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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肚子痛

凌雪神色终于恢复正常,看着确实不像遭受了什么粗暴对待的样子,柳致厉终于安心下来,对刚刚女儿不明所以的神游天外十分不满,不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住惊吓啊。于是板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样被不明不白地带出去,你娘哪有心思吃饭啊?到底见了什么人,看你这样精神恍惚的?”

凌雪也知道自己方才让爹娘担心了,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是二皇子,大概是为了太子的关系。爹,娘,都是女儿不好,把你们卷进这种事情当中。”凌雪觉得自己对这一世的爹娘实在是道了太多次歉了,没办法,确实是自己给爹娘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二皇子?这种皇室斗争,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对于来人的身份,柳致厉着实吓了一大跳,皇子的身份,在柳致厉这样一个普通商户眼里,是何其尊贵,自家女儿怎么认识的人都是这么大来头,尽管这个二皇子明显跟太子不同,来者不善的样子。

柳致厉还不知道凌雪被苍狼国君收为义女嫁给了太子的事,几个月前热热闹闹的太子大婚,想必柳致厉是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女儿就是其中的主角之一。不过既然轩辕洛当初和柳家接触的时候没有透露这件事,凌雪觉得总归有他的用意,后来便也没有再对柳致厉多说什么。

对于柳致厉的询问,凌雪干笑两声,并不回答,转移话题道:“爹,娘,你们一定饿坏了吧?下次再送饭来,千万也别管合不合口味的事了,能多吃点就多吃点。”说起来,凌雪自己也还饿着肚子呢。在轩辕羽锡那里,尽管吃了几颗冬枣,但这点东西怎么能管饱啊?凌雪禁不住又开始诅咒起轩辕羽锡来,搞那么多事,害得她一家子晚饭都没办法好好吃。

柳致厉见凌雪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这种皇子之间的斗争,他知道,当中肯定有什么自己不方便知道的事。而见凌雪特意提起要好好吃饭的忠告,马上意识到她不仅仅是关心自己那么简单,想必是有什么计划。

凌雪见柳致厉颇有深意地看着自己,也不回避,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越狱是必须的,已经确定他们一定会被杀头,轩辕洛又不知道在干什么,吃吃没有动静。更何况,今天轩辕羽锡又对她表现出那方面的企图,尽管今天凌雪凭着自己的急智成功膈应到他,但难保他明天就又有兴趣了,也难保他不会恶劣地将她送给那些狱卒。所以,必须尽快!

只是,为了这次越狱贮存体力也是必须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个个没吃饱饭酸软无力的怎么逃跑?所以,得用两天时间养精蓄锐先。

被轩辕羽锡传唤之后的第三天,凌雪终于等来了机会。这一天,值夜班的狱卒在经历了难捱的下半夜之后,已经十分疲惫。来换班的狱卒看起来竟然也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让凌雪暗道,这真是老天赐给的好机会。

“兄弟,昨儿个上哪疯去了,累成这样?”夜班狱卒甲对同事的困顿也并不怎么在意,显然,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像他们这种工作,常年累月待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尽管一天只要看着犯人两个时辰,但这种冷门职业总共也就他们几个人,除了看守人犯,还有大堆的工作等着他们去做。偶尔能得到个假期,当然是去外头喝酒赌博逛窑子,各种逍遥了。昨天轮到他们休假,不出去疯玩才是不正常的呢。

“嘿嘿,西街口新开了一家天香楼。你懂的。”几人猥琐地笑了一阵子,夜班狱卒甲将天牢的钥匙交给了来换班的人。凌雪看着那人把钥匙挂在了左边腰带上。

这一班人大概因为昨日的荒唐,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一直呵欠连天,让凌雪看了也跟着犯困。

“哎呦,哎哟,我肚子疼。”凌雪很快开始了古装剧中越狱常用的戏码,假装肚子疼。困得要死的狱卒们哪有那个心思搭理她,任由凌雪叫唤了好一阵子。

不明真相的林秋华还以为凌雪真的怎么了,记得团团转,一下子抱起凌雪,一下子连声哀求横七竖八地倒在外头桌子上的狱卒。“老爷,这位官爷,麻烦您帮帮忙,我女儿快不行了,帮忙叫个大夫吧。”

柳致厉明白这只不过是女儿为脱身想出来的手段,但他也没有告诉林秋华真相。林秋华或许是个好母亲,但她着实不是个好演员。要是此次行动暴露的话,他们就真的没有机会逃出去,都得等着被满门抄斩了。

林秋华的哭闹终于惹得狱卒们不耐烦了,狱卒甲起身,用力地踢了一脚牢门,喝道:“嚎什么嚎,打扰老子睡觉!”态度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不过已经起来了,他看看疼得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凌雪,还是决定管一管了。这人是过些日子要在午门斩首示众的,要是在杀头之前就死了,那可不好看了。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林秋华感激涕零地连声道谢,将全身无力的凌雪扶起来。

这时,其他狱卒看终于有人爬起来管这回闲事,又继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倒头大睡。笑话,昨天一整夜都没睡呢,现在有人爱管这闲事,不睡干嘛?

狱卒甲用钥匙开了牢门,正在专心演戏的凌雪没空注意那么多。不过,一直留神着的柳致厉观察到狱卒甲是用哪一把钥匙开门的。

待狱卒甲进了牢门,走近凌雪,睁着朦胧睡眼低头观察时,凌雪一下子暴起,很轻易地就将原本就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狱卒击昏,使其陷入彻底的睡眠中,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当然没有惊动外头的其他狱卒。

不过把林秋华给吓傻了,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过柳致厉的反应十分迅速,随着林秋华的惊呼,他也发出一声低呼,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道:“女儿,女儿!你怎么样了?”而此时的凌雪自然是夺下了狱卒的钥匙,什么事也没有了,还配合默契地冲柳致厉跳跳眉。

外头的狱卒对里头的犯人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一点也不关心,就算听到了柳致厉故作焦急的呼声,也装作没听到,依旧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事就相当的顺利成章了,凌雪用钥匙打开了牢门,迅速地解决了看守的几个狱卒。向隔壁牢房进发。

不过在行动前,凌雪自然不会忘了让她跟她的队友都换上新刷出的装备。凌雪自己一马当先,弯腰就开始解狱卒乙的腰带,想要扒下他身上的刑部大牢特配制服。

被一系列变故惊呆了的林秋华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凌雪一点也跟淑女沾不上边的动作,忙上前制止她:“干什么呢,女孩子家家的!”

“娘,我们得跑路了,你也快找件衣服换上,方便行动。”说着,凌雪已经扒晚了狱卒乙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老实说,这个狱卒衣服上的汗臭味让凌雪觉得比好几天没洗澡的自己身上的味道还大。不过,非常时刻,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凌雪想,等逃了出去,她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地大洗特洗一番。

“什么跑路,啊,我们要逃狱?!这,这……”林秋华总算抓住了此刻这事情的节奏,但是这是天牢啊,怎么可能逃得出去?逃狱什么的,不是罪加一等吗?

柳致厉对凌雪的这个决定倒是没有任何迟疑,手脚麻利地也蹲下身剥了一个狱卒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夙儿说的对,反正看这情况我们是必死无疑,要是能跑得掉的话还能有一条生路。”一边冲林秋华道:“动作快点,要是惊动了其他人,就走不掉了。”

“哦,哦……”林秋华开始手忙脚乱地也去解离她最近的一个狱卒的衣服,不过身为一个传统的封建妇女,去解一个陌生男子的衣服,还当着自己丈夫女儿的面,实在是让她别扭万分。

“快点。”凌雪搞定了自己的装备,腾出手帮林秋华换起衣服来。

三人迅速地换上狱卒的制服,凌雪仗着自己相对敏捷的身手,先行探路,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隔壁牢房。

大概是因为隔壁柳府的下人只是连坐并不是主犯的关系,只有三个上了年纪的狱卒在那看守。围着一张桌子边喝酒边唠嗑,惬意地很。

凌雪窥见了牢房里头的状况,招呼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柳致厉和林秋华。用嘴型告诉他们:“里面有三个人。我先进去,放倒一个。你们随后进来,爹爹进去后绊住一个,娘亲去开锁。”

交待完后,凌雪身先士卒,低着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牢房,径直朝着那三人走去。那三人见凌雪穿着狱卒的制服,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也没有仔细看,还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其中一人见凌雪走近,更是起身招呼起她来:“欸,来得正好,昨晚王老头送来的陈年白干,可有劲了,带过去给兄弟们尝尝。”说着,一只手抬起来,就要往凌雪肩上搭。

凌雪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后一扭,那人立马疼得表情都扭曲起来:“哎哟--”凌雪不等他叫完,一掌劈向他的后脖颈,将他打晕了。

其余两人这才发现不对劲,站起来警惕地与凌雪对峙:“你,你们是什么人?”

凌雪自然不会跟他客套,二话不说就直接上前向一人的下盘扫去,那人顺势扑地。另一人见势不妙,就想往外跑。凌雪当然不会让他逃出去引来更多守卫,正好此刻柳致厉也进来了,凌雪朝柳致厉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制住这个地上的狱卒,自己飞身去追那个跑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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