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恍神之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夫人你见过了吧!”
我抿了一口茶,点点头道:“见过了啊。”
韩延走到门口望了望,关上门,轻声说:“夫人和公子的感情并不好,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府里有其他的女人,所以你小心一点比较好。”
“既然他们感情不好,慕容……”泓字刚要说出口又被我咽回了肚子里,复说:“慕容公子为什么不把她给休了呢?”
韩延的声音更小了:“原因有二,第一,她生了慕容忠;第二,她是段随的堂妹。”
“哦哦,”我点点头,“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不过话虽如此,但我知道即使我不犯她,她大概还是会犯我的。大部分的女人啊,普遍都是嫉妒心强。柳月盈是如此,这个段樱雪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
第二日,我发现韩延不在,便找了一个丫鬟问道:“我大哥韩延去哪儿了?”
丫鬟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只是怯怯地答道:“不知道。”
见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便让她走了。丫鬟刚走便见慕容泓向我走来,“慕容公子,早。”我礼貌性地打着招呼。
慕容泓却说道:“姑娘,现在都辰时四刻了,不早了吧?”
我觉得他是在故意跟我过不去,便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便大声嚷道:“那是我的事儿,与你何干!好狗不挡道,让开!”
慕容泓却笑道:“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看来这厮脸皮的确够厚的,跟他打招呼他非要来惹我,现在骂他他又笑着,真是奇怪的人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不懂吗?”我愤愤地说道,犹记得这句话曾是慕容温说我的。
说完我白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得罪他就得罪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说不定还能阴差阳错回到21世纪呢!反正在这个朝代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
吃完早饭,在府里待着无聊,我便到街上瞎看看,慕容泓居然也跟着来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啊?”我不爽地问道。
“韩延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既然答应他了就要做到。”慕容泓说道。
我便接着他的话头问道:“那我大哥去哪里了。”
慕容泓想了想,道:“想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不禁觉得好笑,无所谓地说:“答应你一个条件?不想说就拉倒。大不了等我大哥回来的时候我再问他呗,现在我又不是非知道不可。”
说完我继续往前走,慕容泓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走到我旁边和我并肩走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眼前突然出现一家叫风月楼的地方,看着这个名字我便想起了平阳的风月阁,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慕容冲和慕容温喜欢我的地方。
“喂,姑娘。”慕容泓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你站在青楼门口发什么呆啊?你以前不会是这里面的人吧!”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他莫明其妙的,便大声吼道:“是啊!我以前是青楼里面的,你满意了吧?”
说罢转身欲走,慕容泓却拉着我的手臂,急着说道:“你生气了吗?那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承认我是小题大做了,他又跟我道了歉,但我的嘴上又不肯示弱,便说:“我哪里有空生你的气,你不要这么自恋。”
慕容泓没有听明白:“自……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我说道,也懒得去跟他解释那么多。
忽然空气中飘来一股怪味,臭臭的,特别难闻,我捏着鼻子问慕容泓:“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慕容泓嗅了嗅,说:“我也不知道,确实够臭的。”
于是我们俩便朝前走,走着走着才发现有一个男子正在炸臭豆腐。
“原来是臭豆腐啊。”我兴奋地叫道,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臭豆腐了,没想到这项技术在这个年代也有,说着我就买了一些来吃。
慕容泓见我吃这么臭的东西,便鄙夷地说道:“这么臭的东西你也敢吃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屑地对他说:“你这么尊贵,怎么知道,这个叫做臭豆腐的臭东西,闻着臭,吃着可香了。”
“给我一块尝尝。”慕容泓似乎好奇心大作。
我把剩下的几块拿给他:“喏,都给你。”
“合着我吃你剩下的啊。”慕容泓接过去笑道。
“你不愿意吃就算了,回头自个儿去买吧!”给他吃还那么多废话,我才懒得理他。
他也没有继续跟我抬杠,而是笑着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真的挺好吃的,就是太臭了。”
吃完了臭豆腐我们又继续在街上溜达。“咦,前面这么多人,在看什么呢?”我问道。只见前面有一群人围着一个圈,好像在看什么,时不时还发出赞叹的叫好声。
“想知道就过去看看吧!”慕容泓拉着我就走,感觉怪怪的,他怎么不经我的允许就随便拉我的手呢!
我们努力地拨开人群,发现原来是卖艺的,上演着的正是电视剧中最普通的戏码——胸口碎大石。一个男子躺在一块青石板上,身上还压着一块青石板。
站着的一名男子说:“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待会儿的表演如果大家喜欢了,就多打赏一点儿,不喜欢了,就少打赏一点儿……”
“喂,慕容公子,这人会不会死啊?”我问道。
“会死他就不会来表演了。”慕容泓答道。虽然如此,但我想这个人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了吧,因为以前看电视上演的我知道一定是假的,可现在却是亲眼所见,我就不敢相信这人在经过胸口碎大石后还能活蹦乱跳,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都在议论纷纷。
只见站着的男子拎起地上的一把大锤,看样子挺沉的,男子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