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中医趁陈乐和李桂芳说话的功夫，回里屋拿了天香扣出来。对她们说道，“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试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但天香扣就剩这十一颗了，若真能治疗非典，也只能救十一个人。”
陈乐心里一空，天香扣不比普通草药，要多少有多少，这十一颗还是师傅用几十年时间才找到并制成的，就算能治得了非典，也救不了日渐增多的病人。心里瞬间没了主意，想要征求陈老中医的意见。“师傅，您怎么看？用还是不用？”
陈老中医沉默着将瓶子递给陈乐后，就带着李桂芳回了前厅。
陈乐紧握着有些冰凉的小瓷瓶，心里摇摆不定。师傅这是想让她自己拿主意？
她失魂落魄的走进张焱的屋子，让养病的张焱有些不解，刚才出门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乐乐，天香扣有什么问题么？”
陈乐沮丧的点头，“张焱，天香扣只有十一颗。我就是把每颗都劈成上百块也不够治疗上亿的病人啊。而且现在还不确定它能不能治疗非典。烦死了。”
张焱轻拍着陈乐以示安慰，“先试药吧，如果真能治疗非典，再想这十一颗该怎么分配。若对非典无效，咱们就再试别的药。”
“嗯，也只能这样了。”陈乐边说着边取出一颗天香扣，在递到张焱嘴边时，才发现水杯里一滴水都没有，只好将天香扣握在手里，起身给张焱倒水。
不一会儿陈乐就端着水杯回到屋子，脸色难辨。
“乐乐，这是？”张焱望着她手中装满黑色液体并且散发着恶臭的水杯，害怕的咽了口唾沫。开始反思这一段时间他做过的事情，思来想去也不明白陈乐为什么要让他喝这发臭的‘墨水’。
陈乐端着手中颜色越来越深、气味越来越浓的水杯，屏住呼吸满脸堆笑道，“汤汤水水的才更有中药的感觉，你看一颗天香扣可以泡出好多水，这样十一颗天香扣或许真的可以救上亿个人，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喝一口就行。”上帝请原谅她吧，她也不知道倒水的时候怎么会一个手抖把天香扣给丢进水杯里，更不知道天香扣泡水之后会这么的恐怖，颜色她就不说什么了，反正看着和墨水没什么区别，但这气味吧……直接熏得她脑仁疼。要不是天香扣太过珍贵，她肯定二话不说把水给倒了。现在只能委屈张焱这可怜的娃了，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祖国，为了广大人民，这水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张焱，你就喝一口吧，我、师傅和师娘都没吃过天香扣，只接触过几次天香扣就可以抵抗非典，所以你只要喝一口应该就可以看出治疗效果了。”
张焱往被窝里缩了缩，不要，他死都不要喝‘臭墨水’。
陈乐看张焱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怒了。“姓张的，你喝不喝。”
张焱知道陈乐这是来真的了，便一头扎进被窝里，头可断，血可流，‘臭墨水’不可喝。
陈乐对着将自己裹成一团的张焱不怒反笑。“好，很好，张焱你给我记住。没关系，你不喝，那我就自己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