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地邂逅,如果这一切的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我是不是也不会这么痛,捂着心口,我难受的俯下身,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一幕幕,最终,还是我最难割舍的一部分。
“但是,就算不能割舍掉,我也不能去想念,不能去怀念,过去的一切那都是过去,乌桐梓,都说了不准在活在过去了,醒醒吧,醒来重新你的生活,重新你那还未精彩的生活。”瞬时间,内心的那个我像是被什么催化一般,变得兴奋,抻出双臂,我艰难的覆上一旁的土墙,牵强道:“不要想了,不要犯了,慢慢的走进去,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此时,也许只有自我安慰才能彻底平复我那些毫无防备的回忆。
“乌桐梓,起来了,大中午的,你再睡觉,我就揍你了啊。”太阳正中央,凝视着榻上的我,乌殷怎么可能不生气,损失一天的时间,那可都是她的嫁妆钱,站在这等角度,她还是很机灵的,缓步上前,再凝视一遍榻上的我,她的情绪是彻底忍不住了,弯下身,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她像疯了一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朝我抽来,“乌桐梓,我叫你起来,你没听见吗?我让你起来啊。”
她的力气很大,木杆与我的接触,我感受的很清楚,但是,现在的我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只能忍受,只能咬着牙关,莫不作声。
“乌殷,你干嘛呢?”屋内传出的声音,停在耳边,乌自信预测到了不祥之感,放下手里碗筷,他变得着急,跨过门槛,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他是真的崩溃了,快步上前,他一把抢过乌殷手里的鸡毛掸子,大作道:“你干嘛?她是你妹妹,你这样打她,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爹,我知道,但是,你看她,我叫她,她就是不起来,爹,你看啊,她不起来,咱们怎么吃饭啊,我怎么嫁人啊。”乌殷委屈的低下眼帘,再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她是真的受不了了,仰起头,对视上一直疼爱自己的老爹,她怎么可能不难受,转着眼珠,她努力咽下喉咙,小声道:“爹,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也知道,爹爹也最爱妹妹们了,但是爹爹,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能嫁出去吗?”
“乌殷。”老爹哽咽了,看一眼身前的女儿,再看一眼榻上一动不动的女儿,他当然会选择自己的亲生女儿,忍着不舍,他缓慢的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对不起了,桐梓,你再不起来,我也要打你了。”
对不起,好陌生的三个字,微微眨动眼睛,我的胳膊变得麻木,含着眼泪,我无力的扭过脸,弱弱道:“老爹,我,我今天好难受,能不能不要出去了,爹,我求求你,我今天真的很难受。”
“不能。”乌自信闭着眼睛,咬着牙,抬起手,他的样子好像当年他打娘亲的样子,闭上眼睛,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一下接着一下,原来当初娘亲就是这样被打死的,原来这一年发生的一切,也只是一场美梦,脑海里,她们勾勒出的一切,原来也都只是一场我自以为是的美梦,哈哈,也罢,如若我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美梦,那我还去奢望什么?
“爹,爹,够了,出气了,你,你不能再打了,你,你这样再打下去,她会打死的。”乌殷担忧的看着乌自信,小声道:“爹,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但是,爹就是停不下来,对不起,乌殷,你这个妹妹可能也会死在我的手里了。”乌自信的双眼瞬间被仇恨灌溉,闭上眼睛,他的内心感到安静。
“爹,不要打了,这样真的会出人命的,爹,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打了,要不然,咱们就真的没有吃的了。”
“不可能,今天我就是要把她打死,就像当初打死你娘一样,哈哈,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乌桐梓,你今天就受死吧,你今天就受死吧。”
“爹,不要打了,爹,这样着的会出事的。”
交杂无措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我的耳边,微微一颤,我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一般,睁开眼睛,我的神色变得恍惚,“你,你是谁,我,我这是在哪里。”
“你这是在我家,乌桐梓,不是我说你,昨天晚上明明看着你回去了,但是,最后,你爹却又将你送到了我这里,说,你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乐凡心贱兮兮的看着我。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那一切都是梦,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梦,呆滞这双眼,我无力的坐起身,“我爹为什么会将我送到这里。”
“他说你晕倒在院子里了,然后,还说你一直在念我的名字,所以,想着就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了。”
我晕倒了在院子里还在念着他的名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为什么刚刚的那个梦那么真实,为什么这一切的发生又是这么突然,半眯起眼睛,我的脑子也是够了,弯下头,我难受的覆上两侧的太阳穴,“我说,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啊。”
“没什么啊。”看着我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转过身,他小心的拿起桌前的水杯,“这都是红娘给你准备的啊,怎么了?怎么可能难受啊。”
“不知道,就是很难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头也越来越难受,斜过身子,我的力气像是被控制一般,一点点向外流逝,闭上眼睛,闭上嘴,侧偏过头,我又一次晕了过去。
“她是怎了?”迈着小碎步,红娘淡然的看着一旁的我,小声道:“她是怎么了?怎么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也许,是这个东西有问题吧!”看着我,乐凡心淡定的将茶杯放在鼻低,继续道:“味道有一点怪怪的,但是,到底是谁要这样做呢?难道她又得罪什么人了吗?”
好是熟悉的感觉,睨视着眼前的相公,她应该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难道从小的感情就要因为榻上躺着的女人而破灭吗?侧过身子,红娘的脸色完全失去了刚开始的红润,俯下身子,她细心的滑过我的额头,“相公,你说实话,我不会埋怨你的。”
“什么话?”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他着实没了最开始的方向感,扭过身子,他无奈的看向不动声色的红娘,问道:“娘子,你都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也罢,好了,没什么?相公你出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她就好了。”红娘嘲笑的扬起眼睛,“好了,她是个姑娘,虽然平时像个男孩子,但是终究还是个姑娘,你出去吧,如果让她醒了看见你,又得吓晕了。”
“好吧。”突然转变的红娘,他怎么可能不起疑心,但是,就算起了疑心,他也不能上前阻止红娘对乌桐梓的好心,转过身,他只能选择离开。
“好,红娘,那我走了。”
关上门,完全离开的踪影,彻底成了此刻红娘的机会,倾斜过身子,她面带微笑的向着我的脖颈处靠近,“好香的味道,乌桐梓,看来你的法术和当年比起来真的弱了,不少,怎么样,这样在我口下死去,你一定觉得很开心吧。”
“不开心。”睁开眼睛,我阴险的对上她的狐狸大眼,嘲笑道:“怎么样,没有想到吧,哈哈,我是乌桐梓,小人参,一百年来,你以为我的历练都是玩儿的吗?”抻出双手,我毫不逊色的揪住她身后的狐狸尾巴,“怎么,老狐狸尾巴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这般整我,是不是很好玩儿啊。”
袭鼻而来的味道,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再回顾梦里乌自信和乌殷的眼神,我算是明白了,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一个谋杀我的阴谋,撑起身子,我反感的甩掉她的尾巴。
“梦里的一切,昨天夜里的一切,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乌桐梓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我,不可能啊,昨天晚上的一切,你不是都已经忘记了吗?”我的见识,可能是她永远都不会意识到的,但是,站在计划的角度,她当然会质疑我的智商,呲开嘴角,她的眉头又紧了一些,“你说,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
其实想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顺序,很简单,那天晚上身为阴险老狐狸的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我,就算是放过我了,那也只是她脑抽了。但是,就算我是这么想的,我也不能说出来,清理一下喉咙眼,看情况,我乌桐梓今天又要编故事了。
“你的一切都是看在我的眼里,从小狐狸,到昨天晚上,再到今天,我再看不出来,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资格在这个世上待下去。”揣着我的胆怯的小心脏,我的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了,勾起嘴角,我淡定的看着她。
“是啊,这一切,你再看不出来你就不是小人参了。”短时间的妥协,避开我的眼睛,也许,不管过多久,她的计划也只会使自己变得落寞,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