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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邂逅 (2)

“假定你先做,但如果等你完成之后,我畏怯了呢?”

“我觉得你不会这样。”

“不错,我是不会,朋友,不过,你不能太相信,这很冒险。” 说着他伸手进口袋,取出一枚亮晶的硬币,说:“我们还是公平一些。猜,正面还是反面。”

说着,他把硬币扔进空中。

“正面。”我说。

硬币落在桌面上,旋转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是反面。

从餐厅出来已是下午,我去看玛丽,经过一阵热烈的拥吻之后,我说:“我有希望了。我意思是说关于我们俩的事,我们的未来有希望了。”

“真的?” 她双眼闪光。

“真的,我有一种预感,事情会成功。”

“喔,太好了,亲爱的。”她说。

星期六早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还是安排在手球场,但这一次我们没玩几场场就结束了。擦干汗水,换上衬衫后,我们到另一家酒吧,各喝了一杯啤酒。

“星期三或星期四晚上,”他说,“星期三我要玩扑克牌,那是我平常的消遣游戏,牌局总是要延续到次日凌晨三点。一向是那样。 这次也不例外。星期四,我和前妻要吃饭,饭后我们会玩桥牌,桥牌不会玩过午夜,所以周三比较好一-”

“周三对我也方便。” 我同意。

“她独居,夜里十点钟总是在家,绝少离开家。我不怪她,那是幢美丽的房子。”他抿了抿嘴唇,“但是,别管房子美不美;反正,你夜里越早下手,对我越有利--那样医生可以判断死亡时间--”

“我会打电话报警。”我说。

“干吗?”

“杀死她后,我会给警方挂匿名电话,向他们告密。那样的话,当你还在玩扑克牌的时候,警方就能发现尸首。那一来,他们完全怀疑不了你。”

他赞许地点点头,说:“那是最聪明不过的了。你知道吗?我对我们两人的邂逅,感到兴奋不已。我不知道你尊姓大名,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人。确定周三晚上吗?”

“好,周三晚上,我同意,你会在周四早上得到消息,到那时候,你的难题就解决了。”

“太棒了,”他说:“对,还有一件事,”他闪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假如她有什么痛苦的话,我不会难过。”

周三晚上。

她并没有什么痛苦,我用刀做得干净利落。我告诉她,我是个窃贼,假如她合作的话,就不会受到伤害。我表现得很镇定,毕竟那不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撒谎。她合作了,但当她注意力转移到别处时,我开始动手。她断气时,那张并不美丽的脸上充满着迷惘,但她并没有痛苦,那是值得一提的事。

她死后,我再执行窃贼的那部分工作。我搜索整个屋子,从书架下扯下所有的书籍。翻箱倒柜,弄得乱七八糟,我找到不少首饰,但全被我扔进水沟里。另外找到的数百元现金,我没有丢。

在另一条水沟里,我扔下血刀,再把白色手套扔进第三条水沟里。

然后,我打电话给警方。

我说我听到某幢房子有挣扎的声音,并且提供住址,还说看见两个男人冲出来,开一部黑色的汽车离开。我不能更进一步的指认,我也没有看见汽车牌照,我更不喜欢留下姓名。

第二天,我和玛丽通电话。

“事情会顺利的。”我说。

“我好高兴,亲爱的。”

“放心吧,我们的事情会成功的。”我说。

“你太好了,你知道的,不是吗?真太好了!”我感到了她掩饰不住的兴奋。

星期六,我们只玩了三场手球。

和平常一样,他先赢,但令人惊异的是,第二场球我打败了他,这是我第一次打败他。第三场我又打败了他。

就在那个时候,他提议休息。或者他觉得根本不适合玩,或者应该减少在一起打球,免得被人注意到我们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曾说喜欢赢球,也就是说他不喜欢输。

我们又喝了两杯啤酒,他说:“嗯,你执行完任务,我知道你做了,同时呢,我又不能真正相信你会做。知道我的意思吗?”

“我想我知道。”

“警方没有找我麻烦,当然,他们查了我不在场的证明,他们可不是呆子。但他们没有深入调查,似乎很相信那是窃贼。我告诉你,那是一件十分完美的假偷窃,完美得我觉得是真发生了。像是你临阵退却了,刚好有个窃贼碰上。”

“也许事情就是那样发生的。”我说。

他看看我,然后狡黠地笑了笑。

他说:“你是个冷静的人,不是吗?告诉我,杀她是什么样子?”

“你不久就会发现。”

“冷静的人,有件事你应该明白。你已经占我的便宜,你从报纸上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仍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很快就会从报纸上知道。”我含笑说。

“够公平。”他说。

我递给他一张条子,就像他给我的一样,上面是用铅笔写的地址。

“假如你不介意失去打牌聚会的话,周三是个理想的日子。”

“我不必失约,只是稍晚些时候到。打牌给我机会离开家,但是,假如我迟到一小时的话,我太太永远不会知道有何差别,即使她知道我没有去玩牌,又怎样?她要怎么办?和我离婚,瓜分我的钱?不可能。”

“我会和一位顾客吃饭,然后,和顾客直接去开一项业务会议。我会忙到很晚--十一点,也许午夜。” 我说。

“我想八点左右下手,那是我平常出发玩牌的时刻。 九点钟前,我可以做完,并且结束里面的一切。你说如何?”他说。

我承认主意不坏。

他继续说道:“我想再造一次假盗窃,用刀,搜索整个屋子,让他们认为是同一个心理不正常的窃贼所为,你觉得怎样?”

“不行,那样很可能把我们牵到一起。也许你可以布置成强暴,强暴不遂杀人灭口。那样警方永远没办法把两桩人命案扯在一起。” 我说。

“聪明!还是你设想周到。”他说。现在,他似乎真正钦佩我,我会杀人,而且赢他两场球。

“你不必去真正强暴她,只要撕开她的衣服即可,再加上适当的现场布置。”

“她美吗?”

我承认:“大致是美丽的。”

“我曾幻想强暴。”他说话时,小心地避开我的眼睛,“八点钟她会在家吗?”

“她会在家。”

“一个人?”

“绝对是一个人。”

他叠起字条,放进皮夹子,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喝下剩余的啤酒,站起来。

“事情如探囊取物,你的困难马上就会过去。” 他说完走了。

“我们的困难马上就要过去。”我告诉玛丽。

“哦,亲爱的,我几乎不敢相信,你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她说。

“还有一位叫人感动的玩手球伙伴。”我喜欢这样称呼他。

周三晚七点半。

我离开住所,开车绕数条街,到一家杂货店,买两本杂志,然后到隔壁男人服装店看运动衫,有两件我看中的,尺码却没有我能穿的,店员说可以为我订货,但我考虑一下,告诉他不用麻烦。我告诉店员:“我喜欢是喜欢,但还没到非买不可的程度。”

我折回住所,玩手球伙伴的车还停在斜对面,我将车停在车道上,用身上的钥匙开前门进入屋里。

他被吓了一跳,旋转身子,面对着我,两眼凸出。

我指指沙发上的人:“她死了吗?”

“死倒是死了,她反抗得太厉害,结果我下手过重……”他红一下脸,眨眨眼睛,“可是,你在这儿做什么?你不怕被人发现吗?你不记得我们是如何计划的?我不懂为什么今晚你来这儿?”

“我来这儿,因为我住这儿,”我说,“乔治,我很想和你解释,可是没有时间,实在是没办法。”我从口袋里取出手枪,射中他头部。

……

回到和玛丽共同租住的屋子里,我对玛丽说:“警方很谅解,他们认为他前妻的死亡,使他震惊得心理失去平衡。他们推论说,他可能路过我家时,正好看见我出门,也许他看见曼拉站在门边向我说再见。他停车,或许没有什么目的,就走到门边,当她开门时,他突然性冲动。等我回来,进入屋子时,拿枪杀他,但已来不及,不幸已经铸成。”

“可怜的乔治。”

“还有可怜的曼拉。”

她的手放在我的手掌中说:“他们是咎由自取,我和乔治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假如乔治不坚持签那份可恶的婚前协议书,让我什么也得不到的话,我们可以和一般人一样好聚好散地离婚,他就不会有今天得下场了。”

“我也这么觉得,假如曼拉同意好聚好散地离婚的话,也许她还活着。”

“我们只是做必须做的事,”玛丽说,“只是关于他的前妻,实在很抱歉;不过,实在没有别的法子。”

“至少她死前没有痛苦。”我说。

“这点确实”她说。

我们拥抱,好一会儿才分开。

我说:“我们必须避开一两个月,毕竟,我杀了你的丈夫,一如他结果我的太太一样。假如我们公开出现的话,流言就会满天飞。一个月左右,你可以出售你们原来的房屋,离开这儿。几周后,我也采取同样步骤。然后,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结婚,永远快乐地一起生活,但是这期间,我们最好小心谨慎。”

“对,有部电影情节很像这样,只是电影里没有人死亡。那是说小镇上有两个人不正常地恋爱,但在公共场所时,必须假装成陌生人,我忘记片名了。”

“叫《邂逅》。”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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