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全身都只给烟烟一个人看,只有烟烟能亲,也只让烟烟碰。”君宇墨笑着道,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唇,“烟烟,这里,也要!”
伊芷烟笑着,又在他唇上重重地“啵”了一下,“这下子,满意了没?”
“满意了。”君宇墨笑着,眸子烁烁闪光。
“君宇墨,我要在你心上刻画,然后打上我的名字。”
“嗯。你刻吧!这里要么?”君宇墨指了指自己肩膀的牙印,那是伊芷烟动情时留下的战绩。
“这里先不刻。”伊芷烟摇头轻轻道,素手抚上那个小巧浅显的印子,眸光流连辗转,“这里,以后慢慢再刻,一点一点地,慢慢刻。”
“好!”君宇墨裂开嘴角,笑得满脸春情。
伊芷烟在君宇墨的胸口上画了一个小屋,一棵小树,树下,是两个依偎的小人。不过寥寥几笔,却道出二人心中所想。
两个小人的脖子上都系着一个锦囊。男的锦囊上写着“伊芷烟”,女的则刻着“君宇墨。”寓意着他们分别属于彼此。
伊芷烟停下手中的刻笔后,轻轻地在他心口上吻了吻,然后有些心疼地望着他,“疼么?”
君宇墨摇了摇头,“不疼。”低头想看伊芷烟在他身上刻了什么,却被女子捂住了眼睛。
“不许看!等以后再看!”
“好!以后再看。”君宇墨应着,然后又倾身压上了他的小娘子,那两潭深泉燃着两簇幽幽烈火,怎么灭也灭不去,“烟烟,我们的洞房夜才刚开始。”
君宇墨一说这话,伊芷烟便立马知道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急忙与他拉开了距离。
“等一下!先等等!”伊芷烟急着道。
君宇墨一脸的贼笑,“好,那就先等等!”就等,一下。
却见伊芷烟下一瞬拿起了剪刀,脸色瞬间大变,“烟烟你要干什么?!喜带不可剪!”
伊芷烟一愣,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笑了笑,摇头道,“我并没有想要剪喜带。”
伊芷烟在君宇墨疑惑的目光下,先后剪下两人的一小撮头发,然后分成两拨,合到一起打了个同心结,分别装进早已备好的锦袋里,一个塞到君宇墨手里,一个自己留着。
“君宇墨,这袋子有些粗陋,等以后我们出去了,我再给你做个好点的。不过,我女工不好,你可不许嫌弃!”
君宇墨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袋子,眸子一股热流,有些湿润,摇头道,“不嫌弃,永远都不嫌弃!我爱都来不及呢!”
君宇墨抱着她,大力得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不嫌弃就好。不过,这一回可不许你再像上次一样,为了护它们连命都不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嗯,我答应你,都答应你。”
“不,你得发誓!”
“好,我发誓。”烟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他的,第二位。
“你说,如果你以后做不到的话,日后……我们便再也无法相见。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
“不!不要!”君宇墨急忙捂住她的嘴,脸色微白,声音有些颤抖,“不要,烟烟,换一个,这个……太沉重了。”我输不起。
“不,就要这个!你快说!”
“我……烟烟,我只能答应你,在你安全无恙的情况下,我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伊芷烟看着他坚定的眸子,知他不肯再让步,哽咽着点了点头,“好。”
“那……烟烟,我们洞房吧!”君宇墨的眸子闪闪发亮,狼尾巴一甩一甩地,讨着好。
伊芷烟看着攀上自己到处点火的某人,终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大尾巴狼乐了,急急扑上去把小白兔压在身下。
一时之间,红浪翻腾。一室春情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压制了洞外的阵阵冬寒。
君宇墨,对不起,这一夜过后,你,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
冬日的太阳,温情依旧,却暖不了人心。
君宇墨从上午等到中午,中午等到下午,终于在天色快暗时,神色慌张地从洞口一路跌了过去。
乱林里,灌木横生,割破了他的衣衫,可他恍若未觉,依旧疯狂地往前面攀去,枝丫藤条勒着他的肌肤沁出了血色染红了他一身白衣。他一路爬磨打滚出了林子,不过短短的片刻便弄得体无完肤。
君宇墨筑立的防护在见到这一片宽阔的平野时,终于崩溃。绝望翻江倒海般灌溉而来,犹如五雷轰顶般突袭而下,瞬间把他最后一丝的理智与侥幸粉碎消散。
“烟烟,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的吗?”
“烟烟,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是你说的,我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你怎能丢下我……”
“你怎么能离开我……怎么可以……”
“烟烟,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求求你别离开我……”
“烟烟……烟烟……你不心疼我了吗?我疼,浑身都疼……”
“我是你的小宠物君宇墨啊……你怎么能丢下你的小宠物呢?烟烟,没有主人的宠物会死的……会死的,烟烟……”
“你不要你的小宠物了吗……不要君宇墨了吗……”
“烟烟,别不要我好不好……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狂浪般的绝望与悲恸席卷而来,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瞬间便把一切无情淹没。
君宇墨嘶哑着嗓子一遍遍呐喊,可一遍又一遍地,都无人回复,眸中的一切逐渐暗灭、化为灰烬。
悲从中来,君宇墨一口献血喷得老远,染红了一大片绿野,死寂的双眸,不甘心地渐渐合上。
“君宇墨——”伊芷烟脚步一动就要出去把那个令人心疼的男子拥入怀中,但却被身后的人制止住了。
“丫头,走啦!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他,再看我们就走不了了!”
伊芷烟噙着泪水,紧了紧怀中的两只小白兔,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满身狼狈的男子。
“嗯。”
含泪转身,狠心离去。
此去经年,不知何年相见。
君宇墨,你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