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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将离

敖倾珞站在房门前,像一个无神的纸人般神情恍惚,一手按在门上,却半天没有动作。

透过这纸糊的窗,她看不到里面的场景,只看得清纸张里的植物纤维。这一个个空白的窗格是如此的可怕,直搅得她的心神都慌乱起来。蓟歌之还记得过去的事情吗?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是会笑着迎了上来,还是冷冷地给她一掌呢?

也罢,都在门前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豁出去的?

她咬住下唇,终于用力将房门推开。

这一推好像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沁出的汗珠沿着她的鬓角一路滑落,跌进了领子里。敖倾珞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呼吸也不由放轻了,小心翼翼地向床头走去。

蓟歌之靠在床头,听到声响后转过头来。打量了片刻后,他在逆光里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你是?”

他的眸中还带着些许未清醒的雾气,五官的轮廓依旧锋利得很,此刻却没有任何不善的神色。

敖倾珞白皙的手指猛地一抖,舒了一口长气。“我是。是你的。。

她定了定心神,道:“我是你的师父。”

说罢,又怕他不相信,敖倾珞急急道:“你还记得我曾带你去翠怡院喝花酒,结果你因为不喜欢花魁的调戏,所以拔出了剑来吓唬她们,最后害得我们被赶出去的事情吗?还有,我经常在街上突发奇想差你去某某地方买吃的,还有。

蓟歌之抬手止住她的话头,有浅浅的微笑从他唇边滑过。“我相信你。”

“不过,”他指指她的眉心,道:“想不到师父长得如此。粗犷。这眉毛手牵着手,这嘴边的痣也非常有个性。

“我脸上哪有痣?”敖倾珞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径自在屋里寻了镜子一照,气得是七窍生烟。“臭白子慕!我就知道他说给我加两笔是不安好心!”

蓟歌之看她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多余的东西,不由笑道:“师父,从白子慕缠上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白子慕看你的眼神分明是喜欢你的,可据我所知,他根本没有断袖的行为。而从我认识你开始,你的言行举止虽然都尽量装得很豪迈,有时候还是难免透出几分女孩子气。听闻白子慕很喜欢东海龙宫的九公主,而她又调皮得很。师父,那就是你吧?”

“是啊,我就是安九爷,也是东海龙宫的九公主敖倾珞。”她在镜子里左照照右照照,确信已经把白子慕的杰作擦掉了才放心地摆好镜子。

想不到小徒弟的心思居然那么通透,连这些事都能猜到七八分。那么他又到底知不知道那时候的渝西。

敖倾珞正欲问他这个问题,蓟歌之却抢在了她前头出声。“师父,你不是和白子慕去西海平乱吗,怎么回来了?渝西呢?渝西在哪里?”

“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敖倾珞心里咯噔一下,禁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瞎着急”。现在还不知道蓟歌之记得什么事情,还是先打听清楚了再做打算吧。

蓟歌之抚着眉心沉思了一会,缓缓道:“我记得是三月三,我和渝西在戏水,然后我们。然后晚上遇到了九尾蛇的袭击。”

他急道:“师父,渝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敖倾珞忙安抚他,“没有,没有。我们已经把渝西的弟弟救出来了,听说你们这里有危险,才急忙赶了回来。渝西。她。。。。。。她看你受伤昏迷不醒,便去寺庙为你祈福。”

蓟歌之喜形于色,就要从床上下来。“我去接她。”

她连忙制止,“哎哎,你这伤还没好呢,你就这么贸然去了,她做的事岂不是白费了吗?你还是乖乖在这里养伤,等着她回来吧。”

她的话说得很是在理,蓟歌之点点头。“好吧。”

他顿了顿,道:“师父,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

“过几日,我想迎娶渝西。”

“啊?!”敖倾珞愕然,“你。

蓟歌之展开一个歉意的笑,“对不起啊师父,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跟渝西在上巳节的时候已经情定终生。现在既然事情解决了,我想早点娶她。”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继续说了下去。“缘分这种事真的很奇妙,师父,以前我还跟你嘲笑那些话本上写的一见钟情的故事很假。我最近才明白,原来从我看到渝西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自打救下她后,她每一天都能让我看到不同的一面。我看着她的时候总会在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结果越到后来我越发现,她在我心中越来越重要。你说,她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师父?”

见对方没有出声,他疑惑地望向敖倾珞,竟看到她在垂泪。

敖倾珞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道:“没,看到你终于要成家立业了,师父高兴,高兴。”

蓟歌之信以为真,“师父,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征求她的意见。”

敖倾珞握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这就去传信让她回来,你等等,你等等。”

她反复重复着最后三个字,恍惚地走了出去。

转到一处无人的墙角,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靠着墙角缓缓蹲下来,她伸手捂住脸,任由泪水打湿脸颊。

还要问什么呢?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啊。

一见钟情,真是很讽刺的事情呢。

从前她对话本里那些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故事十分向往,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而今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醒来了,却告诉她,他从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了黎渝西!

真的是太讽刺了!

那么那些日子的相处又算什么呢,她只是可耻地承受了蓟歌之所有对渝西姐姐的好而已啊!她只是一个披着渝西的脸的小偷!

即便渝西曾经明确地告诉自己,她对蓟歌之一点情意都没有,可是那又如何?蓟歌之爱的是渝西,她爱的。她爱的是他对别人的柔情。

“九妹,何必呢?”敖京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递来一方帕子。“其实你也大概能猜到了,又何必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让自己伤心。”

“三哥。敖倾珞的嗓音都在发抖,“我真是好傻。

敖京墨将一碗药放在地上,道:“九妹,他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越长,速度越慢,他受到的伤害会越大。为了他好,你把这药给他喝了吧。今天的日落时分是我能给你最长的期限,到那时他将再也记不得他所执着的事情。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

他抚慰地揉了揉她的头,然后离去。

敖倾珞低头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上头倒映出她此刻惨不忍睹的模样。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冲得不成样子,简直就是一只悲伤的大花猫。

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她这样细致地打扮自己,最后也只是徒劳。蓟歌之根本注意不到她的妆容,也根本不在意啊。他在意的是渝西,为了她可以一路随身保护,为了她可以挡下钩蛇的攻击,为了她甚至不惜与自己的师父翻脸。湖边的那一瞥,他淡漠的眼神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剜着她的心。如今想来,他对渝西越在乎,那些情景就越让她难过。

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吧?惩罚她偷走了渝西的时光,才让她遭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她在蓟歌之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假如他没有中忘川河水的毒,他恐怕会更恨自己。恨她假冒渝西,恨她顶着渝西的脸和他私定终身,更恨她没有直接说出真相!现在这局面,对她而言倒是最好的结局。

想明白后,她用帕子将脸上的妆擦得干干净净,平复了一下情绪,将药端回房里。

房间里,蓟歌之正坐在桌边翻看着黄历。“师父,她什么时候能回到?”

敖倾珞把药放在桌上,道:“今天日落时分就到。”

他笑了笑,“如此甚好。”

“把药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她推了推药碗,催促道。

“好。”蓟歌之边喝药边指着上面几个圈出来的日子道:“师父,我刚选了几个日子,你看哪个比较好?”

“就这个吧。”敖倾珞看都不看就随便指了其中一个日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嗯,不错。既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也不会等得太久。”蓟歌之满意地用笔在上面打了一个勾,“师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父母已经离去很久了,你是我师父,自然得奉你为高堂。你意下如何?”

敖倾珞愣愣出声,“好。”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蓟歌之合上黄历,朝外头走去。“渝西要回来了,我答应过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红豆糯米糕。正巧现在闲着,师父,顺便来帮帮我吧。”

她垂下密集的睫毛,低声道:“我不喜欢吃红豆糯米糕。

“你说什么?”蓟歌之没听清她的话,高声问了一遍。

她应道:“没什么,我来了。”

主要的事情都是蓟歌之亲自来做,敖倾珞所要帮的无非是加点水,拿点面粉或者拿些器具之类的小事。

“没时间泡发红豆,只能煮得久一点。”他搅拌了一下红豆,眉飞色舞地说道:“你说我要是在每一块糕点上刻上她的名字,她会不会很开心?”

敖倾珞敷衍道:“开心。”

蓟歌之左顾右盼了一会,忽的指着外头的一片芍药道:“师父,这些芍药开得真好。你知道么,当初我是拿着芍药跟她定情的。她居然还傻乎乎地问我什么是定情。我说,定情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

“互赠物品,终身相托。共度余生,矢志不渝。”无意识地接了下面的话后,敖倾珞才反应过来。“我。我不是故意接你的话的。我是记得渝西曾经跟我说过这些,才下意识地说出来了。”

蓟歌之柔柔地笑了笑,“这丫头,怎么那么不知羞。”

敖倾珞望着窗外那一片红色的芍药,半响,轻声道:“你知道芍药还有个不吉利的名字,叫‘将离’么?男女以芍药相赠,既是结情之约,又有惜别之情。将离将离,终究是要别离。”

他扔下几颗冰糖,“是么?那么我还是不要再送她芍药好了。”

她垂眸,“不过我忽然觉得,芍药挺好看的。”

也许从收下那朵芍药起,就注定了今日的局面。

蓟歌之放下勺子,走到外头的柳树下折下一根柳枝,熟练地做成了一段柳笛。

“等她回来,我还要给她吹她最喜欢听的曲子。”他将柳笛在指间轻快地转动着,道。“许久不吹了,得练一练。”

他将柳笛在唇边吹了吹,试了下音色,尔后吹起那首熟悉的曲子。

那是鲛人国里最小的小孩都熟知的歌谣,说的是年轻的鲛人王子被迫背井离乡,最后却客死他乡无法归来的故事。曲调悲伤,在鲛人国里广为传唱。这首歌在蓟歌之的演绎下却是轻快无比,此刻听起来倒是有些别样的意味。

在笛声中,敖倾珞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因为事出突然,她没等手上的花汁干透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见他了。现在她手上未干之处如剥离的墙壁般斑驳,实在是难看得紧。

她将手伸进一盆清水里,默默洗掉涂上去的凤仙花汁。鲜红的染料在水里晕开,像从她心里滴落的血。

依稀记得,他曾经拿着柳笛笑吟吟地看她。“渝西,那日教你吹的还记得吗?来,试试。”

她扭扭捏捏地道:“我。我忘了。”

他无奈地笑了,右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

他那么认真地做着黎渝西爱吃的红豆糯米糕,可是她不爱吃。

他会反复吹黎渝西喜欢的曲子,可她不会吹。

他会对她关怀备至,也只是因为他以为她是渝西。

他喜欢渝西,渝西对他无意,而她却偏偏喜欢上了他。这一出闹剧,说不准到底是她的假冒成全了他,还是他的温柔害了她。

过了今日,他或许不会忘记自己,可是从就往后,他们就会永别了。

蓟歌之忘记了过往,她将无法和他相处。只要看着他,她就会记得他是不完整的,会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只要看着他,都是一种折磨。

纠缠了三百年,是时候放手了。她很累,她宁愿从此断了联系,也不愿再触碰心底最深的伤。她反而庆幸他中了毒,他不会因为渝西的死而伤心,她也不会为难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段情,就此斩断。

忽然之间,笛声戛然而止,只听得“啪”的一声,柳笛从蓟歌之的手中滑落。他木然地站在地上,维持着吹笛的姿势,眼中的光彩被穿堂风吹灭。

“歌之?”她挥舞着湿漉漉的手在他面前来回晃动,试图唤回他的意识。

烛火投映之下,黑影沉沉地黏在了地上,像不小心打翻的墨汁张牙舞爪地侵占了所有的空间。灶里的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偶尔爆出一两下突兀的声音。良久,蓟歌之的眼里才重新亮了起来。

“师父,你在做什么?”他拿起桌上干净的抹布,扔给她擦手。“手好湿,擦一下吧。”

“你刚刚怎么了?”敖倾珞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试探性地问道。

“我?我刚刚不是在跟你说话么?”蓟歌之低头捡起柳笛,奇道:“这是你做的?”

“这不是你刚做的吗?”敖倾珞诧异地回答。

难道。

她凑到蓟歌之跟前,犹豫道:“你。还记得渝西么?”

“渝西?”他皱眉,认真地思考了半天。“渝西,渝西是什么?翠怡院的花魁?还是西宇楼新出的菜式?”

“你。

他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是酒的名字吧?西京金浆胶倒是听过,渝西么。是什么酒?”

只觉得脸上凉凉一片,敖倾珞伸手一摸,原来是泪水。

当日她苏醒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面对蓟歌之的质问,她说的也是这几句话。

他竟然真的把渝西忘记了。

蓟歌之不依不挠道:“师父,你还没回答我呢,渝西是谁?”

她苦笑,“我也不认识。故意逗逗你的。”

他摇头,肯定道:“别耍我了师父,你看你都要哭了。是不是哪个酒家的酒不肯卖给你了,让你念叨到现在?说吧,我去给你买。师父?”

在他的说话声中,敖倾珞越走越远。

院子的芍药花开得正艳,风吹得它们齐齐扭动了腰肢随性舞动。花瓣和叶子轻轻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听到,花在说。

“将离,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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