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一点。”她从木椅上起身,没有表情的说,“利安会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打破古平几十年的格局,你以为它仅仅只是个利安会,大叔,有空想想它的背后。”
阿翔把手里把玩的墨镜再次转了一圈,忽然笑问,“司瀚那小子还在他们那儿?”
“应该……”她抬起手腕瞅一眼表,“洗洗睡了吧。走吧,翔哥,咱也得让其他人洗洗睡咯。”
在送走两瘟神后,震北帮宅子的信号终于恢复正常,同时,他们得到江边传回的消息。司瀚跟那女子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树林里的十几具尸体,据船上的人说,司瀚两人是自己逃跑的,未曾见到救援人员;另一边,基洛克内的眼线说,司瀚早就已回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康创与康造四目相望,皆陷入了沉思。
……
车厢里,空气中的温度低得可以结冰,且气氛压抑得快让人窒息。
“为什么?”
“没有震北帮,谁帮我们对付基洛克?”
“老子是问你,为什么救那个男人?你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很危险吗?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你又惹了多大麻烦吗?是谁说再也不找麻烦的?你根本就是……”阿翔边开车边啰嗦,直到车停在车库,他才发现她的头早已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阿翔蹑手蹑脚的抱起座位上的蒙小檀,很不自然的上了楼。
“得去趟诊所……”她半眯着眼,拉拉他的衬衣。
“受伤了?”
“嗯……”
阿翔没有调头,继续将她抱回屋,放在沙发上,找出医药箱。
“哪儿?”他摘下她脸上大大的墨镜,才发现她的脸色十分苍白。
本就疲惫的身体在插进短刀后,没有及时止住血,又是落水又是剧烈运动,她的伤口早已感染发炎,额头也开始发烫。蒙小檀迷迷糊糊中,听着阿翔的提问便开始解胸前的纽扣,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黑衬衣后露出一小截左肩下光洁的肌肤,而那对比出的伤痕却异常明显。
“没有麻药,你忍着点。”毕竟他曾受过很多次伤,包扎、缝针几乎都是自行解决。他动作熟练的打开药盒,拿出需要的物品,眼睛盯着她受伤的部位,“需要缝两针,放心,老子技术还不错……一定不会给你漏缝两针。”
“滚……”闭着眼的她轻飘飘的吼出一句。
阿翔突然觉得,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
直到第二天上午快十一点,睡得足够饱的蒙小檀才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反映就是觉得自己臭哄哄的,便径直走向浴室,却发现她不是在自己的屋子。
一室一厅的小房间,装饰得简单大方,她见到浴室里仍然堆着几瓶强力发蜡,更忍不住发笑。洗过澡后躺回自己刚睡过的被窝,仔细一闻,被子上还有皂角的味道,她还以为阿翔住的地方肯定跟狗窝差不多,原来是只爱整洁的狗狗,就跟他一丝不乱的发型般。
“醒了?”
“明知故问。”
“切,有本事你别穿我的衣服,嘴硬。”他瞥一眼她身上的短袖,将他手里的口袋放在床边,“快点出来吃饭。”
“你回去拿的?”口袋里的衣服都是她衣柜里的。
“给你买,怕你挑三挑四……你这人就是麻烦,要不你接着穿昨天那衬衫?”
“嘿嘿。”她笑笑不再说话。
阿翔住在古平市中心附近,方便他在两个区域来回折腾,他上午把三木镇后山收尾工作做完,到临广检查了一遍玩具盒装箱后才到少东坤那儿拿了两件她的衣服回来,顺便在楼下打包了饭菜。
“接下来,怎么做?”他放下筷子,看着她。
“四大家族从来没有派人管过这里?”她喝口鸡汤,嘴里嚼着肉。
“嗯。”
“其他地方了?”
“还有几个地方,比如说,西三区。”
“为什么?”
“三区一半都是沙漠,谁去?”
“没有经济价值,落后偏远的地方,就几乎就没有他们的影子?”
“差不多。”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你的意思是?”
“记得昨天我跟他们说的吗?”
“要是被知道……”
“那不是你该说的话,你应该说,切,老子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