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檀回到一个月不曾来到的寝室，打开门，一亮灯，不禁愣住，紧接着扶额，叹气。
一个寝室可容纳四人居住，床体为上床下桌的样式，不知为何她这间寝室一直没有其他学生补进来，她也乐得一人独占，此时，靠门处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她知道这是宿舍阿姨帮她弄到里面来的。
洗了个澡后她才打算把包装一一拆开，苹果蛇果奇异果各一个？人形布偶一对？情书五封？情侣戒一只？蕾丝内衣一套？套套一盒？情趣用品一个？
一股无力感顿时充斥她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她快活不下去了，可就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在一个正方形的盒子上，这是快递？大致一瞅，还是大西洋彼岸寄来的？按耐住砰砰直跳的小小心脏，蒙小檀打开包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咖色纸盒中放置一些碎纸条，而纸条下藏着另一个盒子，淡蓝色盒盖掀开，瓶颈处系跟粉色蝴蝶结的透明小瓶里装着大半瓶小麦色的细沙，拿起来晃一晃，还可以看见指甲壳大小的袖珍白贝壳；除此之外，盒子里有一个小袋子，按照用行楷书写的说明书，她把稍硬的纸壳拼好竟是一颗圣诞树，插在白色塑料圆盘上，加入液体，一瞬间，纸制圣诞树仿佛变成了真树，在她眼前慢慢成长变得茂盛，其间还有亮闪闪的金片挂在树上。
“嗯？”圣诞树刚刚不再有变化，她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瞅，国外号码？不可能吧？“喂？”
“圣诞快乐。”男子的声音特别干净，听上去温柔且富有磁性。
“你是？”
“你知道我是谁，小猪猪。”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我——”
“打住，你怎么可以有那么多问题。”
“为什么不可以？”
“好吧，我叫李牧，木子李，州牧之牧。”
“所以你网名叫子木？嘿嘿，为什么不叫问牛（文牛谐音）？”
“蒙小檀，你要是不想跟我电话，可以直接挂掉。”
“不好意思，您老继续。”
“多亏我的美国好室友，他帮我搞到你的一切信息，包括你的姓名电话学校，如此解释你可满意？”
“他是黑客？”
“别赞他，业余爱好者而已。”
“晕，我哪儿赞他了？那你也知道我长什么样？”
“室友让我别看，怕再也不想跟你聊天。”
“有那么夸张？”
“他曾有108个女友。”
“108！他还健全否？”
“感谢你的问候，我会向因某功能近期极速衰竭而入院治疗的室友转达你的友好关怀。”
“你的中文不错，说得可真……溜达。”
“你才知道？难道我每次用MS跟你聊天都先用软件翻译过？”
“你声音真好听。”
“谢谢……东西喜欢吗？”
“嗯。”
“前几天上夏威夷的实验室，专门给你带的。”
“圣诞树呢？”
“你已经做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