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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招生风波

流萤望繁星,认为是倒影——呓语

1.

一九七一年底开始招工,连续四年招了五批知青,其间争抢得极其残酷、激烈,手段之卑鄙、恶劣,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没经过炼狱之人,很难体会其中滋味。落井下石,自沉汨罗,卖身投靠,以身试法……一切都在变形,一切都在重新组合、分解。绵羊成狮子,老虎变****,懦夫成勇士,英雄变美女,影子当皇帝,流言传圣旨……

到了一九七三年,水口公社一百个知青,走得只剩下二十个。一九六九年林口三队名义上八个知青,实际上到位的只有六人。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听楼梯响,一天都没下乡,就参军走了。另一个是下了的,头天坐汽车到公社,代表全体知青讲一番豪言壮语,什么愿拜贫下中农为师,扎根农村一辈子,炼一颗红心云云,赢得社员代表、公社领导、工宣队师傅一阵又一阵的掌声,第二天便请假回去,一去就赵巧儿送灯台——一去永不来。这两年又溜走了三个。洪广贵又长期在外,只剩下天天与农民起早摸黑的六一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姜渔夫了。姜渔夫成份虽好,可家有一条小船,长期在家打鱼挣钱,平时根本不回生产队,只是年底提一根空口袋来分粮,不分就大吵大闹,死皮赖脸缠队长,跑到队长家一蹲不起来,吃、住、拉、喝全包下。队长娘子当然不愿供吃闲饭的,于是把队长大骂一通:“木头脑壳,背时队长,大家都不得罪姜渔夫,你一个人逞能。你不称粮给他,他天天在我家吃,你就不要吃,现在粮食又紧张,收点粮又上公粮、爱国粮、忠字粮,还有个球?他一个人分了粮,全生产队大家一摊,你也不过几斤,可他才吃一天就不只两斤了,你看他大口大口憨胀的样子……”队长受娘子一席骂,耷个脑壳,出来对保管一声吼:“称球给他。”从此每到秋收,姜渔夫照例提根空口袋,笑吟吟而来,乐呵呵而归。农民称之为“刘文彩的管家——收租子的来了。”

一九七三年招生,通知是说要考文化,姜渔夫破例下来了,一方面在学校里成绩虽比不上六一,也算中上,再加上招工已走得差不多了,有后台、背景好的都溜完了。自己虽无啥后台,不出工,可成份是贫农,“根子正,苗子红”,当然也该走了。姜渔夫下来,也没空手,背一背篼鱼,直朝乡场西头安部长的家走去……

当天,推荐工作开始,全公社十八个名额,十个知青,八个农民,分到林口三队却只有一个名额。农民一致推六一,并把红榜贴在大队部主席像塔上。可第二天清晨六一还在梦中,赤足医生田二娃戴个斗笠来敲门:“快开门!红榜变卦了,又换了一张新榜,姜渔夫把你顶下来了。”六一大梦一醒,爬起来赤足跳下床,一把拉开门,就抓住田二娃的胳膊追问:“咋个回事?要改也得通过贫下中农、生产队嘛,大队连姜渔夫的名字都没报,咋会有他?”“你不信,自己去看,在大队门口像塔上贴起,我都看了一遍,又摸了三遍,看真了才来找你的。”

六一赤足光头冲向大队部,消失在茫茫的风雨中……

像塔上毛主席正挟一把伞去安源,却没有雨而是太阳。瓢泼大雨早已把六一淋成一只落汤鸡,雨水顺头发在脸上流,六一伸手把脸一抹,刚看清红榜头几行字:水口公社革命委员会通知:

经基层生产队贫下中农推荐,大队二级推荐,报公社招生办公室审核——雨水又模糊了视线,六一再一次迅速一抹脸,干脆用手作篷,继续看下去——审核确定下列同志被推荐报考大中专:

榆树大队知青郝村姑……六一眼睛搜寻林口大队,只见林口大队知青一名:姜愚夫。昨天鲜红色的纸已被紫红色的纸所覆盖,下面是水口公社革命委员会,还加盖了一个公章。雨水飘来已把纸浸湿,紫红色的底色上,墨迹模糊,象在流泪。“不行!找公社招办的安部长去。”

六一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跌了多少跤,才到公社招办门口,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林口一队女知青桂蓉的声音:“……你把你侄儿安拐子硬弄上榜,木书记的小姨妹也榜上有名……”安部长骄横的声音:“贫下中农推荐,有啥子不可以?他们占农村知青名额,没有占你们下乡知青的名额……”六一心想,幸好上面还有一个名额比例,不然安部长可以把他72岁的老爷子也当知青招了。

“算了,麻我不懂,郝村姑就不是知青,为啥要写知青?她不外乎是县革委会Y组组长汪彪的侄女,从山西农村弄到这里。转一个地方就由农民变成知青,把我顶下,她小学都没毕业,推上去也考不起,岂不枉自浪费一个知青名额?”

“咹,这个你放心,她走得了走不了不关你的事。”

“可她占了我的名额。”

“胡说,她占啥子你的名额。咹,人家从县上转下来就写的是知青,我们照章办事,你有意见到县上去提,要闹到上头去闹。”六一推门进去,问:“安部长,我又为啥子被姜渔夫顶下来?”安部长更干脆:“你自己清楚。”

“我就是不明白才来问你的。”

“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既然要我说,我就照实说,就不客气,你是啥成份?咹?我们是啥子性质的国家?唵——?你比我体会还深,还需要再说明么,咹?******八百万军队都被我们打垮了,你们几个还翻得了天不成?”“嘭”,桌上一掌,茶杯也震得一跳,最后一句话结束:“贫下中农子女有优先权,回去统统好好干活,改造、改造,脱胎换骨。”

六一说:“我是孤儿。”

安部长讥讽道:“你是哪个的孤儿?哪个阶级的孤儿?咹?怕是******国民党遗留在大陆的孤儿吧,哈哈……上大学,上国民党的大学吧,哈哈……”

“哈……”引起几个公社干部的一阵大笑,有的笑红了脸,有的笑白了脸,有的笑得直咳嗽,有的干笑,有假笑,皮笑肉不笑,笑声象一皮鞭抽得六一鲜血淋淋;笑声象一把刀,剥光了他衣服,赤裸裸地展览;笑声象汪洋,淹没了六一的身心,泯灭了他的理智;笑声象一把火燃起了他仇恨的烈焰……

仇恨比钢铁还硬。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六一象条蛇似的梭进安部长的寝室等着,当安部长在外面打完牌,喝了酒,窜回来时,两把冰冷的菜刀已架在脖子上,凉幽幽的,酒一部份化成蒸气,一部份化着冷汗直淌:“你……想干啥子?”

“老子今晚宰了你。”

“咹——?老子要喊了,一喊你就跑不脱。”

“你一喊,老子两把菜刀把你的狗头象砍瓜切菜,划个荡荡。你在乡场上的老婆明天来领尸,销你的户口,把你踢出地球,消灭你,明年今天是你的周年。”

“喂,六一有话好说,啥子事得罪了你?”

“啥子事,你诱奸女知青罗萍,才让她招工走,不然就卡住不放,有没有这回事?”

“咹?你听到哪个胡说?”

“胡说,受害人亲口对我讲的,还有假!你不止一次。说,有没有这回事?说!”六一冰冷的刀口紧勒安部长的脖子。

“有,有两次,只有两次,喂,轻点,看划到肉,咹?六一要啥直说,凡是我能帮的忙一定——。”

“今天招生你把我砍了,一条生路绝了,只有死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要活大家活。”

“轻点,好说,明天,不?马上给你补一张,你马上拿一张表格去填,该对罗。”

“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明天反悔,只要你去报案,我就把你的事抖出来,若把我抓了,我是整死不承认的,只要不死,一放出来,那时找到你就不再罗嗦,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信你看。”提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勒,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眉头都不皱一下:“我想宰一根指头,又怕以后招生、招工不合格,只好学曹操,以发代指。”又割下一缕头发抛在地上。

2.

第二天,有人问:“为啥又把六一补上,不是讲阶级斗争么?”安部长冠冕堂皇回答:“党的政策历来是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重在表现……”

经过两个月拼搏,六一终于以优异成绩参加招考,并名列前茅。可风云突变,张铁生的信使希望变成绝望,结果数学考试得零的郝村姑上了大学,姜渔夫上中专,六一仍回生产队继续修地球,脱胎换骨。

就在郝村姑上大学的当天晚上,桂蓉才发现平时关系不好的村姑对自己的安全起多么重要的作用。那天一早,霪雨纷飞,郝村姑把带不走的东西分给农民和桂蓉,又把自己的闹钟送给桂蓉,告别生活不到一年的地方走了。桂蓉倒床蒙头便睡,迷迷糊糊听见有掀门,抬头一看,窗外一片漆黑,风雨沙沙呜呜直叫,立刻警觉地大吼:“哪个?”

“我,是来看你的,村姑一走,你一个人好孤单,快开门。”门外人尖起嗓子讨好地说。

“你是哪个?我要喊了。”

门外“嘿嘿”冷笑几声:“你喊顶个球用,这里周围又没有人户,今晚又是风,又是雨,又是雷,哪个听得到?你还是给我开门,我俩好好睡个觉,不然我撬开门了!,听到没有?”瘦小的桂蓉平时常听见这一类事,可从没有想到自己也会碰上,她明白哀求只会助长色狼的胆,唯一的办法是打狼。她从床角拿出郝村姑留下的宰猪草的刀,歇斯底里地怪叫:“来呀!呀呀呀!”使劲把两把刀相碰,在黑暗中火星四溅。怒火也是吓野兽的法宝。平时善良、胆小,细声细气的姑娘,此刻变成母夜叉,惊心动魄地嗥叫,从心底最深处吼出,连自己听了也感到陌生,毛骨悚然……

人啊!真是个迷,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人的变化是莫测的,什么叫勇敢、无畏?还不都是环境的产物?

门外两脚兽终于被刀光吓退,被宁死不受辱的正气压倒而消声匿迹,桂蓉提着刀站着,忍着,盼着……直至东方发白。天一亮,桂蓉拖着又饥又饿的身子,跑去找队长。队长哈哈一笑:“总不是我嘛,上边不是提出扎根吗?干脆嫁给我儿子算了,那样又保险又不受气。”

桂蓉跑到公社,安部长阴阳怪气地说:“这种事情你又不是头一个,有啥稀奇?有男的敲你的门,还没有哪个女的来敲我的门呢。旧社会这儿就有这个习俗,入乡随俗嘛,不要大惊小怪。不服气,那就把人指出来,我就把他抓起来,问题是你指得出来不?”桂蓉一气之下,收拾东西便回家,一走就泥牛入海无消息,秋收粮也不来领,一直到打倒******,她的户口也是她兄弟下来帮她办的。

招考失利使六一象抽了筋,整日耷拉个脑袋不吭气,一到休息,不管田边地角,站起来想坐起,坐起就想睡起,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黑老鸦,突发奇想:乌鸦就是敌人的轰炸机,飞来丢炸弹,哪怕第一个炸弹掉在自己的脑壳上也好!当“日本尿素”队长来宣讲政策,“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重在表现”时,六一突然提出怪问题:“电影《白毛女》中喜儿被黄世仁强奸,在山上生了一个娃娃死了,若活着,娃娃算什么成份?跟他老子算恶霸,跟妈算贫农?他妈、他老子都死了,又算什么成份?”队长一时语塞,半天才转身,一边走一边自语:“这娃娃怕要疯了。”

雨城的初冬,更是灰蒙蒙的一片阴冷。“蜀犬吠日”,初冬的太阳更少。原野、山林、篱垣和御风的青杠林,全被寒气所虐杀,不时听到树枝的折裂声,仿佛它们的肢体在风刀下支解,偶尔一截粗大的树枝落在地上,那是由于严寒冻结了树汁,把纤维折断了,两三只落伍的乌鸦站在光秃秃的枝头“呱呱呱”的叫怜。

下午收工,六一回到家,便一头倒在厨房角灶边稻草堆上,缩成一团,一动不动。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来,忘记了过去,忘记了羞辱,甚至忘记了冷,忘记了饿,达到了超凡的境界——麻木了。

冬季黄昏特别的短暂,目不转睛盯着它,它依然在变,一眨眼,暗一层,再眨眼,黑一分。突然“啪”一声响,从梁上掉下一物,砸在六一头上,软巴巴的又滚到脑后。六一依然动也不动,想也不想,一会儿,觉得脖子有点痒,六一头也懒得抬,只是吐口水在掌心,在痒酥酥的脖子上乱抹,再痒再抹。奇痒拉回六一四处飘游的思维神经,终于掉头一看,啊!一条快冻僵的蛇正靠在脖子上取暖,粗大的蛇头仍不时吐出红红的信子,一伸一缩,在舔六一的脖子,六一本能地一跳,一手抓住蛇尾,一阵猛抖,蛇张开大嘴巴不停地“嘶嘶”愤怒低鸣,似乎不平,“我并没有伤害你,你为何反伤我?”

六一慢慢抖,仔细一看,是青竹镖毒蛇,蛇长一米,细如拇指,尖尖脑袋已肿如馒头,是中了人口沫的毒。六一打个冷颤,抓蛇尾的手不住地乱抖,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自己的脖子没肿,毒蛇并没有咬自己,咬自己的是比蛇还毒的人。一股怜悯之情悄悄涌上心头,记得动物学上讲,蛇吃老鼠是有益动物,六一想了想,走出门便挥舞手臂在空中旋了几圈,然后一松手,“唿”一声,蛇就无影无踪了。惊吓后才感到又冷又饿,六一从破棉被、破棉袄里往外掏钱,掏遍了,才掏出一把毛票和硬币,摊在膝上,一点才六毛二分。六一这回不摸兜,而是顺着袄边依次捏起来,果然摸到几个硬而圆的东西,忙将袄边底撕一条缝,“当郎”一声掉了两个硬币在地上,一个“咕咙”一滚,“嗵”的一声,掉在了门口前的水田里。六一忙把棉袄里的全抖出,拣起地上的一枚五分币一算,恰好两毛三分,一共八毛五分,六一总觉得掉的那枚是大的,五分币,质量不大是不会滚那么远的,质量和运动距离成正比嘛,又伸手在水田里捞,捞了半天,除了几个硬瓦片,石头外,什么也没捞着。无奈何,自叹一声霉气,看到银子化成水。他捏着八毛五分钱,跑到大队小卖部,七毛钱打一斤玉米酒,一毛四买两包经济烟,一分钱,主人招待换一粒糖,丢到嘴里,生活顿时甜蜜起来。

走回生产队,拿两个红苕,洗也不洗,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便啃起来,两个红苕下肚,填了心,再扭开酒壶,“咕隆、咕隆”仰脖灌了两口。啊!好烧口的酒,啥子玉米酒?分明是青冈藤烤的酒,比红苕酒还辣口,嗓子都快点燃冒烟了。再抽一支烟,四厘钱一杆的,烟味可想而知,呛得六一剧烈咳嗽,脸都咳红了,脖子上青筋凸起,象一条条小青蛇。用什么下酒,红苕显然不行,六一抬头到处搜寻,有了,把墙上挂起做种的红海椒摘一把下来,取一个用手勒一下,咬一口,“嚓嚓嚓”大嚼一通,立刻辣得张大口,“嘶嘶”抽气,正如刚才的那条蛇。一个奇异的联想一下蹦进六一的脑海,嘿!那条蛇该不会是《白蛇传》中的白娘子或小青吧!门突然被撞开,洪广贵一头钻进来,右手提一瓶五粮液,左手提一只煮熟了的肥鸡婆,一进门便招呼:“来来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回不了城,还是要活,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取乐。”

“你那鸡又是偷哪家的?”六一无精打采,耷着眼皮随便问。“嘿!你管那么多?有吃的就不错了,来,先抽我的‘飞雁’”说完递一支烟给六一。两人相对而坐,相视而歌:“离别了这里不知多少年哪,留恋的家乡,望了又望,还有球个希望调进工厂……”

“人们啊,讥笑我,精神病患者……”

一瓶五粮液喝完了,又喝青杠藤酒。

“美酒迷醉心灵,金钱买去爱情——”脸喝青了的洪广贵又唱了两句,就被脸红得象关公的六一喝住。六一把土巴碗一推:“我现在最清醒,我看房子在转,山在转,地球在转。地球就是一艘大船在宇宙间航行,我们就是这艘船的乘客,不出钱买票,就坐地日行八万里,好安逸哟!”

“球才不要钱,我们在混票,我们是混世界的混世魔王程咬金。”青脸张口便吼。

“操他妈,血统论,强盗的儿是强盗,法官的儿就是法官。”六一的红眼睛快滴血,快冒火了,张开红嘴巴大骂:“操他妈!****黑骨头的发明人的先人!”

六一此后病怏怏的,一两个月后,又才重新振作起来,酒吃伤了胃,从此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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