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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特别推送(4)

刚一开始,他来了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他继续不善言辞地讲他的课,同学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本来就是副课,他又在那里讲冗长的美术史,学习认真的学生早在那儿趁机写其他课的作业,学习不好的,不是在那儿对喜欢的女生眉来眼去地传纸条,就是和周围的同学低语聊天。颜月芳常常在发呆,或者是陷到某一个小说情节出不来。有一天,她仍然趴在桌洞上看书,忽然感觉头顶上方罩上了一片阴影,很轻。她还没抬起头,就伸过来一只指缝里残留颜料的手,几乎是很温柔地掀开她的书。她呢,本能保护地去拽,于是他们的力量就僵持在一本书上。她怕他收走,书是她从学校书摊上租的,一天两毛钱,她更怕他拿着书向班主任告状,她们英语老师就干过这事,那样书不但被没收,要赔书店一笔钱,还得写检查当着全班的同学念,一想到这,她拽得更紧了,她抬起脸,逼得眼里蓄满了泪,看着他。他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就把手放开了,讪讪地说,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看的这书是什么?

她摊开书皮,外面包着的是数学教材的封皮。他说,噢,是本好书。然后会心地笑了。她咧了咧嘴,没敢笑出来,但读懂了他眼里闪亮了一下的默契。

他就走了,合上教材,出了教室。留下她在原地。许多天里,她都在回想他那句,是本好书……想着想着她就笑,轻轻地笑。她以前从不笑的。怕别人看到,夜里蒙着被子偷笑,白天呢,有时候一愣神,没管住,一朵小小的笑就已经溜到唇角。以前没有人温柔对过她的,她多么平常,完全可以忽略掉。她一遍一遍想,一遍一遍傻笑,直到掉下泪来。想想有什么好哭的呢,但就是控制不住。

打这以后,他的课她就用心听了。当然,她还不至于那么傻,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他,她才不好意思呢,因为大家都在玩嘛。她怎么好意思一个人众叛亲离认真地听他讲课呢?所以她一会扭头看看窗户外面,一会看看黑板,一会在书上胡乱画上几笔,在不经意间,才觑眼看看台上的殷翰墨。其实,自始至终,她的心紧绷着,就像一个暗暗发力的磁铁,他讲的每一句话她用心吸附一般贪婪地记下来了,包括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她故意不看他,所以这样一节课听下来,比认真听课还累呢。但是有那么几次,她的视线快速从他脸上掠过的时候,忽然撞上了他投射过来的眼神,她立马弹开,心里却突突跳着,如两朵心事积压的云朵撞击在一起,产生的耀眼闪电,轰隆隆地在内心回荡着,她有些头晕目眩,脸上应声就红了一大片。

她自此知道,他也在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呢。

然后,在上交的一份画图作业上,殷翰墨当着全班的同学表扬了她。当然他表扬得很有技巧,在表扬了好几个画得好的同学之后,才顺带说,颜月芳同学画得很有想象力,像一幅童话。她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和一群鸟在一起飞,地上还有许多女孩都在仰头羡慕地看着她……到后来她才知道,她一生何曾飞过呢?但是当时他看懂了。

那时候即将是冬天了,然而在颜月芳看来,春天才刚到来,她感到了善意和温暖。十六年之后,回想起这段,男人也许不过是拿她当过冬的一件肉体棉被罢了,藉由她的身体度过他人生中的那一段严寒。但是她就觉得春天来了,竟然也光顾到她这朵小野花头上了。再看他时,眼神就不一样了。他走路的时候瘦身长形,像是御风而行,很寂寥的样子,她看着看着,竟然泛起钝钝的心疼。看着书,写着作业,去食堂的路上,回宿舍的时候,平白地在心里多了一种牵挂,想遇见他,可是又害怕遇上他。

第二次作业的时候,殷翰墨在她本子里夹了一张纸条,铅笔的笔迹很淡,写着:我那里也有几本书,你要不要来看看呢?

要不要来看看呢?要不要呢?她的心跳乱了,乱得殷红而新鲜。草莓长出来,终于要探出它玫红的脸。

“想知道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怎么想的吗?”

“不想知道。”

“好吧。其实也不是不好,那天就是觉得你是个不容易快乐的人。”

“哦。”

这是他后来和她的对话。少女紧闭嘴唇,她的渺小和骄傲,敏感的内心,看不见她内心寂寥而丰饶的花园。

她永远都记得那一天。那天,她和母亲吵了一架,原因也不复杂,母亲无意间发现了她带到家里的一张试卷,上面的分数当然很不长脸,母亲就数落了她一顿。数落的言辞她几乎能背下来,无非是“我这么辛苦摆摊儿供你上学,你就考那点儿分数,你对得起你一天吃的三顿饭吗,我算是看透了,你和你爹一样,都是吃骨头不吐渣的白眼狼,我这辈子也甭想指望上你!”

她被唠叨得也很烦,遂顶撞了一句,“那你指望谁,丁叔吗?”

“啪!”她挨了一嘴巴,这句话惹祸了。丁叔是母亲摊前修鞋的,对母亲很上心,母亲人前撇得很清,但那个下雨的晚上,丁叔帮母亲把东西从摊位上送来之后,上楼喝茶,先是压低着声音说话,继而声音也低下去了,再后来,灯熄灭了,丁叔没走。她在隔壁的屋子里从一开始就没睡着。租的房子很小,而且不隔音,母亲和丁叔的一举一动她都听得见,整个过程里,声音呈窸窸窣窣的碎片,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浮满那个夜晚。她心如绷紧的弦,嘴里含着一口干渴的唾沫,不敢咽下去,怕弄出声响……

“你和丁叔,别以为我不知道!”

“啪!”

她梗着脖子,叛逆的劲儿上来了,“你再打!”母亲颤抖着手,举得很高,却颓丧地落下。她没哭,扬着的脸闪着金属似的倔强光芒。母亲却哭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你翅膀硬了,我咋这么命苦哇……”母亲哭得很哀,也很无奈,忽然声音高了八度,“你给我滚,滚啊!”

颜月芳恶狠狠地看着狭小的出租屋和离婚后性格暴躁的母亲,“滚”了出去。

到了街上,她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初冬的冷风刮着,吹彻她荒凉的心,徘徊到黄昏,脚步带着她,到了学校里。周末的校园冷冷清清的,她坐在操场里,无聊地看着下沉的夕阳,一直到暮色升起,她才蹑手蹑脚地爬上食堂上面的教师宿舍。她早就观察好了,他住学校食堂上面的单身宿舍307,他旁边的屋子是一个体育器材储藏室。上楼梯的时候,她绊了一下,跌破了点皮,有一瞬间她停顿了片刻,在想自己这是要干什么?但是懵懵懂懂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了,仿佛有磁铁在吸附着她。天黑了,星星在风里舞蹈,她手里攥着那张纸条,感到一种古老的召唤,要她去,要她为他付出代价。

到了门前,她停下,手按在胸口,心如小小的烛火,被压制着,却又跳荡不安,暗怀燃烧的野心。颜月芳没想到十六年之后,她要重蹈当年那夜的覆辙。而在当时,她憋着燃烧的心跳,一双手在门上欲轻叩而怕溅起涟漪似地缩着手,如此反复者三,迟迟不敢拨动那一根弦……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门却开了,殷翰墨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眶中有热烈的眼泪在打着旋,一切便明白了。颜月芳近距离初见他的脸,遵循着那种隐秘而邪气的召唤,有一种慌乱委屈从她心头涌出来,聚集在眼里,在喉咙里哽咽了一下,殷翰墨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被他一拉,颜月芳顺势躺在他的怀里,浮浮沉沉的,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终于碰撞在一起了,踏实了,石头下坠落地一样的稳妥感,她想,就是那样的。

那一夜,她没回。

波光潋滟的夜晚,她在哭,她在笑,她觉得生命将如一幅打开的画卷,风要来,雨要来,光也来,她的生命因他的照耀而要锦绣无边了。

之后,颜月芳走在路上,脚步都轻盈了起来。有一个人在看着你、注视着你,心里很暖,自己不再那么孤单,甚至,很少照镜子的她,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变漂亮了,眼睛亮亮的,气色红红的,眼里心里满是笑,想起他,会抬眼看着天上的云,睫毛会上下跃动,眼里满是涨满的神采,看见他,有小星星从里面蹦出来。即便是最剔透的水晶,也比不上她看他时眼睛的透明。

一张拘谨泛白的脸,一堆黑而光柔的头发,一点陌生羞怯的笑,颜月芳给人一个娇小而寂寥的印象,却没人知道她夜晚隐秘绽开的盛况,除了他。他一句话,或者按约定在窗户上挂一件衣裳,她就前来,躺在床上,侧着身子,让他在画布上涂抹。在他画的间隙里,她歪着头说话,一张正在发育的脸如同在风里开花,说话时故意眨着眼睛,有种早熟少女特别的风情。好像是为了报复谁似的,她展露着自己的胴体。他看到她锁骨下的阴影,她蓓蕾绽放一样的乳房,他咽了咽锋利的喉结。

她太自卑了,太蓬勃了,太想为谁开放了。

有时候画着画着,殷翰墨忽然奔过来,紧紧抱着她,像是抱着他不如意生活的全部,他低垂在她的腹部,突然而至一阵亢奋的幸福。他流下凛冽的眼泪,不能自已。有时候他喝醉,低声啜泣,向她控诉他考研的不顺利,破口大骂这所破学校里所受的排挤,“我连个办公桌都没有,去找年级主任,他竟然说‘你又不需要备课、改作业,一个副课,哄着普通班的学生玩玩就行了’,X******,这叫什么话!”他说。“今年是我第四年考美院的研究生了,不考没办法啊,我一个三流大学美术系的,不考也许就一辈子在这样的破学校里呆着,直到死,我不愿意这样啊,芳芳,你懂吗,你懂吗?”他攥住她的肩头,摇晃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激烈而急切地问她。颜月芳还记得她看着他瞪大的绝望而不甘心的眼睛,内心感到一阵惶恐,她会懂吗?过了十来年,她倒是全都懂了,经历了无数次失败,职场上的、情感上的、婚姻上的,就像他当初一样,她再折腾也没有用,像是被圈在井底的蛤蟆,可以看见头顶那一线明朗的天空,但却怎么挣扎也爬不出现实这座黏腻不洁的枯井。那时候他差不多三十岁了,她才十六岁还差几个月,殷翰墨却向她倾诉呐,“今年我考最后一回啦,再考不上我真想自杀,活着没他妈意思,在这个小城市里,看不到一点亮色……”他再也不是那个上课时结结巴巴念课本的副课老师,而是一个满口脏话自负激愤的小城青年。颜月芳反过来要安慰他,抱着他乱蓬蓬的脑袋置于胸前,揉搓着他困兽一样猩红的双眼,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今年再考一次,兴许就考上了呢!”他突然跪在地上捧住她的脸,“不是兴许,是一定,一定啊!”他闷声低喊,“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一天也不想!”她的脸被弄疼了,但是这疼她也喜欢。在这里,与母亲的唠叨、出租屋经年潮湿阴暗的霉味、教室被孤立的寂寞相比,至少可以给她一点撞击般的温暖,虽然这温暖里充满着有悖于伦常的爱和索取,以及绝望。是的,他索取她,有时候像个甜蜜的疯子一样,摊开她,饥饿地品尝着她寒冷的年华,打开她,拱动她,霸道而凶狠。他裹挟着她贫瘠的身体,进入一个翻滚的漩涡,她随着他浮浮沉沉,如浪里穿行,可她是不会凫水的人,在淹没般窒息的快感里,她抠紧他的腰,随他一起沉溺……有时候,在最激烈的起伏里,颜月芳的眼睛越过他被欲望扭曲的脸,看着上方脏乎乎的天花板,流下辛辣的眼泪。她想,我愿意,我愿意被他覆盖,被他索取。因为,至少那一片刻,她是温暖的……

“你考上了,我怎么办呢?”事后,她抚摸着他粗硬的头发问他。他在旁边喘着气,脸上是欲望卸后的疲惫和迷离,过了很久,才想起她刚才的问题,显然对于如何处理她,并未纳入他的计划。他停顿了一下,带着怂恿的热情说,“你嘛,在我走后当然要好好学习了,考到北京,考到最好的学校,你就能见着我啦!”他翻过身,摇晃着她,“你要考上啊,好吗?”

她躺下去,笑了,很笃定地说:“好。”

这一句“好”,一年之后,却把她从半山腰直接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十几年都没缓过劲来。

真傻。她想,当时真傻。但是颜月芳心里说,我不恨他。毕竟他陪过她一段时间,虽说到最后也分不清是谁陪谁,颜月芳不计较了,在寒冬里,他曾给过她一点火,她切切实实地被这火温暖过,虽然这温暖本身是很荒凉的。

……

她正抽着烟,后勤部部长走了过来,在她裹臀黑色职业装上拍了一下,眯起眼看她,“明天的会议室都布置好了?”

她掐了烟,迎着他笑,“好了,部长,你老人家要不要去视察一下?”“免了,哥哥我相信你,没说的。”部长也是二十八九岁,和她差不多大,可是女人这个岁数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男人的魅力却才开始挥发。部长一副广府人的沉稳干练,此时却从她嘴唇上拿过烟,吸了两口,问她,“下了班去不去玩玩呢,喝杯酒,散散心,怎样?”他磕下烟灰,把烟还给她。

“我啊,你知道的部长,我不会喝酒呢。”她不是要装糊涂,而是像前面说的,他这个年纪满可以接着玩,她不行,鱼尾纹都衍生到第二代了,玩不起了。休息室里没有人,她很想走上去抱抱这个风流知分寸的男人,但是她心里促狭地想,若是他看到自己肚子上丑陋的妊娠纹,还会不会对她的身体这么热心?

“怎么样,副部长的位子我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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