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乡巴佬。”拖把笑道。手里的两根电线一碰，刺啦啦，火花四溅。
夏涵脸色铁青的站起来，去拿来自己香喷喷的毛巾，塞到马凉的嘴里。
“用力咬住，不然，你会咬掉自己的舌头。”夏涵说道。
马凉嘴里塞了毛巾，死死的盯着夏涵。
夏涵把头偏向一边，看向窗台，她看见了一只雪白的小猫蹲在窗台上：小雪。
小雪回来了，一身非常合身的猫衣，甚至猫爪上都穿了袜子。
因为神仆契约书，小雪对威胁到马凉生命的危险都有感应。
马凉死，小雪就得挂。
喵——！
小雪轻轻的叫了一声。
马凉抬头，拖把转头，都看见了窗台上的小雪。
夏涵温柔无比：“小雪，乖，过来。”
小雪跳到夏涵的怀里。
拖把的瞳孔一缩，这小猫轻轻一跳，好远。空中划出一个弧线，姿势好美。
“小雪，是你把金条给马凉哥哥叼回来的吗？”
小雪是只猫，自然不会说话，它轻轻的喵了一声，从夏涵的怀里抬头看着马凉，眼珠滴溜溜的转动。
小雪说着只有马凉能听懂的猫眼语言，就好像心灵交流：“主人，你都快挂了，也不召唤我？”
马凉眼睛盯着小雪，意念说道：“我们约定的是十天时间，不到十天，我是不会召唤你回来的。”
小雪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偏着头看着马凉，可爱得令人心碎：喵——
“主人，我在外面很远都能感受到你内心的恐惧和极端愤怒，你要是死了，我也命不久长。”
“为什么？”
“你的神仆契约书，是天界里最无耻的一种契约书，属于生死相随的死契约，不是神仙们收服坐骑的生契约。”
“死契约？”
“是的，一种最丧心病狂不给坐骑任何活路的契约书。”
马凉默然。
以枭杀死父母吃父母精血来修炼的凶残暴虐的性格来看，它弄出个死契约来约束自己的坐骑或者是收服神兽为奴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马凉骗了枭的神仆契约书，不过是一份令天界神兽们最痛恨的死契约书。
“我并不知道我们签约的神仆契约书是死契约。”马凉充满歉意的说道。
喵——！
小雪好无奈的叫了一声。
“好可爱的猫，这猫是马凉养的？马凉用这猫去偷的黄金，对吗？”拖把问夏涵。
夏涵说道：“这猫现在已经是张所长的了。”她抱着小雪走到马凉身边，蹲下来，说道：“马凉，你跟我说实话，这黄金，是不是小雪叼回来的，黄金来去跟你无关，是不是？”
“呃，好吧，我承认是的，我自己又不能去报案。”
“跟上次的枪械柜钥匙被盗是一模一样的？”
“是，我不靠偷盗发财，我的职业是写手，我养活自己的，从来都是稿费。如果我能靠小雪发财，我还用租几平米的出租房过苦日子吗？我还用那么可怜的睡在地板上？睡在地板上，你知道冬天会多冷吗？而且，我也已经把这猫卖给张所长了。”
夏涵站起来，对拖把说道：“拖把，我相信马凉说的话，请你放了他。”
“NO!”拖把笑道。
“为什么不呢？”
“这只小猫能偷枪械柜的钥匙，还能偷来黄金，我怀疑这只猫是经过马凉特训的，也许，马凉是能训练猫的黑暗者呢。”
“你放不放人？”夏涵脸色一变。
“夏小姐，我是这城市里的清洁工助理。”拖把哈哈一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力来命令我？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不是来听你发布命令的。懂？”
“凌驾于地方公安武警和地方部队行政长官之上的城市清洁工助理，在我眼里看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吗？你想用夏老来压我？”拖把一笑。夏老爷子最是公事公办，对自己的家人要求比外人还要更严格苛刻，拖把不怕小雪告他的小状。老爷子从来不以公徇私，也从来没有偏袒过自己的家人。
他是一个令华国所有清洁工和潜行者都亲切称呼他为‘老爷子’的传奇人物。
老爷子，在清洁工和潜行者们内部的解释说法就是爸爸的意思，不是爷爷，是爸爸。
“我能用很多人来压你。”夏涵冷冷说道。
小雪嗖的跳下地，喵的一声，就去咬马凉身上的绳子，嚓，一声轻响，绳子断了。
拖把吃了一惊，说道：“有古怪，这小猫怎么可能一下子咬断我的绳子。”拖把一脚踢向小猫，小猫喵的一声敏捷跳开，跳到马凉的脚前，又一口，咬断马凉脚上的绳子。
拖把怒了，双手一碰电线，刺啦啦火光四溅，喝道：“死猫，滚开。”
小猫身子一闪，快得拉出残影，嚓嚓嚓三口，咬断马凉手上胳膊上胸膛上的绳子。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拖把大叫。他的绳子，其中可是掺杂了钢丝和牛筋的。
拖把去追逐小雪，小雪的动作好快，拖把完全无法挨到小雪的边。
夏涵举起手机拍照，咯咯笑道：“连一只猫都抓不住，我看你这个城市清洁工助理的位置不保了。”
白影一闪，小猫跳回到了夏涵的怀里，好乖巧的叫一声：喵！
夏涵的心都融化了。
拖把的两根电线堪堪伸到小雪的皮毛边上，只得硬生生的停住。这一夹上小猫，夏涵也会被电击打飞。
身后一道劲风扑来，拖把头也不回，手里两根电线反转，迎了上去。
他的电线中了偷袭者，但偷袭者的拳头也砸中了他的肩膀。偷袭者没有被电打飞出去，拖把的肩膀骨骼却是很清脆的咔咔两声，碎裂了。
马凉攻击前，先截断了电源。
他的动作好快，拖把都没有听见他截断电源的声音，马凉的拳头就到了。要不是怕一拳砸飞拖把撞上夏涵，马凉这一拳就会砸拖把的后心而不是肩膀。
拖把右肩膀骨折，身子一闪，窜向门口。突然小腿一疼，撕裂皮肉的刺痛如电流传遍全身，令拖把全身一顿，低头一看，白影一闪，竟然是那只猫。
“想逃？”马凉冷冷的声音淡淡说道。
劲风又到，拖把没有来得及再迈步，就被马凉给抓住了后心和骨折的肩膀。他两处受伤，小腿上，一大块皮肉被撕掉，血流如注，右肩膀骨骼碎裂，被马凉用力抓住碎裂处，疼得半边脑袋都麻木。
马凉抓住拖把就举了起来，顺势一撞，把拖把的头猛然撞上墙壁，呯的一声，整堵墙壁都在摇晃。
拖把被撞晕。
在夏涵的惊呼声中，马凉提着晕厥的拖把，把拖把从五楼的窗户中用力扔了出去。
马凉说过要杀死拖把，机会来了，他绝不会软手。
至于后果，不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