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无奈跟上,到了聚龙台,用各自的礼仪问好,女皇还是那般风光无限,她欢喜的拉过白静一起坐,用不清晰的汉语说道,“皇后,今天很漂亮,衣服也很漂亮。”说到衣服女皇有些不解。
白静无意瞟了一眼皇上腰间,女皇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模糊的一块还穿着,白静莞尔一笑道,“今天来见女皇,自然要盛装出席,以免失了敬意。”女皇握着白静的手,看到了那个劣质的玉镯。
“你们见过?”皇上不解地问道。
“昨天在花园里有过一面之缘,皇后好漂亮,今天更漂亮,所以要拜见一下。”女皇变扭地说着。
“是女皇客气了,早该来见面了。”白静笑道,女皇将胸前的宝石脱下来送给白静,白静有些尴尬,确实很穷,但是,“太贵重了,谢谢女皇陛下,我不敢收的。”
“拿着,以后来英国玩,你是我的朋友,有了这个到了英租界你就可以命令他们。”女皇推回白静手里。
不愧是母系社会,女权看的这么重,握着它皇上不是多了三分忌惮,白静多了一分保障,“那便谢谢女皇陛下了。”
告别了英国人,白静和皇上在宫中慢慢地走着,没有只言片语,突然白静看到远处有一个老人家摔倒了,便赶紧过去扶。
那人衣裳褴褛,而且很脏,她一把抱住白静,嘴里不停叫着,“婉儿,婉儿……”那双苍老的手抚摸着白静的脸颊。
“大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婉儿。”白静有些排斥地推了推她,皇上远远的看着让七七不要说话,她没变依旧是那么善良。
“婉儿,你怎么可以不认娘呢?她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便天天出来找,你怎么可以不认娘呢?”大娘气急败坏地说着,颤颤巍巍地走掉。
白静赶紧跑过去握起大娘的手道,“是,我是婉儿,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大娘其实并不老,只是满头的白发,和满脸的沧桑。婉儿?白静觉得有些熟悉,便挽着大娘进屋,“你刚刚可能扭到脚了,我进去帮你看看。”
白静扶着她进去,脱鞋解开裹脚布,唉,汉人就是麻烦,好好的将女子脚裹起来还要她们做那么多事,这点还是大清人性化。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略微有些红肿,白静纤细的指尖在她脚上显得格外的白皙。
大娘捋了捋白静头上的流苏,“浩儿终于封你为后了。”
白静不解地抬眸望着她,大娘突然兴奋道,“婉儿,你回来了。”白静眨了眨眼,垂下眼帘继续给大娘揉脚,原来是老年痴呆。
皇上默默地走了进来,这屋里的陈设怎么会如此简陋,“浩儿,你也来了。”大娘兴奋起身相迎,然后转身看向白静,欣喜道,“婉儿,你回来了?”
白静一脸苦笑,“嗯,回来了。”
大娘拉过白静的手,“你们夫妻俩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做饭。”说着大娘便高兴的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不说,你回来了,又说夫妻俩了,尴尬地白静不知如何是好了。
很快菜便做好了,不过是一些残枝烂叶,粥也是稀的看不见几粒米,“婉儿,给浩儿夹菜。”大娘说道。
“哦……”白静给皇上夹了一片菜叶,“吃菜,多吃点饭。”
“叫锦浩哥哥……”大娘放下筷子提醒道。
白静听了脸颊迎上了些许红晕,被邻座的皇上一览无遗。不可思议地对上大娘的目光,有些无奈,缓缓吐了一口气道,“锦……锦浩……哥哥?”
过了一会儿,大娘又说道,“婉儿,给浩儿夹菜啊。”
白静有些不耐烦,吐了口气叫道,“锦浩哥哥,吃菜……”白静脸颊微红,赶紧底头喝粥。
“这丫头,夹菜啊。”大娘故作不爽地骂道。
白静不厌其烦地依着大娘的话做了,正吃着,大娘突然又道,“婉儿,给浩儿夹菜啊。”
白静磨了磨牙,本宫还不伺候了,你拿枯枝烂叶招待皇上皇后,你说的过去吗?“锦浩哥哥……吃菜。”
皇上实在忍不住便笑出了声,白静拍案而起,“你们商量好的吧。”
“婉秋,怎么跟皇上说话的。”大娘骂道。白静咬唇看着大娘,她可以直接叫皇上浩儿,说明她不是普通人,叶夫人怎么会在宫里,泉叶贵妃刚死不久,叶丞相的身份并没有动摇,但这里简陋不是一天两天。
皇上起身揽过白静的腰肢,“朕和婉儿先回宫,有空再来看您。”白静被皇上搂了出去,解释道,“她是朕的奶娘。”
“她怎么会在宫里?”白静在他怀里抬眸问道。
“她只是丞相夫人的婢女,在府中也不受人待见。生了婉秋后,便带着婉秋一起进宫当奶娘。”皇上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上官一族不服,难怪死了才封后,难怪死后只能待在婉馨居。
见白静没有说话,便继续道,“可以给朕讲一下红楼的故事吗?”那一刻,笑僵在唇边,似乎在讨好。
“好啊,难得皇上有闲情。”白静恢复了之前的漠然,想了想道,“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木石前盟,一个是金玉良缘。”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白静心中暗自苦笑。
见白静陷入自己的沉思皇上便问道,“什么一个一个的?你继续啊。”
谁知道,又不是本宫写的,“一个枉自蹉跎,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梨花水中缘,镜花中水月,回忆最怕阴雨天,白静不由得有些感慨。
“怎么又是一个一个的,故事呢?不是说贾宝玉新婚之夜,林妹妹便死了吗?”皇上蹙眉问道。
你问题很多嘛?红楼金陵十二钗,杨门十八寡妇,后宫七十二妃,岂能一一解释,你有闲情听本宫还没有闲情说呢。
“阆苑仙葩是指林黛玉,绛珠仙草转世。美玉无瑕是指贾宝玉,神瑛侍者转世。前世神瑛侍者,用甘露灌溉绛珠仙草。这一世林妹妹常因宝玉而流泪,而宝玉常因黛玉而感叹。爱情理想虽则美好,终于如镜花水月一样不能成为现实。而后来又结了一段金玉良缘,新婚之夜时,林妹妹已经病入膏肓。”
白静缓了缓,又是一个为死去的女人出家的,眉头不由得邹起,“林黛玉因宝玉的获罪而恸哭,她用全部泪水报答了神瑛侍者用甘露灌溉她的恩惠,实现了眼泪还债的诺言。贾家败落后,宝玉就丢下新婚妻子为林妹妹出家了。”
皇上的步伐慢了些,将白静的腰搂紧了一些,当初那些血,竟没有换取一滴眼泪,皇上在坤宁宫用过晚膳后变留下来与白静下棋。
月光柔柔的洒进屋里,一地的银光将屋里映衬的分外朦胧。其实我们也有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静儿,你刚刚叫锦浩哥哥的时候,让朕很回味。”望着白静的神情,继续道,“有着自己的味道。”皇上深情地说道,真没想到那些菜她还真吃了。
“哦,既然皇上喜欢,以后没人的时候臣妾便这么叫你。”很变扭吧,不是很喜欢白静自称臣妾吗?你想告诉白静,没有将白静当成替身吗?无所谓啦,有些人有些事是代替不了的。
皇上将白静横抱,走向床边,轻轻放下。随即将白静压在身下,眉目半睁半闭,眼前朦胧一片,唇在她柔滑的肌肤轻允,含糊的声音,变得急促沙哑,“静儿,朕要你!”
白静目光一怔,曾经和福临便是这么开始,这么爱上的,当时他也说了一句同样的话。一样的气氛,一样的言语,为何没有一样的情愫。一样的自称朕,为什么就不说当年那般感觉。
衣衫被撕碎的声音,让白静的心乱成一团,不禁有些挣扎。他急促地吻上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狂狷地索取。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移,激起一阵战栗。
月光照在白静的玉体上,如梦如幻,浓密的睫毛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让皇上觉得自己身在云里雾里。
白静的心,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衣裳褪去,他的气息包裹着她,细细品尝每一寸肌肤。痛苦,从胸腔蔓延开来。
皇上强势地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触,气息交融。浓黑的睫毛,似恼怒的轻眨着,像是匍匐在花朵上的蝶翅,****的秀发,有一缕覆在颊畔,衬得黑发如绸,明眸若水,粉唇若花,惑人心魂。
见白静一点多不配合也不反抗,用沉闷的声音在白静耳畔冷冷道,“皇后就是准备这样挽住君心吗?”
白静身体不由一僵,听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显然已经动情,只觉手被握住,轻咬耳垂,吻一路缠绵而下,像在她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红肿之处艳若桃花,青紫之处犹如兰花。
脸上灼热的气息喷拂,身体在他的亲吻中,轻微地颤栗,呼吸渐渐变得紊乱,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胸腔极度缺氧,一阵急速的咳嗽袭来……
白静本来想顺其自然的,不过一具行尸走肉吧了,也许得到了便肯放下的,可是,这一阵咳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
皇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玉体横陈的白静,她……一阵男人粗重地喘息,直冲白静鼻息,胸前的那一份沉重一下子抽离了,让白静倒有些冷,皇上拿过锦被给白静盖好,眸光清冷缓缓道,“摆驾,琼丹苑……”
白静无力的合上眼眸,一夜无梦,最近心态好像好了不少,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睡梦中白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查觉的笑,亦如那一夜的冷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