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一番心力,还是没能想明白这件事情。
眼前衣衫微敞的美人,迷离的双眼似乎蕴涵的不是痛苦而是愠怒。
下一刻,陈阿诺再次陷入呆滞。
看着美人,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于是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根东西却还在,虽然安静的躺在美人双腿间,却凭的让人觉得刺眼。
就在这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诡异气氛中,陈阿诺鬼使神差的做了一件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她竟然伸出一只手指,试探的往那根东西上触了触。
一触之下没有反应,她便又挪到顶端处用指腹打了个圈。
美人的身子微微一颤,那根东西竟胀大了两分。
陈阿诺下意识的抬头,发现美人双颊泛红,眸中情绪甚是复杂,她虽不明其意,但也可以自眸中觉察到冰霜彻骨般的寒意。
与此同时,陈阿诺也隐约忆起数年前她为了恶作剧,闯入茅房,撞见二狗子的那一幕。
大概、可能、好像、也许与眼前有些相似。
显然,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陈阿诺一时手忙脚乱,竟然连闭眼也忘了,又怕美人找她算账,慌忙扯来衣袍往他腿上一盖,脸上笑着比哭还难看道:“误会误会。”
她踉跄的扑倒美人身前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是男的,不是……我的意思是男的不可能像你这么好看的……”
真是越说越乱,美人眼中的寒意又重了几层,陈阿诺已然抓狂,抓起干净的衣衫扔到他身上:“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帮你换了,还是你自己来吧。”
说罢她便落荒而逃似的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小溪边,陈阿诺掬起水拍了拍滚烫的双颊,喘息平静之际却又不甘起来。
想她陈阿诺除了她爹,这辈子怕过谁?过往十数年间,她又何曾这样狼狈过?再说了,那是她家,她方才是在治病救人,干嘛要逃出来?
虽然这样想着,可那双脚却似长了钉子一样,没有往回挪动半分。
陈阿诺只好就地坐下,继续说服自己。
“他又没说他是男的,我怎么知道?”
“长得那么祸国殃民,给谁看谁都以为是个美女。”
“就算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伺候他更衣,应该是我吃亏才对嘛!”
陈阿诺在溪边兀自嘀咕了许久,终于做完心理建设,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陈氏夫妇采药也该回了,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草,转身往家里行去。
至诊室时,那红衣美人已再度昏睡过去,身上的衣衫仍是她离开时那般凌乱。
陈阿诺这才想起来,美人身上穴道被封,根本无法动弹,更不要说自己更衣了。
“糟了糟了。”她不禁连声喃语,对于自己今日接连不断的失误感到懊恼。
她迅速的挪至美人身旁,见他呼吸均匀,揣测他已睡得沉,便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道:“眼下没有其他人,看来还是得我来帮你。”
说完她便起身,接着方才未完成的继续下去。
只是后来的过程中,她都尖着手指尽量不碰到那带着薄凉体温的肌肤,更换亵裤时更是别过脸去,眯着眼睛尽量不看。
好不容易将下半截换好,陈阿诺额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双颊也微微泛红。
她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掳起袖子准备扶美人坐起来,好替他换掉那件沾满血迹的红衣。
他似乎果然睡得有些沉,陈阿诺才刚把他扶起来,他便整个人向前倾去,陈阿诺赶紧去接,不得已便抱了个满怀。
“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可不是我故意唐突你的。”陈阿诺因肩上被他的下颌磕着,而下意识直皱眉,嘴上还不忘赶紧解释,显然忘了她自己才是女子。
美人微弱的呼吸就在耳畔,陈阿诺有些不知所措,胸口的那颗心“扑扑”跳得犹如鹿撞。
怎的她自己也跟病了似的,陈阿诺觉得不能任由这怪病发展下去,赶紧伸手去褪他已然敞开的红衣。
这个过程倒不艰难,只是当红衣褪尽,露出他后背的那片肌肤时,眼前赫然的一幕却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