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去开药,福临坐在白静床边,握住白静的手,心中暗暗祈祷,白静,朕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以后我们什么都不计较了。今后除了乾清宫就是永福宫了,不在踏及其她宫殿。
东方玉玊给自己疗完伤,望着那明月依旧,想必黄玥已经被白静所用,对自己必是阳奉阴违,所以应该另找人选。他要那些眼线在自家主子去看白静的时候,趁机给白静下药。
本想与你天涯海角,而你偏偏又回到了他身边,当他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抱着你的时候,他就已经爱的义无反顾了。论棋子你比黄玥好用多了。那一剑替你挡下我没有后悔,但是你不爱我,便要付出代价,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休想,我要让你们痛不欲生。当年多尔衮大灭明朝,我所受的痛苦,你们都要一一尝试,对不起了静儿,谁让你选择了他,我的敌人,我无法在守候你了。
夜,静的冷烨,月光柔柔的照在了白静的脸上,福临就伏在白静身旁,手从当时握住就没有松开。
白静在梦里,感觉好痛苦,不禁眉头微皱,东方玉玊当胸一剑,福临好像也很痛苦的样子,他们怎么了打起来了,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头好疼,是怎么了?,“福临,不要……不要生我的气……”福临听到动静醒来,紧张地看着白静,“不要,东方……快走……不要……福临,求求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好怎么做你的妃子,不要生气了……”
“静儿,静儿,你醒了……”福临焦急地唤着。
“皇上,这药已经是第三碗了,务必要让娘娘喝进去。”七七端着药上前道,一脸担忧地神情看着白静憔悴的脸,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啊……”白静猛地惊醒坐了起来,看到福临在自己面前,四周又是永福宫的陈设,“福临,那个带我走的人不是东方……”是谁呢?“啊……头好疼。”白静又晕过去了。
福临抱着白静,接过七七手中的药碗,喝了一口对上白静的唇喂了进去。福临怎么也想不到,他亲口送进白静嘴里的药,既然比毒药还要毒……
福临就这么衣不解带的守着白静,当白静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白静,你终于醒了。”福临欣喜的看着白静,握着白静的手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抚摸着白静苍白的脸,“你知不道你昏迷的这些天吓死朕了。”
白静虚弱地看着福临,脑子里怎么没有这个人的记忆,朕?一身龙袍气宇轩昂,虽然有些憔悴,但眉宇间尽显王者风范,“我……头好疼,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好像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太医上前把脉,突然惊恐地看着福临,心中暗道,奇怪了,前些天把脉的时候都没发现是喜脉,今天怎么如此明显。
“太医,怎么了吗?”福临担心的问道。
“回……回皇上,娘娘的身体很虚弱,需要调理,她现在的脉象很乱,臣想明天再请两位太医一同诊治。”太医紧张回道。
福临狐疑地看着太医,他是宫中医术最高的太医,人都醒了,还有他治不了病,难道?福临微怒道,“太医,静妃到底怎么了?”
“娘娘她……微……臣怀疑是……是喜脉……”太医跪下头也不敢抬。
喜脉?别说白静一直在冷宫了,就她的身子怎么可能?“太医,你确定?”福临的声音很阴冷。太医不敢吭声,福临望向白静,白静一脸茫然的看着福临。“此事若敢泄露半句,提头来见。”声音阴冷的如同地狱里发出般。怎么可能?就算可以怀孕,在马上癫了那么久,又从那么高的台阶滚下来,之前都没把出来,都没事?
白静一脸茫然的看着福临,她是皇上的妃子?然后怀孕了?他似乎不是很开心,“你……不喜欢吗?”
“你说什么?”福临诧异地看着白静,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从醒来到现在,她的眼神似乎是游离的,“白静,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静使劲回想,“我好像没有记忆了,脑子里一片浑浊。”如今海脑中唯一闪现的判断就是,一抹明黄的背影,他看上去似乎很生气,气得都吐血了,“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白静小心问道,自己把皇上给气吐血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福临叹了口气,让太医上前把脉,“没关系,只要你还记得朕就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太医说白静后脑有瘀血,压迫神经,开些袪淤的药即可,可能哪天自己就记起来了,太医退下后,福临将白静拥入怀中,如今佳人在怀,不就是他想要的吗?福临不禁眉头微皱。
白静将手伸到福临眉心,“不要生气了,我道歉……”白静天真的笑着。福临冲白静笑了笑,将白静的手拉了下来。也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这些天永福宫异常的平静,除了太医把脉说,依旧是喜脉,更加明显了。白静也有了早吐现象。让人不得不深想,偏偏白静自己都不记得了。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前朝后宫都知道了,前朝给福临施压要福临杀了白静,乌云珠和贞妃劝福临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也给前朝后宫一个说法。
乌云珠为护后宫纲纪,摔后妃跪在乾清宫门口,让福临秉公处理,以免天下人耻笑。大臣们也一起跪在着,先是夺了弟妻,现在虽然静妃是蒙古公主,可是也不能这般维护,毕竟皇家子嗣不可混肴。
白静跟着福临出来,看着跪一地的人吼道,“通通给朕滚回去,要造反吗?”福临指着他们大声道,“静妃只是身子不适,你们要这么捕风捉影,是想坏了谁的名声?”
白静握紧了手中的丝帕,难道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难怪他会不高兴,可是自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难道真的做了什么不耻的事?
“皇上,空穴来风必定有因,流言蜚语也并非无其事,静妃主动请命去冷宫,以前我们想不通,皇上可以给自己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吗?”云嫔看着福临回道,你有能耐,不是不会生吗?去了一趟冷宫就有了,真是奇迹啊。
福临正想上前给云嫔两巴掌的时候,东方玉玊从天而降,拉着白静的手,“跟我走。”
白静甩开,什么情况这是,福临将东方推开,转身抱住白静,“来人将东方拿下。”
东方挣扎上前,想拉白静的手,“静儿,跟我走。那晚我为挡了一剑,你就一点都不动情吗?是不是他逼你的?”东方感觉差不多了,就趁乱逃走,这烂摊子看你们怎么收拾?众目睽睽之下,不相信?不情愿?不舍得?看你这皇帝如何面对你的后妃?
福临几乎要发狂了,东方他居然明目张胆挑衅,居然可以在后宫来去自如?福临按着胸口,一口鲜血吐出,拔了侍卫的刀,向白静走去,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白静不知所措地看着福临,不由得后退,你不是说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吗?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好吧,记忆中还是有愧于你的,死在你手里不冤。
白静闭上了眼睛,所有人都心悬一线的看着福临手中的刀,福临将刀挑下白静的头饰,三千华发飘落双肩。福临刀锋一闪,一缕头发飘落在地上,“看来,静妃没有背叛朕,从容面对,愿意以死明志,试问你们谁又做的到无愧于心。”福临捡起那缕发丝,搂着白静进了乾清宫。
“福临,你没事吧?”白静焦急地询问。
你知道叫福临了,“再叫一次。”福临一脸微笑让白静坐下。
“我……”白静也不知道事情怎么这样了,自己一点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去冷宫?”云嫔说是自请的,难道是真的如她们虽说,可是他是皇帝真的可以容忍吗?
“你啊,非要朕封你为皇后,皇贵妃都看不上眼,就呕气去了冷宫,以后可不要这么任性了。”福临轻点的一下白静的鼻尖,用刚刚的刀,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和白静的绑在了一起,“现在只剩贵妃的位置了,但不管什么位份,你是唯一与朕结发的妻子。”
白静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也太浪漫了吧,他真的相信自己?
虽然冷宫三年,也在福临眼皮子底下,他们真的可以暗度陈仓,当时白静又没有失忆,除非在白静失忆之前已经被东方收服,朕相信这都是东方玉玊的计策,上当了才是真的悲哀。东方玉玊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吴公公带着奶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参见皇上,静妃娘娘,启禀皇上,建宁公主她……”
“她怎么了?”福临见奶娘欲言又止便问道。
“公主去平西王府为世子庆生,把……把世子的辫子给烧了,平西王将公主送回来了。”奶娘小心翼翼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