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盆结束后,稳婆拿起棒锤在盆里一搅,还一边说着:“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哥哥听着稳婆在盆里搅合的声音,受到惊吓大哭起来。
“响盆了,响盆了……”马大婶他们都高兴的说着。
稳婆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什么“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随后,又用艾叶球儿点着,以生姜片作托,放在婴儿脑门上,象征性地炙一炙。再给婴儿梳头打扮一下,说什么: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找个媳妇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用鸡蛋往婴儿脸上滚滚,说什么“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皮儿,柳红似白的,真正是爱人儿。”
洗罢,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二打灵俐。”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再把婴儿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或首饰往婴儿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最后用小镜子往婴儿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天拉屎黑下净”。
哥哥洗完后,弟弟又如此重复一遍。
洗三完后,苏白就让秋月他们将孩子抱回屋里,以免孩子在外面受冻了。
接着又在前院摆了几桌酒席,请大家入座了。
“苏白呀,以后可得好好待小冉丫头啊。”老爷子今天也感性了一回。
“爷爷,我会的。”苏白老老实实地样子,就如当初还是个打猎的穷小子一般。
“老哥,这好日子说这啥,我看苏白挺疼小冉丫头的。”村长乐呵呵的说着,“来,喝几倍。”村长又为老爷子倒满了酒,两人开始嘀嘀咕咕着什么。
送走了大家以后,苏白才疲惫的回到卧室里。
“孩子们又睡了呀。”苏白走到小床边,这两孩子又睡着了,每天都睡那么久。
“嗯,快来看看大家都送了些什么。”李冉坐在床上看今天大家送来的礼物,大多数都是一些布匹,还有一些银项圈。
“你看这个是杨伯托人送来的,一人一块黑玉呢,是不是很贵呀?”李冉也不懂玉石翡翠。
“嗯,这银手镯是谁送的啊?”苏白看着一个盒子里的两对银镯子,分量很足呢。
“是大伯娘送的。大伯娘真的变了很多呢,大堂哥最近也老实了,每天都在家呆着。”上次被打断腿后一直一瘸一拐的,后遗症很严重。
“老实了就最好了。”苏白又将银镯子放回了盒子里,将所有的礼物都放进了床下的抽屉里。
“以后多帮帮他们吧,我觉得大堂哥还是挺可怜的。”李冉想着又同情心泛滥,“其实他们也没有怎么伤害我们,就是刻薄了一些,爱占便宜一些。”
“嗯,知道了。”苏白将值钱的都放好后,又坐回了床边。
“你睡会儿吧,这几天晚上你都没睡好。”李冉想要自己照顾孩子,不想请奶娘,所以把孩子放在自己卧室里,每到晚上孩子换尿布的工作都交给苏白了,可怜的苏白呀。
已经走上了职业奶爸的道路。
苏白脱掉外衣和鞋子,爬到了床的里边,钻进被子里,睡吧。
“你和我一起睡吧。”苏白将李冉拉进自己怀里,让李冉枕着自己的手臂。
李冉看着刚吃过奶的孩子,睡吧。
一家四口,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