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章小雪受宠
“等一下，我来。”那刘斐坐到写字台前，打开杩涼的电脑，上网，点开世界之窗浏览器，先查杩涼的历史记录，上面是有非常详细的记录，清一色是初心中文网和起点中文网的登陆信息，每一条登录信息，都有同步的时间记录。
刘斐点击页面右下角的‘往前’两个字，一连翻了好多页，基本都是起点中文网、初心中文网、龙空、起点数据、西游记之唐僧传、神级千王这几个网站。
“我写的书就是《西游记之唐僧传》《神级千王》这两本。”杩涼指着网页上的记录说道，“我在这出租房里住了三年了，除了买米买菜，邮寄合同到阅文集团，从不下楼。”
夏涵凑过来，很仔细的翻看历史记录，看了好一会，对身后的中年女警点了点头。
“把你跟阅文集团签的合约拿出来看看。”刘斐的脸色缓和了。
网页上的历史记录显示，这叫做杩涼的小伙子真的就是一个死宅的宅男。
杩涼俯身，从写字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十几本阅文集团的合同，包括以前叫做盛大集团时候的合约。
“这么多？”刘斐说道。
“我07年夏天开始接触网文，现在2016年，十年了。”杩涼说道。
夏涵打开一本一本的合同查看，一边奇怪的眼神盯杩涼：“十年，你码字赚了多少钱？”
“十几万吧。”
“一年赚一万，一个月一千？”夏涵惊讶的眼神。
“十年前我还是大学生，大学毕业也是找的营销工作，做到最高的职务是公司副总经理，后来学了两年设计，三年前，才开始决定全职写网络小说，梦想一本成神，拍成电影电视之类的。”杩涼道。
“成功了吗？”刘斐问道。
“一直没有。”
“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中年女警问道。看着刘斐和夏涵翻看杩涼的近二十本的合同。
“现在靠老书卖点无线收入，一个月三百左右。”
“三百？”夏涵失笑。
“三百？你西北风凉拌自来水过日子吗？”刘斐嘲笑。
“新书没有上架，老书完结了，现在属于空窗期，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收入。”杩涼一本正经。别人越失笑，他越能正经。也许他是希望以严肃端正的态度回击别人的不屑。
“书上架是什么意思？”中年女警问道，很有兴趣的样子。
“就是能卖钱了，读者不付费，就无法看到我小说的内容。当然，盗版多如牛毛。比如这本书，前两年完成的一本农民书，盗版链接有一千多个。”杩涼淡淡说道。
“这么多盗版？”夏涵吃惊不已。
“以前盗版更厉害，当红的书盗版最少有几千上万个，比如斗破苍穹，盗墓笔记，鬼吹灯。”
“鬼吹灯也是网络小说，这个我知道。”刘斐说道。
“电影鬼吹灯之寻龙诀，鬼吹灯之九层妖塔，原著都是天下霸唱写的，那时候他跟我都是同一个公司同一个网站，他成名了，现在跟黄晓敏等当红巨星合作，我依然在十平米的出租房里继续就着稀饭吃泡菜。”杩涼越说越淡定。
要笑就笑罢，没关系，我就是一个扑街，我又不跟你们警察借钱。
“网络小说要真能火的话，看起来也很不错啊。”刘斐笑道。
“顶尖的都只有几个，百分之九十的写手是尸体，炮灰和金字塔下的白骨。”杩涼说道。
“除了鬼吹灯，还有什么网络小说被拍成了电影电视的？”中年女警和颜悦色。
“电影失恋三十三天，手机，电视剧仙剑奇侠传，步步惊心，甄嬛传，多了去了，一时间难以说完。除了电影电视剧，如今网络剧也大量购买网络小说的版权，总之，版权市场网络小说如今很火，一枝独秀。”
“呵呵，小伙子，坚持下去，我看好你。”中年女警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猫咪，一边对杩涼鼓励说道。
杩涼觉得这中年女警的鼓励好假。这中年女警，有被小雪催眠的危险，眼波迷雾的。
“杩涼，经过调查，你的身份属实，工作属实，麻烦你签字。”
夏涵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手指着一个地方让杩涼签字。
杩涼一目十行，扫了两眼，就看完了夏涵写的档案，他签了字。
“你的猫昨晚到我房间里来，叼走了我的钥匙，这只猫，充公了，也减轻你的负担。”中年女警说道。
杩涼愕然。
那女警员夏涵道：“杩涼，你一个月三百元，能养活这小波斯吗？你这猫是怎么来的？小猫自己流浪来的还是你捡来的还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买的，不行吗？呃，你们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书上架，收入就不止三百了，全勤奖一个月也有六百，两本书，就是一千二。加上订阅打赏什么的，就更多。我能养活自己的猫！”
“你的猫什么时间买的？在那买的？多少钱，你知道这猫的品种吗？”刘斐咄咄逼人的说道。
杩涼看一眼小猫咪，那小猫咪眯缝着眼睛看着杩涼，意态悠闲。
“好吧，你们要把小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我就同意。”杩涼说道，“但要把我猫拿走，这个，你们觉得合适吗？”
中年女警笑道：“杩涼，本来枪械柜钥匙被偷的案子可大可小，监控也显示并没有外人进入我的办公室，如今钥匙找回，所以我才好心放你一马。你就要知道领情，别跟我瞎闹，知道吗？这样吧，我也不讹诈你的猫，给你五百，这猫我带走了。你看看，她跟我多亲，知道我是她的亲妈。”
小雪伸出猫爪，在中年女警的脸蛋上挠痒痒。中年女警咯咯咯笑！
杩涼盯着小雪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收到了小雪的心灵传音，他心里一阵恶寒。小雪，这么玩，有意思吗？不过——
“好吧，最低价一千，我把小雪买给你。”杩涼一副好挣扎的表情。“不过有一条，你老要是喂不家，小雪万一还回来，别怪我。”
“一千就一千！”中年女警笑眯眯的数出十张大团结递给杩涼，“买定离手，这小雪是我的了。”
杩涼接过钱，一脸的肉疼：“警官，老实说，一千卖这猫给你，我亏大了。”
中年女警嘿嘿笑。
刘斐说道：“杩涼，要不是看见刘所长喜欢小雪，就凭小雪咬伤我的脚趾，你就得赔我医药费。”
杩涼皮笑肉不笑的笑一下算是回答了刘斐的牢骚。
夏涵亲昵的伸出小手碰碰小雪的小脑袋：“小雪，给姐姐抱抱。”
喵！
小雪好听话，轻轻一跳，就跳上了夏涵的胸膛。夏涵乐不可支：“我的天，小雪能听懂姐姐的话呢。”双手轻轻的，把小雪抱在胸前，满脸的爱怜，就好像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