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几人中的老大喜欢的是男人。我不知道是哪个举动激起了那个老大的欲望,他将我拖到一颗树后,让其他三个男人将我死死摁在地上。后面发生的事情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她带着警察找回来时,那几个畜生已经跑了。警察问话时,我隐瞒了自己被侮辱的那部分。
当时,我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状。直到一个星期后,当我抱着她一起睡觉时才发现,我的小兄弟突然站不起来了。之后几天我尝试过各种办法,却都是徒劳无功。
我想留到新婚之夜的我们的第一次,永远也不会再有了。
那段日子简直生不如死,我开始变得暴躁、多疑,我去看心理医生,希望能摆脱那场噩梦。可是梦魇太深,连心理医生也帮不了我。
有一天她无意中看到了我去见心理医生的预约卡,她问我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我当然不会告诉她真相。可是我们太熟悉彼此了,她很轻易就看破了我在撒谎。她用分手逼我说实话,我怎么能失去她!
那是我这一生最羞愧的时候。我亲口告诉最爱的女人,我再也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永远都没办法在性生活上满足她。
我以为她会嫌弃我,可是她不但没有,还当即决定要跟我结婚。
自我上了初一,我人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她。
我再三跟她确认,是否真的愿意嫁我,她都是坚定地点头说是。
我们在院长妈妈的陪同下,领了结婚证,并没有办婚礼。
婚后我的情绪好了很多,我们的生活很幸福。虽然没有性生活,可是我们心意相通,灵魂的契合带给我们的满足感,大大弥补了身体无法契合的遗憾。
其实那会儿我有想过借助外物来满足她,可又觉得那对她是一种亵渎,于是打消了念头。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好,直到两年后,那个人的出现。
他叫穆恩泽,据说身价不菲,家世神秘。
他是她们经纪公司的新老板。
他对公司进行了一次大改革,我的她开始被公司器重,通告越来越多。
蒙尘的珍珠终于发光发亮。
她越来越忙,越来越红,离家的天数也越来越长。
我们的联系从一天一通电话,到两三天一通,再到一个星期一通。通话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关于她的工作,有时候我的消息还没有娱乐新闻来得快。
我又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暴躁易怒。我甚至嫉妒那个一直和她演情侣的沈浩然。他比我帅、比我有钱、比我出名,最主要的是他肯定没有我得的这种病。我怕她会爱上他。
后来我发现我所担心的对象弄错了。
她每次说到沈浩然都表现得很平常,我看得出来她只把他当朋友,是一起打拼事业的好伙伴。
可是每当她提起穆恩泽时,我都能从她眼中看到一种光。虽然她提到的次数寥寥无几,可是她眼里的光说明了一切。
她说她很欣赏这样的老板,可是我比她更了解她,我知道她已经动心了,只是她还没有察觉到。
我无法接受她爱上别人,我知道她不会抛弃我,但我不能接受我爱的女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直到她从美国带回来那个叫小诺的婴儿,我脑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埋藏起来的火药彻底爆发了。
我开始无端地朝她发脾气,完了又低三下四求她原谅。偶尔还会主动提出离婚说要放她自由,其实只是为了激发她更多的内疚,是一种道德绑架。果然,不管我怎么闹,不论我说出多么难听的话,哪怕我一直冷落小诺,她都没有想过要跟我离婚。
我知道我赢了,她永远不会离开我。我甚至跑到穆恩泽面前去耀武扬威,去奚落他永远得不到心爱之人。
可是到最后,我还是输了。她是没有跟我离婚,可她却以另一种方式离我而去。
我好后悔。那天晚上我不应该跟她吵架,我不应该嘲笑她说她迫不及待地要投入穆恩泽的怀抱,我不应该惹她生气、影响她的情绪。
如果这些都不曾发生,也许她就不会失足坠海。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宁愿当初放手,让她得到真正的幸福。
可是没有如果。
这世间,“后悔药”是不存在的,哪怕你是世界首富,也买不来“早知道”。
我永远地失去了她。
不管是我,还是穆恩泽,我们谁都没有得到她。
在这场夺爱的战斗中,我们都是输家。
所有画面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好像被带到了某个世界的“边缘”,我看到了一扇门,一团烟雾。烟雾散去,我又看到了那座孤儿院。一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女孩站在那里,笑着对我挥手道:“小树哥哥,快来;小树哥哥,快来呀。”
再见了,世界。
媚儿乖,小树哥哥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