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的好奇心,让我不得不把自己掩藏起来,站在门后,我小心的探出脑袋。
“娘,娘。”怎么我的脑飘子里会不停重复魔心的叫声,真是奇怪。
偏过身,我难受的扶上侧脑勺,想想那人参山的娘亲,我怎么又开始觉得憋屈了,拉过一旁的椅子,我小心的屯下身,闭上眼,一个不小心,我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又回到了曾经。
那时的我为了代替,为了身为代替品活下去,我双手抱着肚子,头狠狠的向身子里勾着。身上的麻木感让人窒息,一下一下,我的小腿也开始抽筋。神志也开始模糊!桐梓,这次我真的错了,所以上天才让我代替你,代替你受苦,桐梓,在那个未知的地方,你一定要开心、快乐,不要再受别人欺负。
他们累了,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双手叉腰。乌家二姐妹,探出脑袋,看着我红肿的面颊,没有说话,一同呲着牙,面部纠在了一起。
我转过头,看着她们,半眯着眼睛:“乌夏,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乌殷蹲下身,抓住我的胳膊,看着乌夏:“乌夏,乌桐梓,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乌夏依旧如此,扭过身,看着气喘吁吁的仲一:“打这么一会儿,就累了!”然后转过身一把揪住乌殷的袖子,把她揪到一边,双手叉腰,瞪着我。
“郁熙影,你回来了!”娘亲把抹布快速丢到地上,惊讶的小跑到小红橘身前,一把抓住站在一旁的男人,眼眶开始红润!
男人,反手抓住娘亲的手,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温柔的俯视着娘亲:“伯母,郁熙影回来了,听小红橘说,桐梓回来了,她在哪里?”
郁熙影是桐梓从小到大的朋友,待桐梓如亲妹妹一般,桐梓从小都喜欢他,因为他是桐梓第一个感受到温暖的男人,除了娘亲之外,第一个异性。
小红橘,探出小脑袋看着娘亲:“大娘,你看到哥哥,都不要小红橘了!”
娘亲弯下身,迅速擦去眼角的泪珠,温柔地摸着小红橘的小脑袋。“怎么能,忘了可爱的小红橘呢!大娘这就去帮你做鸡蛋羹,你先带着哥哥去后院吧!你桐梓姐姐在后院晾被子呢!赶快去吧!”娘亲站直身子,对着郁熙影微微露出一抹笑,扭身走开了。
小红橘抻手拉住郁熙影的手,没有说话,朝后院走去。郁熙影跟随这小红橘的脚步。
郁熙影离开人参山已经两年了,他的身份只有桐梓一个人知道。对于郁熙影这个人,桐梓只给我留下了表层的记忆,桐梓的隐藏让我又一次的不解。
我模模糊糊感觉到了小红橘的气息,小心的探出头,石头还在坠落。这一次,我没有逃避,石头生生坠落到我的脸上,这已经不是麻木感了,这是一种揪心的感觉,神经开始不受控制,我的手脚开始冰凉。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傀儡,只能听话的接受惩罚。
“姐姐!你们住手啊!”是小红橘,我激动的睁开眼睛,抻手试探。小红橘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到我的脸上。桐梓不允许眼前这个小男孩伤心,我也不允许,我强迫自己笑出声:“姐姐,没事的!这只是个游戏,姐姐还是以前的姐姐!”
又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我害怕的拉着小红橘的胳膊,眼睛一阵疼痛,闭不上也睁不开。
“姐姐,郁熙影哥哥,是来看你的,不要害怕!”小红橘抽出一只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为了让我放心。我缓慢的平稳住自己的神经,软塌塌的把胳膊摊放在两边,看着不高不低的小树苗。
“你们都给我滚!”
听见郁熙影的怒吼,我不由抖了一下,小豆丁们害怕的四处窜逃,都离开了,乌夏二姐妹,也逃开了。
郁熙影抻出一只手看着地上这个疲惫不堪的姑娘。我没有力气,也不想抻手,浑身的麻木感,让我真的不想做任何动作。郁熙影看我不动,收回手,严肃的望着我:“乌桐梓,我说过,我走了,你不准再给我受伤!”
小红橘焦急地站起身,抱住郁熙影的腰,抬着小脑袋:“哥哥,姐姐。。不要凶姐姐了,姐姐。。只是。。”小红橘生气地拍着他的腰,结结巴巴。郁熙影小心的弯下腰,抓住小红橘的小手,温柔的对视上小红橘的眼睛:“小红橘,乖,哥哥没有凶姐姐,哥哥只想让姐姐不再被人欺负。”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隐隐约约听着他的声音。桐梓,郁熙影是关心你的,我不想欺骗他,我只是个代替品,娘亲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相信他会相信,至少他是第一个让你感到安心的男人。
“郁熙影,郁熙影!”我小声呼唤着这个男人的名字,我知道这个名字不应该从我这个陌生人的口中喊出,我也没有资格,喊出口。
郁熙影听到我的声音,迅速放下小红橘的手,小红橘站在原地刺溜着鼻子,抿着嘴,点点头:“姐姐,见到哥哥还是开心的!”郁熙影一把抓住我腾空的手,趴下身,耳朵贴在我的唇边。
“郁熙影,我不是你的桐梓,你相信我!我只是桐梓的代替品。”
郁熙影质疑了,失望的放下我的手,直起身,双眼无神的看着小红橘。
小红橘不理解的跑到他身边:“哥哥,姐姐说什么了?“
想到小红橘对桐梓的信任,郁熙影慢慢地提高自己的嘴角:“没什么,姐姐说让哥哥把她带回家!”
我小心的挪过身体,我不想伤害眼前这个男人,我相信他,我相信他相信我说的话,我相信他是善良的。
郁熙影侧过身把我一把拽到自己的怀里,我开始挣扎,他固执的抱着我。
“互相陪伴了一段路,才会明白只有知根知底还聊得来的人,才能走到身边,才能聚到一起,有人来自然就有人走。留下的都是看到你的全部,依然愿意留在你身边的人,爱情友情都一样。久处不厌才是真情!这是桐梓以前说过的话,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不会放手。”
郁熙影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半睁着眼睛,躺在土堆上。娘亲跑到镇上给我抓来中药。我半张着嘴,皱着眉头,把药生生吞进肚子。娘亲这次没有流眼泪只是,静静的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双眼无神的目视前方什么也没有的土墙。
这一次,娘亲真的痛了,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副模样,站在一旁的姐妹不但没有制止,还在教唆,娘亲无奈了,因为那个连桐梓都不知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