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生年不满百忧,昼短苦夜长
古蓉儿最终低下头,“你跟我使使美人计会怎样啊?”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叫你去给我把刘琢抓回来!”太上妃直直看着眼前抻一脸嬉笑的野黎怒气冲冲地斥道。
抻野黎无所谓地一笑,痞气尽显地说,“我话里的意思很清楚,您并不是北寺狱真正的主人,我们的主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太上妃身子一晃,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难道有年他骗了我?”
哼,抻野黎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在宫中的人都这样,总是喜欢将所有人想得那么坏,实际上最坏的就是自己,太上妃娘娘,请回吧!这里以后就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了!”
“七指狼,送客——”一身冷漠的黑影从外面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将高坐上的太上妃拖了出去。
“呵,这小黎子越来越有风范了啊!”碎红瓶从里面走出来,笑着看着抻野黎,身边的蓍和尚搀着她。
“那也没有您有风韵啊,即使怀有身孕也是风姿绰约啊,嘿嘿,我就是一听令的,主公让我代理一下。”抻野黎玩笑似的说道,对于这二位,离开北寺狱后,这是头一次回来,据说两位也是功夫了得。
蓍和尚目光一沉,到现在他还是没弄明白这一路上给自己警告的人是谁,好似和北寺狱没有关联。
“对了,公子何时回来?”蓍和尚问道。
抻野黎摇摇头,“不知道,主公也未曾捎信过。”
“刚刚那就是七指狼?”碎红瓶看了看门外,转过脸对抻野黎问道。
“哦,嗯,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他的目光一闪,蓍立刻就注意到了。
“蓝冰住我那里的时候说来着,说他和那个紫萸还是青梅竹马呢!只是可惜了……”碎红瓶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惜的又何止是他们,若是这孩子真的降临在北寺狱,那么这一世她都难安心了,她和蓍和尚一样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过着最简单的生活而已。
蓍和尚了然地走到她跟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会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他的眼神是那样说的,碎红瓶笑着点点头。
无名岛之上。
魔鬼终于来临,紫萸瞬间后退了一步,她晓得自己的力量终抵不过他,他红衣妖娆,笑眼相对,“闹够了吧?”声音是如此熟悉,给人一种和平的假象。
紫萸咬咬牙,现在绝不是逞强的时候,“嗯。”她低下头。
“你好像忘了该叫我什么了吧,小畜生?”他掐住紫萸的下巴。
“主人。”她最终艰难地说道,还闭上的眼睛。
“睁开——”魔鬼命令道,温暖的声音带着致命之感。
缓缓地,他的脸映入眼帘,他笑得妩媚动人引人流连,他的眼满满都是她,可是下巴上的是更剧烈的生疼,他要慢慢地毁掉她,紫萸知道,全部知道,她请求关禁闭,他同意了,甚至都没有打扰她,因为他会在最后全部讨回来,用各种折磨人的方式。
“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极限,这绝对是最后一回,知道吗?往后,你就给我乖乖地当畜生。”他的话叫她的身子一阵颤抖,他松手笑笑,抱起她出了密室。
房间中一阵迷香叫紫萸睁大了双眼看着那魔鬼,他怡然自得地喝着茶水,嘴角的笑如此明显,“怎么了,你应该不陌生啊?”
这是行欢散制成的迷香,而对象正是自己。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表演,我要仔细看看你是怎么样和我欢愉的?一定很有意思!”他笑得妖冶,认真地看着她发红发烫的肌肤。
紫萸喘着粗气,现实和梦幻在交替,她难以抑制地扭曲,梦幻中那魔鬼已经侵入了自己的身,而短暂的现实是她自己在做着龌龊的事,她突然一瞬间了解了,“你,你全都知道了?”
她所谓的调理月事的药一共七副,每一副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七副组在一起连续喝上七天就会产生剧毒,但是只对与她行欢的男子毙命。
“所以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你还没有认清楚你还有我吗?”他昂首转身,留下她一人痛苦地在虚幻中度了七日。
料峭春寒,紫萸套上件白色的单衣,怀抱着红衣魔鬼的手臂低着眉随着他一步步走向她最最熟悉的北寺狱,所有的人都跪拜在地上,崇敬之意溢于言表,人群中一双眼直直盯着那白色的弱小肩膀直到消失,抻野黎在旁拍了一下七指狼,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不知所措。
“有些事情,你无法强求。”抻野黎叹了声气说道,七指狼居然也苦笑了。
紫萸为他换下红色外衣,然后又乖乖地依偎在恶魔的脚边,这是他们的相处之道,他时时刻刻提醒她到底是什么。畜生一个。
他的手偶尔抚着她的头,像曾经对待那只蛇一般,他居然玩味地一笑。
“伸出舌头来——”他在上面温柔一笑。
紫萸停了片刻,生涩地伸出小红蛇,只见他的指尖轻搔着两下,两指勾勒着她的小舌,听到她陶醉的声音,笑意更浓,随即在她的口里搅动,恣意地流连,而紫萸悄悄攀上他的手,诱惑的样子尽显。
“你看,这才是你。”他的脸贴到她的耳边细声说道。
他是在嘲笑,他将她所有的尊严全部拿来践踏,他可以任意玩弄,然后弃之不顾,他不会在意,哪怕是她的一点点。
“对,这就是我。”银丝挂在嘴角,她也在笑。多好,她从此刻开始有了自知之明。
红衣魔鬼阴了下眸子,目光残忍一凛。
“很好,现在往外爬,一直到外面的走廊尽头。”当看到她真的按照他的话一步步地往前爬时,他则静静地转过头。
太上妃调来千军来巡查北寺狱,却连它的影子都未曾见过,就好像根本没有这个地方一样,而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一个人在设局。
“你可以说说北寺狱到底是什么回事吗?”太上妃叫来宰相徐衍。
徐衍笑笑,没有看太上妃,直立地站着,只说了一句,“我多希望能重新来过一次啊……”
自尽而亡。
在紫萸的睡梦中,红衣魔鬼为她擦上了药,表情中带着几分痛苦,一直到躺在了她的胸前,嘴中叨念着:“我要怎么对你才好?我不知道了……”他低默的声音没人听的到,睡梦中的紫萸早早被不经意下了迷药。
以为是在折磨她到头来折磨的是自己,她不是她,他始终知道的。
他的吻开始遍及她的所有,深深皱起的眉毛,一张绝世的容颜显得有些愁苦。吻,不断。
次日的紫萸没有发现异常早早地去那魔鬼的住处,她的亲手为他着衣,红色的妖冶晃人,她始终低头,脑袋有点痛,浑身都有灼热感,他的目光太过赤果,轻轻系过他的腰间,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屏住呼吸,终于离开的时候却被一把拉住到他的怀里,她知道他在用什么表情看待她,紫萸深深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