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一身龙袍潇洒而立,看着蝶舞轻轻走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蝶舞,终于等到你给朕穿上嫁衣了,这一刻你知道朕等了多久吗?
蝶舞和福临一路走向奉先殿,两旁尽是跪拜声,蝶舞觉得有点不对劲,上身好像没有了力气,那酒有问题……
“礼成,皇上皇后起……”大学士高声念道。
福临见蝶舞没起来,蹲下问道,“惠儿,你没事吧?”
惠儿?蝶舞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像……好像有事,我动不了了。”
福临搭了下蝶舞的手腕,脉息微弱,伸进盖头探了探蝶舞的鼻息,鼻息混乱,看来是喝了软骨散,乌云珠的酒有问题,想必是知道蝶舞性子烈,下媚药也没用。可惜了,洞房前还有很多仪式,不然这样也挺好,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
福临将蝶舞横抱起来,放到了銮驾上一路抬到了乾清宫,福临又将蝶舞抱到了龙椅上,一起受百官朝拜。
见此阵仗朝上的文武百官都在窃窃私语,没这个先例啊,皇后也太娇纵了吧,皇上也未免……在怎么恩爱也不能失了礼法啊。
乾清宫门口有一抹身影,如果今生可以少爱他一点,也许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让结痂的伤口再一次活生生的撕裂,曾经,就在不久前她也是这样被抬进乾清宫,她嘴角一丝凄美的微笑,抱上去的吗?当初是漏了这个仪式吗?还是特加的殊荣……
一身铠甲,脸上还带着血迹的七王爷冲进了乾清宫,看着那一身凤袍,嘴角不住抽搐,咬牙道,“皇后娘娘,何不摘了盖头,让我等一睹凤颜。”几乎字字寒冰
“七哥这是何故,怎么也不换身衣服就来了。”福临淡定的看着他,晚了,已经拜过祖宗了,她博尔济吉特*荣惠,是朕的皇后,福临似乎很得意,他赢了,江山,美人谁说不能兼得,七哥,这一战打的好啊,南京王这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为兄怕晚了喝不上喜酒。”你小子干的漂亮,拿老子当枪使,“这一身血迹就当给新皇后添彩了,皇后不打算敬一敬为你征战的将士吗?”
征战的将士?士兵是国之根本,可是……可是,蝶舞现在动不了……
福临掀开了蝶舞的盖头,头上的凤冠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随即朝下轰动了,“她……她……她不是……”
福临意识蝶舞一起举杯,“皇后不慎酒力,朕替她敬各位了。”福临喝下后冲蝶舞笑了笑,拿过蝶舞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皇上……她……她是……”
“她是朕的皇后,博尔济吉特*荣惠,不信你们可以问舅舅。”福临欣喜的回道。
吴克善一脸凝重,三年前自己送女儿来京城,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这次又送了空花轿进京。
“问七哥也行。”福临补充道,“她就是皇额娘一直再找的荣惠郡主,朕记得当年荣惠还没出生的时候,朕就说过今生她朕的皇后,看来长生天一直眷顾着我们。”你先定了吗?好像朕比你早定了十几年。
七王爷斟酒举杯道,“皇后威仪万千,容颜姣好,臣誓死保卫皇后。”望向福临,你不是擅长隐忍吗?继续忍着。
敬皇后容颜姣好?看着福临脸色有些发青,蝶舞举杯道,“保卫大清,拥护帝后,在场都是大清的功臣,本宫敬各位大臣,各位王爷,将士,敬皇上与大清千秋万世。”
福临意会与蝶舞碰杯,百官一起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与大清千秋万世……”
殿外多了一抹惨淡的微笑,皇后娘娘……
静妃,端庄盈秀如玫瑰,奈何芳香带刺,虽夺目的生长,但带着与生俱来的妒忌,妒是女人的禁忌,身为大清皇后,她就是不能看清这一点,才会成为大清第一废后……
相对坐在喜帐里,福临看着蝶舞认真紧张的样子就想笑,终于她是属于朕的了,没有人,没有可以抢走。
撒帐完毕,嬷嬷给蝶舞为了生的汤圆,蝶舞娇滴滴的说:“生的。”福临终于忍不住笑喷了。
开始喝交杯酒,喜婆一脸喜气的说道,“喝了合卺酒,合欢花开共长久。”
喝完交杯酒,福临深情的看着蝶舞道,“婚姻若婳,倾尽天下。”
蝶舞笑道,“姻缘若续,倾尽此生。”
蝶舞看着满床都是红枣,花生,桂圆,她一直怕自己说错话,毕竟她才十六岁,要是失仪了,就不好了,现在人都走了,略加思索的问道:“今晚怎么睡?”抬眸看到福临似笑非笑的事情,蝶舞的脸瞬间红了,她发现自己终究是说错话了。
“啪啪声,就当伴奏了。”福临忍住不笑。
“可以,睡觉了吗?”蝶舞真的是累了,加上头上的凤冠真的很重。
看到蝶舞一脸疲惫,头上细微的汗珠,“很重吗?”福临脸上一丝内疚之色闪过,替蝶舞脱下凤冠,差点忘了这个很重的,“你现在有力气了吗?”福临关心的看着蝶舞。
“有点了。”蝶舞回道。
福临起身下榻,将蝶舞抱起放到地上,命人铺床,就是直接铺一层上去,福临转身替蝶舞宽衣。
蝶舞下意识的抓住福临的手,“不要,福临,不要。”
福临看着蝶舞紧张的神情,故作差异道:“我们拜过天地了,在夫君面前就不要摆一副忠贞不渝的样子。”
“呃……”蝶舞的脸更红了,奇怪这种暧昧,这种调情不是第一次了,再说身子又不是没被看过,紧张什么?“我……是怕,怕被别人看到。”蝶舞坐正身子吩咐道,“把桂圆花生挑出来,我……”听到福临轻咳了一声,对望了一眼,“本宫怕打扰皇上睡觉。”这样说应该没错吧,不是要以福临为中心吗?
“噗……”福临看着蝶舞还是有一点皇后样,用本宫自称还怕打扰朕睡觉,表情那么自然,又一次笑喷了,“皇后的意思是,只留红枣?早生贵子固然重要,但是团团圆圆,也很重要,难道朕的皇后不想朕天天驾临坤宁宫吗?”
“不要啦!”蝶舞不爽的起身,想到床上起,她忘了药效未退,要不是福临拦腰抱住,差点就摔地上了,那就糗大了。
“才装了半天,就装不下去啦。”福临抱着蝶舞,另一只手开始宽衣。
蝶舞环住了福临的腰,脸埋在他胸前,悠悠道,“我还小,如果哪里做的不好,不对你要教我,千万不要让我和姑姑一样。”她冰蝶舞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是蒙古的公主,她是博尔济吉特*荣惠,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大清和科尔沁。
福临让所有人都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蝶舞,她今天的妆很淡,也对本来就没怎么着妆,平时除了气色不太好,肤质还是不错的。
可不是,静妃现在是蝶舞的姑姑,她倒是把关系理清楚了,“那就要看,你乖不乖咯?怎么服侍朕咯?”
“哦,那我以后是叫你皇帝哥哥呢?还是福临?”蝶舞看宫女都出去了,便缓了缓四周的氛围,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福临换了一件,红色的寝衣,这寝衣和平时的不一样,几乎全是透明的,只绣着几朵牡丹花。
她叫皇帝哥哥虽然略带幽怨,不过真的很好听,叫福临的时候,很深情,很享受,她现在是皇后叫朕福临应该是可以的。
“有人的时候,只要不叫皇帝哥哥就好了。”福临回道。
“那,没人的时候可不可以叫……姑父。”看了一眼福临突然冷烈的目光,蝶舞的手收紧了一些,也是怕他一会儿狂躁起来,阻止不了,“刚刚在大殿外,我看到了一抹身影,我好怕,那会是我将来的写照,她真的好爱你,不然她不会站在那里,嫉妒是女人的本性,那是因为没有得到同等的爱,才会让女人的本性露出来。”如果不爱,她也不会到现在还在挣扎。
“你不恨她吗?”福临的语气似乎比想象的平静,如果当初试着去爱……
“你恨她吗?”语气好幽怨,蝶舞将脸埋的更深了,感觉到福临身体一紧,缓缓道,“她们不一样。”
“可是,我更在乎……”
福临隔着寝衣抚摸着蝶舞,感觉到一丝冰凉,将蝶舞横抱起,“睡觉吧,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