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萱将信将疑地看着韩允执。
韩允执笑笑:“多吃点。”
吃了饭,韩允执哄小五月睡觉。
到了午休的点,小孩子反而有了精神,睁着双大眼睛看着爸爸,怎么都不肯睡觉,伸着小手在空中挥舞,一握之下就握住了韩允执的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来就往自己嘴里塞。
韩允执笑笑,想起了韩熙小时候,心里暖了暖。他把手抽了回来,给小五月塞上奶嘴,抱起来在屋里来回走,逗着他玩,一会儿把他举得高高的,一会儿又抱着他转圈。
沈萱没力气陪小家伙这样玩,难得一次,小五月乐得咯咯笑,红着笑脸,兴奋得不得了。
沈萱听见屋里的笑声推门而入,看韩允执一头大汗地抱着孩子玩,忍不住笑了。
她给他擦汗,顺手抱过小家伙,有模有样地和他耐心商量:“爸爸早上从北京赶过来,很累了,小五月乖,让爸爸休息好不好?”
小五月像是听懂了,窝在妈妈怀里,没多久就昏昏睡去了。
沈萱把孩子放到小床里,悄声对韩允执说:“你也休息会儿,每周这样跑太累了。”
韩允执把沈萱拉倒跟前,环住她:“我不累,看到你和孩子,我就不累了。”
沈萱靠在他坚实的胸口笑了起来,她的脖颈后侧感受到了韩允执温润的气息。他轻轻吻她的发顶,吻她的发迹线,又吻她的耳垂。
沈萱有点燥热,推了推他,韩允执笑笑,说:“等过一阵子我就不这样两边跑了。”
沈萱听了有点讶异,抬头问他:“你不来了?”
“我想把公司迁过来,再过一阵子,把熙熙接过来,以后我们四个人就在一起了。”
沈萱看着他,讶异变成了惊讶。韩允执从小在北京长大,后来又辗转在新加坡和纽约之间,这三个地方,不论哪里都是大城市。
“萱萱,我知道你想留下来照顾爸,没关系,我们一起来照顾他。”他说着把沈萱抱在怀里,“我说过的,以后不会和你分开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沈萱伸手环住韩允执的腰,埋头在他怀里,眼眶渐渐变湿。
晚上的时候,大姐从新加坡打来电话,说韩熙想爸爸了。
韩允执陪小丫头打了会儿视频电话,小丫头末了问他:“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我都快半年没见过爸爸了。”
韩熙说话的时候撅着小嘴,一脸不满意地表情。
屈指一算,上次回去看韩熙还是过年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没找到沈萱,也不知道沈萱怀了孕。
韩允执笑笑:“过阵子就把熙熙接回来好不好?”
韩熙听了直点头,隔着屏幕和韩允执拉钩。
电话挂了,沈萱端了汤水进来给韩允执喝。
房子隔音效果差,她刚刚在屋外就听到父女两个打电话的声音了。看着他喝汤的功夫,沈萱问他:“想熙熙了?”
韩允执喝光碗里的汤,点了点头,“大半年没见她了,估计又长高了。”
“回去一趟吧。”沈萱说,“我有一年多没见她了,也挺想她。”
韩允执一愣,抬头看她。
沈萱看了,假装不高兴:“怎么啦?你不想带我回去吗?”她摸了摸脸,问他,“我是不是胖得丑死了?见不得人了?”
韩允执不禁一笑,摇头道:“你越来越漂亮了。”
世界上最美的语言莫过于来自爱人的赞美。沈萱笑得比蜜还甜,伸手拽韩允执衣袖撒娇:“那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把我藏着不让我见你家人,你这是金屋……不对,砖屋藏娇。”
韩允执摇头笑了,把沈萱拉进怀里,吻她的唇。
沈萱被他弄得气息不畅,浑身绵软无力。
韩允执轻轻咬她,嘴没有离开她的唇。他闭着眼,唇和唇摩挲着,慢慢地说:“萱萱,我爱你,永远……”
她的温柔、她的善解人意让韩允执几乎痴狂,甘愿为她奉献一生,一直守护。
两周后,韩允执再度回到镇子接母子两人去新加坡。
临走前,沈萱去了医院和沈父道别。
沈父拉着沈萱的手叹气:“萱萱,爸爸是不是自私了?”
刚刚相认的女儿,转眼间就和别的男人走了,任哪个做父亲的心里都不好受。沈萱理解,摇头说:“没有。爸,我这次去去就回。我喜欢这里,哪儿也不想去。”
“允执是个不错的男人。”沈父说,“对你体贴,对孩子也耐心。你跟着他,我也放心。”
沈萱没说话,隐隐觉得沈父的话锋不对。
沈父拍了拍沈萱的手:“爸爸一直自私,对你妈妈,对你……”沈父说着,眼里泛起泪花,“我知道你不回北京的原因在我,你想照顾我,尽孝心……”
沈萱摇头想要否认,话还没开口,沈父又说:“萱萱,爸爸希望你幸福,不想做你的羁绊。”他说着,眼泪掉下来,“你和允执好好生活,别委屈自己,也别委屈他。”沈父说完,把手松了开来。
“爸……”沈萱哽咽了,伸手抓住沈父。
沈父却挥了挥手:“和允执走吧,你们有你们的生活,北京或者国外都好,以后有空再来看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