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你回来了吗?你在哪里?”听到珊珊低沉的声音,我预感到她发生了什么事。
“亲爱的,我回来了,你怎么啦?”很担心这个女人。
“过来陪我喝酒去,MD,不醉不归。”虽然话里夹杂了粗鄙话,但言语还是有气无力。
“好,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所谓的自由职业者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时间,无需请假,无需担心被老板炒鱿鱼。
正当我换衣服的时候,她又打来电话:“忘了告诉你地址,要不然你又会跑到以前那里去了,华富路田心花园9栋2单元7B,快点啊。”
“姑奶奶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记不住。”
“好吧,别打扮了,快点。”
“嗯,我百米冲刺。”
连地址都换了,估计是恢复单身了,可是她不是很早就想离了吗,如果真的斩断了那团乱麻,那话里行间又何至于那么精神不振?先不猜了,她想喝酒,我这里正好有瓶红酒,前夫从阿根庭带回来的,本想着找个什么纪念日准备一个烛光晚餐来品尝葡萄美酒,但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带上酒,在超市里买了些熟食,打了个车直奔她的住处。她开门时,把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一袭宽松的白色睡袍,头发凌乱的耷拉着,面色苍白,两只熊猫眼相当显眼,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阴森森的叫了声:“林子。”
“哎哟,你干嘛?拍鬼片啊?大白天的被你吓得魂飞魄散。”第一次见到她这么颓废的形象内心其实早生怜惜之情。
她趴在我的肩上点点头:“嗯,我这就上你的身。”
“咦,咱俩关系那么好,你可别害我,被上身之后很耗体能的,我体质弱,撑不住的。”把她放到沙发上,环顾四周,凌乱不堪,看来才搬来没多久。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注视着她问道。
她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这辈子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又回到解放前了,三十多岁了还得从零开始,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拖了我那么久不愿离婚,都分居一年多了这下找了个我红杏出墙的破理由来跟我离婚。离就离呗,他竟还逢人便说我给他戴绿帽子,给我的亲人朋友一个个打电话说我在外面找野男人。房子他要了,车子是我分居之后自己买的二手车,他没脸再开口,你说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龌龊?”
“这王八糕子,是不是找抽了。他所谓的野男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帅哥老外?”
“是的,看到我们几张在香港的合影之后就开始吵闹。”珊珊无力的回答。
“他一直就在等着逮一个这样的机会来欲加之罪,他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主要是为了那套值一两百万了的房子吧,再就可能是做了裱子还要立牌坊。”她愤恨又无奈的说道。
“那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离了,房子我已经给他了,你知道因为厂房倒闭我们也没有其它财产了,可他还在继续中伤我。”
“这么阴险的小人,房子给他真是便宜他了,要想想办法阻止他再继续咬人。”我忿忿不平。
珊珊点点头,没说话,这时我想到了程毅,让他去找那个畜生好好谈谈。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得打起精神来,你有没有照镜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扶着她的双肩,她则还是耷拉着脑袋。
“你就让我堕落一次吧,太累啦。”那样子我见犹怜。
“好,好,陪着你沉沦,带了点吃的,我们边吃边喝,这是瓶好酒,我前夫从阿根庭大老远的带回来,我拿来慰问你,你可得好好品,别浪费了,我先给你梳一下头,看着你那一窝稻草会少了兴致。”
正给她梳着头,她幽幽的来了句:“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今天你就把我当男人使唤吧,肩膀胸膛肚子大腿你想靠哪儿就靠哪儿。”
她笑了,看着她舒展了一些的容颜,我也会心的笑了,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过得幸幸福福的,不要经历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