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爱红妆爱武装
“小二,再来二两老酒。”
“七少爷,不行!”小鸥直摇头。
“小二,还不快去!”“少爷”装做没看见,催促着小二。
“再来二两老酒喽!”
一个书童扶着双颊酡红的俊少爷东倒西歪地出了“楼外楼”!
“少爷,跟您说了不行!您可好,偏不干!”书童又气又恼。
“行了!七爷我……呃……还能来二两……呃!什么满面春风,沧海桑田,就是青菜配红椒……五谷蒸饭嘛!不过……呃……还行!”
一主一仆就这么晃出了“楼外楼”。
“少主!”一身劲装的中年人与刚出“楼外楼”的男子汇合了。
“先回家!”没有多余的话,男子大步流星,将自己的眼神从那一对东倒西歪的人儿身上移开。
我坐在石头上,仔细看着手中这把小剑,是叫青天剑,还是四大法剑之一呢!这个小玩意儿,真是不简单!
我试了试剑锋,果真是利刃。剑柄上有字,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横过来竖过去,还是——不认识!
其实等人是蛮无聊的一件事情!我现在就是。唉——,不知道,那个江湖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说很过分的话啊,他的反应也过激了点吧!那么好的小院,就那么一下子——毁了!怪可惜的!怪人、怪事,算了,不去想那么多!
我把小剑收入怀中,无双和水灵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是要妥善保管起来才是!
一间寺院。
“施主,请随我来!”过来的是一位年长的僧侣。
我双掌合什行了佛礼,“好。”
一间干净的禅室。
那位僧人把我带进禅室就退了出去,他——背对着我,似乎是在研读挂于室中的那首梵诗。
我像一根木头立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有这么杵着。
我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好像很久,又好像就在昨天。
他转过身了,我直视着他,有些清瘦,却使他整张脸的轮廓更清晰,不变的是眼神,还是那么犀利,洞察一切。
我看着,他看着我,此刻,我选择忘记他是这个王朝的帝王,我们是平等的!
我笑了笑,故作轻松,说什么呢?他打算一直这么盯着?“找我来……有事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想说的真的不是这个。
李鸿宇还是没有说话,他在走,一步、两步、三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他的脸离我的只有10公分,我能听到他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心律至少在180上下,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在这么近的距离,在呼吸与呼吸之间,在两颗心差不多跳在同一个频率的时刻,一秒钟就像一天那么漫长,我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更急促,更有力,起伏的胸膛快要兜不住这颗心,空气似乎有些稀薄,我处在一种缺氧状态之中!
那张脸在靠近,一寸一寸……仿佛时间都要停止了!
可是,就差一点点,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李鸿宇闭了闭眼,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
这些我已有些迷醉的双眼,错过了。我只看到他清了清嗓子,从我的眼前掠过。
“只要我愿意,随时随地可以召见任何人——包括……你!”像寒冰,击碎我所有的热情,那么彻底!
此刻的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很复杂,很沮丧,很忿怒,很惭愧,很失落,很……羞辱,是的,就是这个词!我被人涮了,还有滋有味!如果可以,我真想用粗口……可我终究没有。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那个移动的身影。是啊,他是圣君,这个王朝至高无上的王,我可以忘记、可以改变吗?在这里,在这个时空,我们永远都不是平等的,也不会平等!我早该认清这个事实的,不是吗?
我毫不犹豫地行了大礼,毕恭毕敬,这是我在白夜王朝——迄今为止,行的最最标准的一个大礼,我真的佩服自己,其实我总是能够无师自通。“臣女风铃叩见圣君!圣君万岁万万岁!”
“你?”李鸿宇没有想到风铃突然会这么做,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什么意思?从见过风铃第一面起,这是第一次,她这么恭敬顺从地行礼,为什么这普普通通的礼节,现在觉得很不是滋味?风铃啊风铃,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我没有得到圣君的允许,是不可以私自起身的,于是,我保持着半屈膝的姿势,其实我的膝盖很痛很痛。为了替水灵护法,我盘膝圣潭边上坐了整整一夜,之后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上都,我进行了长达三日的颠簸,我的双膝根本就没有得到起码的休息,它们快要罢工了。可是,我要坚持,这是我把持的分寸,这是我少的可怜的自尊,我不会倒下,决不!我低垂着我高贵的头颅,盯着自己的脚尖,撑住、撑下去,我可以的!而且,这个念头,在几秒钟的等待之后,更加坚定!
“起客!”李鸿宇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不应该是这样子?“你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消失?”
我站直身体,敛眉低目,“回圣君。为了救人!”
“值得你不打一声招呼,消失七日去救?谁?”李鸿宇既气愤又不悦,如果真的要救人,上都多的是名医奇药,需要跑到边境去吗?救人?!难道就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么?御衣卫密报上那个功夫高强,为她建造房屋的男人?陈远密奏的那个一路跟随的男人?
“回圣君。是,值得。她叫水灵。”
她是在用何等冷漠的神情在与自己说话!放眼王朝,谁敢这么做?而她,又是为了谁?水灵——仿佛是个女人的名字!李鸿宇咒了一句,“该死的!你非得说那句回圣君吗?”太生疏了,就好像两个隔绝的世界!这种感觉,该死的难受!
“回圣君。君臣有别,礼制规矩岂可轻废!臣女谨守礼法,此乃为臣之道。”我不紧不慢地说着。
“放肆!君臣之道是吗?那你是不是要告诉朕,怎么守这为君之道啊!”李鸿宇的话充满了火药味,我不是应该惶恐不安、胆战心惊的吗?相反,我在窃喜,好像一个偷袭的胜利者一样,我享受着这份短暂的快感!
后来,是谁都可以想到的结果,这一次,李鸿宇特意苦心安排的见面——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