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内衣。”李牧说得很正常，却见到蒙小檀的脸颊嗖一下又红了。
“哦哦。”她揉揉膝盖，跑回卧室，又拿把内衣递给他，对他努嘴，示意他回卧室换衣服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
把被子放在沙发上拿起衣服往卧室走的李牧仅裹着蒙小檀给他的那天大大的浴巾，浴巾遮住下半身，上身紧致的肌肉暴露在蒙小檀的眼里，如一件巧夺天工的名品玉器，精雕细琢，让人想要占为己有，只一个后背，蒙小檀嘴里哈喇子再次留了一沙发……回头，把脸埋在沙发里，反省……她这是怎么了？到了思春的季节？到了渴望男人的年纪？
振作振作，蒙小檀，站起来！
卧室门一关上，她倒了杯水，冲了包预防感冒的冲剂，端在手里慢慢捂热双手，脑子里开始放空，一会儿，喝了半杯冲剂后，她干脆躺回李牧刚才躺过的地方，眼皮越来越重。
……
翌日上午，卧室床上侧躺着的蒙小檀迷迷糊糊想起，她昨晚好像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可为何，她现在躺在床上？最重要的是——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腰？！发生了什么？！
耳后，传来男子湿润的气息，吐在她的耳际，有些痒痒的感觉。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衣服，一颗纽扣都没解开过，完好如初，她嘘一口气。
忽然想起，昨晚她在沙发上睡着后，李牧将她抱进卧室……似乎好像也许大概真的是她抱住人家的手臂死死没放呐，她只记得自己怀里的手似硬实软，还特别暖和，她就觉得安心。
“醒了？”
“嗯。”
“小檀。”
“嗯？”
“小檀……”
“怎么？”
“小檀……”
“干嘛？！”
“没事儿，就想叫叫你。”
“哦。可是，我们才见面一天，为什么就在一个被窝里了，好像——”
“你有宝宝了吗？”
“啊？！”
“回答。”
“没，没有。”
“结婚了吗？”
“没有。”
“有老公了吗？”
“废话嘛你。”
“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即可。”
“没有。”
“有男朋友吗？”
“没有……”
“小檀，我喜欢你。”
“……哦。”
“你喜欢我吗？”
“……”
“你迟早会喜欢上我，你总归是我的，因此，我不就抱抱你，不可以？”
“这逻辑……似乎，有点把我绕晕了。”
“我只是在解释我们为何现在躺在一张床上而已，很简单的。”
“你真……霸道。”
“不喜欢？”
“没——”
“那就是喜欢。”
“我——”
“别动。”
“你？”
“男人早晨的正常反正，除非，你想提前收到你的福利。”
“福利？”
“都是你的，要不？”
“咳咳……那个，我饿了，要去厕所……”
李牧见蒙小檀从他怀里挣脱，落荒而逃的俏丽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拉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
蒙小檀面前放着采用环保材质的玉米淀粉制作的看起来像塑胶的苹果绿碗，她搅一搅，使碗里的麦片与牛奶充分结合，才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我记得……我问你多久毕业啊，你说还早，故意逗我？”
“没。”
“明明就有！”她撅起小嘴，瞅他一眼，心思又转到刚醒时他说的话，那是在跟自己表白吗？唉唉，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有些后知后觉。
“学无止境。”李牧见她说完，似乎又想到其他去了，小脸微微蹿红。
“学无止境？厉害。”蒙小檀大脑分出一块系统专门负责处理跟李牧有关的事情，他说过的话，于是，她自动回答。
“谢谢夸奖。”李牧喝一口牛奶，看看她的傻样，笑得灿烂。
“多久来的？”
“前天下午，飞了很久，到酒店就睡着了。”
“那你昨天一大早还去演讲？早准备好了？”
李牧指一指自己的大脑，自信说道。“都在这儿。”
“那也不用那么赶啊，多累。”
“心疼？”
“正经点，行不？”
“好吧，你问我为什么那么赶？”
“嗯哪呗。”
“赶着见你，因为想你。”
“……”
“我一会儿回酒店，不知道衣服干没有。”
“然后？”
“回学校办入职手续。”
“真想好了？”
“不然我为什么在这儿。”
“哦。”
“晚上，一起吃饭？对了，今天是周六，回学校吗？反正，我来接你，想吃什么？”
蒙小檀瞅他一眼，暗自感叹，这人真厉害，前一句明明是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吃饭，后一句便换为晚上要吃什么去了。
“你住酒店？”
“嗯。呵呵，小猪猪，你的意思是？”
“我——”
“逗你玩儿了，我父亲在这附近有套房子，我找人做清洁再添置点东西就入住了。”
“这样……”
“房子收拾出来后，陪我去买点东西，你知道的，我一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会被骗。”
“瞧你说的……我也是外地人！”
“去不去？去吧？下周六？”
蒙小檀见他对自己眨眼，受蛊惑般不自觉点头，又想起什么来。
“下周六不行……好像梅梅要办个舞会。”
“舞会？”
“嗯哪。”蒙小檀开始跟他说起权春梅举办慈善舞会的事情，届时会邀请到外国语大学周围的学校都去参加，充分体现主办参与人权春梅的能力，为她竞选学生会主席添上华丽的一笔。
“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