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仕仲醒来时,发现诺儿已经不见了,他正在奇怪,诺儿就走了进来。
诺儿麻利地替古仕仲批上外套,束好腰带,还替他重新館好长长的墨发,忙完这一切,又打来洗脸水。
另古仕仲意外的是,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摆好了两碟香喷喷的热菜,他看向她。诺儿脸红的替古仕仲摆好碗筷“夫君,为妻担心你在军营吃的没营养,所以今天给你开了小灶,快趁热吃吧。”i
古仕仲吃完后留下诺儿,离开了帐篷,诺儿开始麻利地替古仕仲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在这时,听到脚步声“夫人,南宫将军求见!”
“将军要见我,所为何事?”
“请夫人赴宴!”诺儿转过头看了看两个陌生的士兵,也没多问就跟着出去了。
诺儿被带到一个帐篷前,正在纳闷,这时里面有人喊,有请!
诺儿挑开帘子,发现一个三十有己棱角分明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盔甲坐在正前方,威风凛凛。
他打量诺儿半天,才开口“给夫人赐坐!”
一个箱子被移至诺儿身边,诺儿点点头,就坐了下来。
“你是云飞的娘子?”
诺儿点点头。
“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了,诺儿摇摇头。
“这个孩子是?”
云飞的孩子,诺儿将纸条递给他旁边的士兵。
“夫人与云飞何时拜的堂?”
诺儿想起她和古仕仲在山谷求医的情景,答到“两年有余。”
“孩子多大了?”
“回将军,一个来月。”
“为何之前从未听云飞提过已成亲?”
“小女子容颜不堪,嫁给相公,倒是委屈他了,而且这桩婚事是我俩的父母给定下的,相公心有不愿,自然不愿提起,但相公是堂堂男子汉,虽然不愿,还是依父母之意娶了民妇。”
噢,南宫将军觉得有理也点了点头。
“那夫人为何同意自己的夫君从军?”
“回将军,男儿志在四方,更何况相公他i一腔热血精忠报国,我又岂可做这绊脚石。”诺儿回答的一脸哀怨。
“夫人千里迢迢前来寻夫,”另老夫很是佩服,只是不知道夫人是如何到这里的?”
“回将军,民妇坐马车而来。”
“夫人另南宫大开眼界,一个大家闺秀竟然独自驾马千里来到此地,一般的男子恐怕也做不到吧!”南宫偷偷的打量诺儿的反应,并没看出什么不妥。
“南宫看了看诺儿写的字,夫人应该是上过学堂的人?”
“回将军,学过一些。”
“一般人根本进不了学堂,夫人家父以何为生?”
诺儿急出了一身汗,但表面还是很镇定,她知道她不能说实话,如果自己说是俄羞凌风的独女,恐怕会连累了古仕仲,还会被当作是细怍。她想了想“家父以经商为生。”
如果说父亲是种田的,恐怕眼前的人也不会相信,刚进来时,南宫已经观察过她的手,诺儿的手柔嫩雪滑,不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儿。
诺儿每答一句,都是想了又想,眼前人的眼睛像箭一样穿过诺儿的身体,让她感到阵阵寒意。
南宫的眼睛并无波澜,但是那平静的双眼下,没有一个动作能逃过他那锐利的鹰眼,虽然她对答如流,虽然并没有任何破绽,但是这反而让他相信,这个女子不简单!
南宫突然不再是说话,诺儿也赶紧闭了口。
空气瞬间凝冻,帐篷里只听到呼吸声,诺儿后背早已湿透,只感到一股凉意透过身体传了出来。
外出巡查的古仕仲回到帐篷后发现诺儿被将军的人带走了,急忙赶了过来。
营外“云飞求见!”
“进来!”
南宫是笑非笑的看着古仕仲“本王请夫人赴宴,前脚到,云飞后脚就跟了过来,果然是夫妻情深!”
“回将军,贱内乃小户百姓之家不识大体,将军还望见谅!”
“我看夫人倒像是出生于官宦之家!”
将军过奖了,古仕仲故作一脸茫然。
“既然来了,那就一道用膳。”很快有士兵摆出几叠小菜。
“云飞敬将军一杯!”
好,南宫豪爽的一饮而尽。
捏了偶遇一把,睡梦中的偶遇吃痛,猛然大哭起来,诺儿无奈地望向南宫。
“将军,小儿恐怕是饿了,民妇先行一步。说完施了礼就退了出去。”
南宫将军也没多言,摆摆手,算是同意了。古仕仲对诺儿点点头,也表示同意她先行离开。
直至听不到脚步声,南宫问“云飞,你何时成的亲?为何不曾听你提起?”u
古仕仲脱口而出“回将军,两年。因为大丈夫应以国家为重,所以云飞不曾提及家事。”
“噢,那你这一身好武功何人所授?另师师承何处?”
“回将军,云飞不曾记得!”
“既然你说你曾受过伤,为何记得你家娘子,反而不记得你师傅?”
“也许是因为我娘子在身边不离不弃,所以自然记得。”
“ 既然如此,那为何也不曾听你提起过家人?更何况,你好像并不知道你已经为父,否则你的孩子为何还没赐名?”
“这……我娘子怕我牵挂家里,所以不曾提起,末将自然也不知道已经为人父!”
“云飞,我有心提拔你,不管你身世i如何,只要你有报效朝廷之心,对皇上忠心,他日必然出人头地!”
“末将不才,谢将军提拔!”
“来,陪我喝一杯!”南宫一饮而尽。
“敬将军一杯!”古仕仲再次举杯。
南宫大将军转眼饮下十杯,竟然无一点醉意。倒是古仕仲几杯下肚就趴在桌子上了。
南宫笑笑,让人将古仕仲送回了帐篷。
诺儿在帐篷里等的正焦急,听到声,赶快迎了出来,帮忙将古仕仲扶了进去。两个小将离开后,诺儿用冷水替古仕仲洗净了脸,倒了一杯醒酒茶,可是古仕仲一动不动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
诺儿三下五除二,脱去了古仕仲的外衣,犹豫半天又替古仕仲擦净了身子,做完这些,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古仕仲看上去很瘦,想不到这么老重。
诺儿坐在床边休息,谁知古仕仲手往里一带,竟然将她带入怀中,诺儿挣扎了一会,就任由古仕仲紧紧的搂住自己。诺儿看着古仕仲,心想,仲心理应该还是有自己的,虽然他不记得过往,但她相信古仕仲一定会想起自己,否则为什么他从不排斥自己?自己现在奇丑无比,他竟然没有半点嫌弃之意,还多次帮自己。
诺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古仕仲静静地端详着诺儿的脸,我认识这个女子吗?虽然她不告诉自己原因,但总感觉她有事瞒自己,或许她就是自己的答案。
古仕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搂她,但他就是喜欢,她将诺儿搂紧,自己也进入了梦乡。
冷提玺在午朝不断打听诺儿的下落,该去的都去了,可就是没有消息。
这天晚上,冷提玺经过一条街的时候,发现那边非常热闹只见一群人里里外外围成一个圈,想他并不是爱热闹之人,当然是绕路走,突然有什么东西向他飞来,冷提玺身怀武功,他自然而然的侧身,将东西抓在手中。
阁楼上有人得意地笑了,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冷提玺一低头,发现自己抓住的是一个红色的绸球。
这时候,人群都静止了,很快让开一条出路。
冷提玺自顾自的往前走,突然冲出来几十个士兵将他团团围住“抢了绣球,想走,没那么容易!”
冷提玺冷冷地将绣球抛回人群,转头继续前行。后面的士兵又围了上来,冷提玺的脸慢慢变色,越来越冷。
几个带头的士兵冲了上去,冷提玺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他纵身上了屋顶,用轻功离开,想不到下面的人紧追不舍。
冷提玺有些烦了,提了一口气,转身就飞到十丈开外。
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抢了绣球就是驸马!还不快快跟我回宫!”
冷提玺冷笑一声“别以为本王会怕了你!”
拦住他的女人怒了:“我管你是什么王!”说完长鞭直指冷提玺夹杂着风声呼呼而来!
冷提玺手一扬将鞭子抓在手中,任那女子使力也抽不出去,冷提玺猛的松手,那女子倒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能是老羞成怒,那女子再次进攻,招招狠毒,冷提玺见她是一个女流之辈,本有让她之意,可是显然她并不领情!
冷提玺躲过她的劈头一鞭,也火了,转手一掌推了出去。那女的退后几步和后,反手扬出一把暗器,冷提玺拿出一把扇子啪啪啪将暗器统统打落。
那女的一看,气的再次抛出两把暗器,冷提玺怒道:“想不到一个女人出手竟然如此狠毒,我多番让你,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招招毙命,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吧!”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既然你无意做驸马,为何要抢绣球?这不是摆名要羞辱我堂堂公主殿下!”
“我哪知道这是绣球,有东西打向自己,练武之人自然会避开,将它抓入手中,这不过是本能!”
“我管你是不是本能,既然午朝的百姓都看到你抢到绣球,你就是驸马!”
“真是荒谬,竟然强抢驸马!难道这里的女子都是强抢男人入赘?”
“可悲!”
“你……”那女的气的说不出话来,使出全身解数,似有劈死冷提玺之嫌!
冷提玺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使出三成力将女人震开,转身准备离开。
那女人岂肯就这样放过冷提玺,“想跑,没门!”一张大网撒向冷提玺,冷提玺越起挥刀向网,刚将大网劈的四分五裂,一把****撒来,冷提玺心想糟了。
“ 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