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和唐建明离开后,我和珊珊都感觉突然被闲置了下来,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务正业”很久了。爱情真是个奢侈的东西,除了眼里心里的那个人,其它都可以弃之不顾了,难怪有志向的人总会要先立业后成家。
曾有人总结了爱情的弊端: 上学时,因为爱情影响了学业和前途。
工作时,因为爱情浪费了金钱和名利。
中年时,因为爱情破坏了家庭和幸福。
老年时,因为爱情遭到了非议和鄙视。
所以我们总希望自己能控制爱情,而不是被它来指使摆布,但结果往往是一不小心就在这张情网里迷失了自我。
我的事情积压得不多,只有几篇要翻译的邮件,珊珊要处理的外贸定单要棘手得多,于是我负责帮她整理资料,她负责客户和厂家两边的电话联络。
一切够一段落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他们还没有回,于是我们随便弄了点东西应付自己胃。快十二点的时候依然不见他们的踪影,所以我们决定先休息,还笑谈自己做不了田螺姑娘,不能耐心等候晚归的丈夫。
由于对下午出现在程毅瞳孔里的身影心有余悸,于是我叫珊珊和我一起睡,这女人倒是爽快,还“仁慈”的说上一句:“好吧,程毅不在,我就当你的护花使者,今晚把肩膀借给你靠。”
“得了,我是绿叶,你是花,专给你陪衬了。”我笑道。
也许是太累,很快便听到珊珊沉重的呼吸声,我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想学着白云调笑:“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的机会都没有。
我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恍惚间一股无形的气流离我越来越近,仿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挣扎着睁开双眼,不禁毛骨悚然,借着窗外透过的微弱的光线,我看见一披头散发的女子着一袭白衫飘荡在床边,我倏的一下坐起来,摇了一下珊珊,她睡得太沉没有半点反应。
一回头,却发现一张阴森恐怖的面孔几乎要贴着我的脸,眼窝深陷,不对,根本就是两个空洞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全身冰凉,想大叫,嘴巴却张在那儿出不了声,头脑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只冒出了一个念头:今晚将是我驾鹤西去的时候了。
想到自己死到临头竟然还想到了这么文雅的一个词,不禁凄然一笑。这一笑不要紧,那张恐怖的面孔倒像是被我吓着了,退到了距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谚语: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
“你不怕?”在对峙了大概60秒钟之后,她开口了,声音很熟悉。
“小艳,是你?”相对于恐惧来说,我现在更多的是惊讶和疑惑,以前的她也许算不上惊艳,但至少也可以说是鬼中的精品,可如今为何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