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把银子塞给一个男的,过路的人说那个男的是个赌鬼,老板明明很讨厌那个人,为什么还要给他银子,还一副害怕被人看到的样子?”江小楼表情严肃的分析,“有问题。”然后他抬起头,邀赏一样满脸期待的望着江诚,“对吗,爹爹?”
“嗯。”江诚本来想摸他的脑袋,顿了一下,又改为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做的不错,你知道怎么找到那个人吗?”
“知道!”江小楼挺挺胸,“我让小乞丐跟着他,现在已经知道他家在哪里了。”
“小乞丐?”
江小楼忽然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呃……爹爹,我答应每天给小乞丐一个肉包子吃,你可以从我的零花钱里扣的。”
江诚无语:“我们家也没有天天做肉包子吃,你岂不是要天天到包子铺里买给他吃了?”
江小楼摸摸后脑勺,难为情的点点头:“嗯,早知道就许给他葱油饼了。”这个他们天天吃。
纪泽往衙门走了一趟,把这件事告诉了郑博,郑博领人找到了小乞丐跟踪的赌徒,没用严刑逼供,对方就全招了。
他周虎,向来好赌,败光了家产婆娘和儿子也都离开了他,一个人过不下去的时候就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因为这些事被关到了牢里好多次,因为都是小偷小摸,没关多久就又给放出来,牢房里条件虽然差,却管吃管住,他全然不在意坐牢,在附近的名声早就臭掉了。
有一天他在街上乱逛的时候碰到了茶叶铺的老板,对方告诉他茶楼老板出远门去了,而且茶楼后院的门是坏掉的,暗示他可以找几个人悄悄到茶楼里扫荡一番,后来又说自己只是开玩笑,让周虎不要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周虎协同几个臭味相投的熟人,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悄悄潜入茶楼把值钱的东西扫荡一空,为了“感谢”茶叶铺老板提供信息赠送的一套茶具和一些茶叶的行为,实则是周虎起了坏心故意把想撇干净自己的老板拖下水。
周虎供认不讳,还极尽说茶叶铺老板的坏话,秉承你不好我不好大家一起不好的原则,周虎一丁点的保留都没有,连茶叶铺老板暗示他茶楼可偷的神态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茶叶铺的老板因为证据不足没有坐牢,不过他唆使周虎盗窃的事迹败露,人人唾弃不已,再也没有人肯上他的茶叶铺买茶叶了,只得关门大吉。
纪泽“不计前嫌”,好心收购了无人问津的铺子,给足了茶叶铺老板返乡的银两,转手把铺子送给了自家姐姐。
“我要它有什么用啊。”纪瑄不解,“弟啊,难道你这是终于忍无可忍,要把姐姐和姐夫这两个吃白食的扫地出门吗?”
“……我只是觉得你日子过的太无聊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它,铺子我是暗地里收购的,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谁,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纪泽忽然打开折扇,笑着把扇面展示给她看,“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纪瑄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神马!哪来的?!”
睡莲盛开的池子里,一个是满头银发有着毛绒耳朵的女子,沉在水中,香肩雪白,****半露,微微抬着头,狭长的双目妖艳而魅惑,表情却冷清的冰冷。
另一个是长发如火的女子,站在池子里,池水才刚刚漫过她的胯部,线条优美光洁白皙的背部一览无余,她侧着头,低垂着双眼,正好和抬起头的银发女子遥遥相望。
两个女人!这样含情脉脉JQ无限又是闹哪样?!
“好看吧?”纪泽半遮住了脸,特意把扇面在纪瑄眼前晃荡,眼睛弯弯的说道,“我特意找姐夫画的,并且答应了绝不透露给你。”
“你还告诉我?!”
“这样才有意思哈哈哈!”纪泽大笑着走开。
纪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啊!她刚刚是想问她弟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奇怪的爱好!尼玛!难道不应该是一男一女才正常吗?!
一百年都没个喜欢的姑娘,这样真的正常吗?她是不是对自家弟弟的感情生活太忽视了?
纪瑄抓头发,想白头偕老的不能如愿,孤身一人的偏偏拥有漫长的寿命。
她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和纪泽好好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