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秦凰女挑眉,语气已经不善,她往日让着他,不过是给他面子,但若是真的被逼急了,谁胜谁负那还说不清呢!
这样想着,秦凰女很迅速的就在楚望陵胸前点了两下。
“夫人这是想做什么?”楚望陵瞪大了眼睛,急声问道。
“不做什么。”秦凰女摇了摇头,然后一转身子,往床榻边上走去。
再次合眼,秦凰女竟然很容易就睡了过去,果然,找个稻草人站岗,是非常有用的!睡梦中的秦凰女很乐呵的想着。
这一睡,她可就睡到了三更时分。
之所以醒来,是因为她突然觉得可得厉害,想要下床倒一杯茶,然后就活生生的被吓到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秦凰女迷迷糊糊的,一边摸茶壶杯子,一边有些口吃的问道。
“你问我!”楚望陵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把他定在这里半天,竟然还问他怎么会在这里,搞得他跟个夜闯良家妇女闺房的登徒子似的。
“我不问你我问谁啊!”秦凰女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也猛地一瞪,昂了她尖尖的小下巴,理所当然的质问道。
“是你把我定在这里的。”楚望陵磨了半天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吗?”秦凰女眯了眼,疑声道:“我怎么记得从来只有你定我的份儿啊!”
“那是你记性不好。”楚望陵撇了撇嘴,就这么跟秦凰女斗起了嘴。
“哦,我记性不好。”秦凰女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凉茶,就晃晃悠悠的又往床榻边上走去。
“喂你能不能先帮我把穴道解开了!” 楚望陵见秦凰女转身,忙大声喊道。
“我记性不好,忘了怎么解穴了。”秦凰女回眸,淡淡掀唇,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你过来我教你。”楚望陵咬牙,直叹自己自食苦果。
“我记性不好,忘了该怎么走过去了。”秦凰女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眼神优雅,但那小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如此的让人捉急。
楚望陵见秦凰女始终不为所动,只是轻飘飘的讲话又丢了回来,最后只能一咬牙,一狠心,开口求道:“娘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哦,那夫君是错在哪里了呢?”秦凰女一转身,落座在桌旁,双手托腮,淡淡问道。
“我不该说夫人的不是。”楚望陵眨了眨眼,很艰难的说道。
“还有呢?”秦凰女没什么意味的瞄着楚望陵的身影,继续问道。
“我不该打扰夫人休息。”楚望陵眼睑低垂,神色有些委屈,但那调儿到底还算正常,能入得了秦凰女的耳。
“还有呢?”秦凰女抿了抿唇,接着问。
“我不该缠着解释,耽搁了夫人的时间。”楚望陵自小都是傲娇惯了的,哪里又给人低三下四道歉的经历,所以此时也是搜索枯肠,才平白无故凑了几句话,零零散散的说了出来。
这不,那张脸,已经黑的不成样了,还非得要装出一副我很乐意的模样,哄着秦凰女。
秦凰女见他这纠结的模样,却是乐笑了,一口饮尽杯中的茶,然后微一使力,就将茶杯对着楚望陵的前胸扔去。
然后只听一声脆响,楚望陵就很狼狈的跌坐在地,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站了半夜,麻了腿脚。
秦凰女,看着这一幕,掩了唇,径自笑的欢畅:“地上寒凉,夫君也不怕伤了身子。”
“唉!”楚望陵瞪了秦凰女一眼,一边运气将气血疏通,一边随意道:“夫人这般挑衅本王,令尊令堂可知否?”
“这种事儿还敢让我爹爹娘亲知道?夫君是嫌我被唠叨的少了吗?”秦凰女抿紧了唇,有些不高兴的回了楚望陵一句。
楚望陵却是不怎么在意的起了身,走到了秦凰女的对面坐下:“我饿了。”
“不是让人给你送饭了吗?”秦凰女抬头瞟了楚望陵一眼,不满地问道。
“你没在,我吃不下。”楚望陵扁了扁嘴,模样有些可怜。
“那你跟我说这事,是个什么意思?”秦凰女点了点头,然后昂着下巴,点着头问道。
“你是我娘子。”楚望陵抿唇,说的理所当然,言语之间,多了几分暧昧和魅惑。
秦凰女听他这么一说,凝白的小脸竟然忽地一下子就红了,烫烫的,偏头嘟囔:“我又不会做饭!”
“我会!”说着楚望陵就掐上了秦凰女的腰,带着她一起往窗户边上走去。
“你要干嘛?”秦凰女看着他利落的推开窗户,有些不解的问道。
“去找吃的。”楚望陵说着就率先从窗户跳到了外面街道上,身姿俊雅,落地后,才仰头看向了秦凰女,用眼神示意她也下来。
秦凰女一手扶着窗弦,一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之前的那阵呕意,分明不是如楚望陵所说的那般,但至于究竟是什么,她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但如果真如她所想那般,她今后很有可能,是不能再剧烈运动的。
所以这时候,秦凰女很胆怯的犹豫了,不为别的,就只为她肚子里,可能已经存在的那颗小黄豆。
“怎么了?”始终等不到秦凰女下来的楚望陵,索性又飞身跃了上来,搭着秦凰女的胳膊,有些郁闷的问道。
“哦,没什么,”秦凰女有些局促的一笑:“就是感觉有些累,才睡醒,也看不太清,你抱我下去吧。”
“嗯,好。”说着楚望陵就将半人高的窗户开到最大,然后将秦凰女紧紧地护进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一个弯腰,就从窗子钻了出去,几个旋身之后,慢慢悠悠的落在地上。
两人站稳之后,楚望陵才放开了秦凰女,但他的手臂,还是落在了秦凰女的纤细绵软的腰上。
“为什么你落地的时候那么慢,要转那么多圈?” 秦凰女掐了把楚望陵腰上的软肉,有些郁闷的问道:“我看江湖上那些侠士施展轻功的模样,都是很洒脱的啊?”
“夫人,这个就要问你了。”楚望陵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的抱怨道:“还不是你太重了,我怕崴到脚,摔了你,那样就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