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你做的饭了。”她笑嘻嘻的说,把蒲扇扔给他。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足够表明她对他的思念,即使只分开几天,这几天对陆虎来说也不容易。朋友的出卖,导致唯一的亲人受到伤害,最难过的是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救出他们,好在……还有她。陆虎脸黑黑的,心底某个角落有些绵软,等了一个月,终于见到她,他非常清楚自己必须变强才能保护他的亲人朋友。
“桑其在楼上,我去叫他。”陆虎把蒲扇放在沙发上,转身上楼。
“姐!”几步跳下楼梯,桑其抱住她。
“小其。”她回抱住他。
“好了吗,姐?”他上下打量起她,发现她似乎没有比他离开的时候状态差,才松口气。“快坐下。”
“没事了,你们还好吧?他……舅舅了?”问起桑锡,她还略微有些尴尬,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不是桑妮的事情。她看一眼张老头,他对她点头。
桑锡在地牢里着实还是受了些苦头,右腿膝盖积水比较严重,平时只能躺在床上,桑其帮他每天做点运动。
“舅舅在楼上,你休息一下再上去见见他吧,好久没见,舅舅也想你了。”
“嗯。”蒙小檀马上坐下,她还真怕他拉着她上去见桑锡,她本就是假冒的桑妮,两人有什么好说的。然而,反正也得见面,还不如她主动出击免得被动尴尬,想到这里,她又站起来。“小其,刚才陆虎说要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自己先去见见舅舅。”
她把摊子留给陆虎,上了楼。
几人回来后,张老头让桑其和桑锡暂时先住在这里,两人住在陆虎以前的房间,而陆虎跟张老头一间房,中间的书房还是给蒙小檀留着。不过几步的路,她很快敲开桑锡的门。
此时,他靠在床上望着书桌发呆,听到门响不禁还有点紧张,他知道是门外的是谁。
门缝渐大,露出一张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他比桑其大很多,记忆肯定比他更加清晰,对于桑妮的模样是不易忘记的。她拉了拉嘴角,对他颔首,缓步走进卧室。
“谢谢。”她的笑容告诉他,他不是那个倔强的孩子,桑妮笑得很少。他几乎没见过她笑,更没见过她哭,桑锡一想起桑妮,心里就发酸,不知道那个苦命的孩子到底去了哪儿。
“没事。”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镇长爷爷已经告诉你了吧?”
“对。”桑锡清清嗓子,手撑床,躺得上去点,“我和桑其的事,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关于你的事,张伯略有提及……桑其说他告诉你那个方法了,本来这件事我不应该告诉他的,但我想,怎么都应该给他留一个希望。我不确定那个方法是否一定会实现,但他就是我父亲曾经告诉我的。”作为报答,把秘密告诉眼前的女子也不算违背父亲说千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原则。
“我们算扯平了。”她耸耸肩,“赶快好起来吧,司迪傅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他并不知她是如何让司迪傅放了他们,但他明白,一些背负着秘密的人总得承受命运带给他的滋味,未知的酸甜苦辣。当你无法改变,就接受吧。
晚餐,是蒙小檀这个月以来吃得最撑的一次。满满一桌子菜,大多数都是她喜欢的,吃饱喝足后,她靠在沙发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桑其扶桑锡上楼,帮他做腿部运动,张老头则要求她讲她陆虎离开之后的事情,她到底如何与司迪傅斡旋。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她十分道德的省略了基洛克家族和司迪傅个人的秘密,挑了重点讲。说完,看一眼手机屏幕,显示阿翔来电,“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陆虎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我记得……那个,你说迈珂特训营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站起来,问他。
“六月底七月初。”
“一起?”
陆虎先是诧异,明白她的意思后便是掩盖不住的激动。可随之而来,却是麻烦。
“虎儿?”沙发另一端的张老头,停止晃动蒲扇。
蒙小檀嘟嘟嘴,快速离开,早晚都要说的事不如现在就扔给陆虎去面对,反正他也不知道跟张老头怎么说;其次,他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精力管她的事。
吃饭前她就有发短信给阿翔,让他过一阵子来接她。
“不能自己来?”她一上车,他开口道。
“不能……有便宜不占非好汉!”她欲扰乱他的发型,竟被他躲开。
“找东坤不行?”他白她两眼,开车。
“我喜欢使唤你。”
“谢谢。”两个字几乎是从他嘴里挤出来,他单手理发。
“不客气滴哦!”她学TW女生半咬着舌头说话。
“利安娱乐会所?”见她不停点头,侧过脸的阿翔懒得理她这些怪异的语气、动作,问起她的打算,刚才发短信时只让他来接她。“之后有什么打算?”
“想好了再跟你说。先去会所,晚上回临广……你知道的,墨末那个网络公司也是我们的,若有需要,暗地里照顾一下。”
“不回三木镇?”
“嘿嘿,那边住习惯了。”事实上,她才不想天天见到陌生的桑锡,或者看张老头与陆虎冷战,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
不管陆虎选择如何,她的选择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