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小平台上,负责控制场上情况的人珍珑阁的修士面色有点难看,觉得那个壮汉着实有点儿下手忒狠了。对面还是个小孩儿呢!就不能打下台子去完事儿么?!
在他身边的人正准备冲下去的时候,一片火光之中伸出来一把巨大的扫帚,扫帚尾猛然扫过毫无准备的壮汉,将他扫下了台。
顾天泽身周的火光逐渐消失,露出了中间面无表情站着却似乎毫发无伤的样子,顿时周围一片寂静。
壮汉瞪大双眼躺在台下,还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
原本准备下来的人也瞪大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的反应,觉得自己的反应还不算特别丢脸,默默的又把伸出去的脚给收了回去。
壮汉看着台上顾天泽的小身板,爬起来之后站在台下都能俯视他,对于顾天泽把自己扫下台这件事情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这有点儿不对劲啊,怎么可能我会被这样的小屁孩给扫下台?!”
原本坐在小平台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台下情况的火炎大师有点坐不住了,脸色颇有一些难看。他身边的侍者察言观色,立刻出声安慰,“大师的开天斧自然是好的,只是那壮汉太过无用,竟然被一个小孩给打下台了!可惜了那两把开天斧,从头到尾就没有发挥出作用来呢!”
他这么说,火炎大师的脸色才略微回转了一些,看着台下的情况,从鼻孔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那家伙太轻敌了,以为是个小孩就万事大吉,站在台上志得意满脚步虚浮,被人打下去也不奇怪。”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眉头依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开天斧是他自己做的,他自己最清楚开天斧的威力。从开天斧中发出的火焰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被人扑灭的,可看那小孩浑身上下毫发无伤,简直就是在当众打他的脸!
难道是那小孩身上穿的破铁壳子的事儿?
在壮汉被打下台之后,顾天泽也下了台,重新补充了该补充的灵力便又重新上了台。
这一次站在他对面的人就没有之前的壮汉那般轻视他了,之前他也是围观的其中一员,眼睁睁的看着顾天泽从火焰之中毫发无伤的出来,还把那壮汉给打下了台,心里的警惕提高了好几层。
顾天泽依然一张面瘫脸,进了机甲,等待开始的钟声响起之后,依然迅速接近对方。
对方被顾天泽的动作一惊,手中法宝的攻击迅速发出,奈何泥沉大海,丝毫没有反应。
顾天泽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他没有灵力,只能激得对方先发出攻击,诱导他体内的夺生之毒吞噬掉这些攻击,再趁着对方不备,迅速的把人给扫下台就是了。
这种法子说简单,那是真的再简单不过了,可对于顾天泽来说,揍人的方式简单点也是有必要的。
毕竟他没有灵力,自然就没有那些千变万化莫测的法术效果了。
对方并不知道顾天泽体内有夺生之毒,只知道自己发出去的攻击全数无故消失,没有丝毫效果,顿时心惊胆战了起来。
这要是在台上被一个小屁孩给打下台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没看见之前那个壮汉还双眼发直么?
他正这么想着,“砰——”的一下,顾天泽的大扫帚尾就扫了过来。顾天泽本身淬体的效果加上机甲力量的大幅度加成,导致对方压根没有想到顾天泽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力道来,顿时简单粗暴的被扫下了台。
“砰——”
“砰——”
“砰——”
顾天泽的对手往往都是在灵力被吸收慌乱的时候,被顾天泽毫不犹豫的扫下台去的。
说起来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他们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攻击方式。
一边法宝的灵力不断的被吸走,他们连法宝都驱使不了了,趁着这个功夫,顾天泽的攻击就来了。那一把丑的不忍直视的大扫帚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不仅坚硬无比,而且还颇有韧性,横风一扫过来,抽的人身上生疼。
“有点意思……”
闻人仙师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看到顾天泽接连不断的把对手扫下台去,眼神闪了闪。
他倒是不觉得顾天泽的两个法宝长相古怪,相对比起大扫帚,他其实对于顾天泽的那个铁壳子更感兴趣一些。
作为法宝大师的敏感,他敏锐的觉得那个铁壳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只是目前他还没有看出来破绽。
不过在下一个对手上台的时候,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侍者开口,“这一次这个冒出来的小黑马大概是不行了,他那几招对他对面的那个人可没用。”
身为法宝大师,同样也是元婴大能,闻人仙师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顾天泽重新上台的时候,这一次果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吃力。
在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颇有点精瘦的和尚,浑身上下都泛着古铜色的光泽,眼中闪烁着精光。他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佛珠,手中则拿着一个紫金钵,看起来神色平和,上台之后对着顾天泽念了一声佛。
当顾天泽故技重施朝着那和尚冲过去的时候,那和尚并没有如别人那般立刻反击,而是闪身躲避了开来。
他脚步飞快变换,窜到了顾天泽的身后,手中的紫金钵脱手飞出,正正好罩在了顾天泽的头顶之上。
“镇!”
顾天泽只觉得从头顶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压力,硬生生压得他不能动了。
小七的外壳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证明这一股压力简直可怕,不仅牢牢的禁锢住了顾天泽,而且还在不断的往下压。
站在他对面的和尚微微一笑,脚步轻轻的往前踏出了一步。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
这轻轻的一步如同万千雷霆震在了顾天泽的心上,一步,便推得他朝后了一尺!
台上的水磨青砖被小七的金属脚板紧紧地扣住,却仍然抵挡不住这一步的压力,两者相磨发出刺耳的呱噪声,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