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着他,目光严厉,给人极大的压力。张少杰下意识地放开手,秦非身上有一种俾睨天下的气势,平时只是含而不发。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张少杰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于是忙跟着秦非跑了出去。
这两人的动作太大,在场众人也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都跟了过去。
苏叶接到于锦云电话的时候感到非常的惊讶。
“苏叶,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麻烦你跟我出来下。”
“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
明明刚刚还见过,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你也知道杨璐那个样子,你确定让我大庭广众之下说?”
“于锦云,你也知道自己有了女朋友了,有什么话就电话里说吧。”苏叶说完,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苏叶就听到他笑了。
“不知道你现在的老公知不知道你跟肖楚言的关系呢?”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苏叶的语气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于锦云并没有忽视这一点。
他笑了,因为他已经肯定苏叶会上钩!
“那你想不想知道,肖楚言为什么会跟你绝交?”
于锦云这话,就像石头一样压在苏叶的心头,让苏叶不能忽视。
所以苏叶按照于锦云说的来到天井另一边的房门口。“苏叶。”于锦云站在屋内叫她,苏叶站在走廊上看着他。
“说吧。”
“于锦云,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叶看着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劲,见于锦云并没有打算说话,苏叶踟蹰着没有上前,却看到于锦云得意地笑了。
“你……”
苏叶只说了一句话,却觉后脑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都到门口了,你还跟她唧唧歪歪什么?快点把人抬上去!”
李欣颜抓着苏叶的两条腿,于锦云抬着苏叶的胳膊,两个人合力将苏叶弄上了二楼。这间房间是李欣颜今天上午特意开的房间。
李欣颜很快下了楼,于锦云看着昏过去的苏叶软绵绵地躺在酒红色的大床上他开始激动起来。比起苏叶是他追过的女人,于锦云更记得这是他没有得到过的女人。
毕业之后苏叶跟同学们都没有了联系,即使于锦云想做什么都没有机会,可现在……真是天上掉了馅饼。
李欣颜这个小丫头真的以为自己是帮她吗?只要他把苏叶睡了,到时候再告诉大家自己跟苏叶都是被李欣颜陷害的,到时候他不止玩了苏叶,还什么责任都没有。
于锦云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光溜溜,然后往床上扑了过去……
李欣颜微笑着下楼就跟秦非来了个面的面,她心中一惊,疾言厉色道:“这里是私人地方,你要做什么?”
说着,她便张开手臂挡在秦非的面前。昨晚还表现出一副恨不得黏在秦非身上的模样,现在又挡着不让进,肯定有问题!
秦非不跟她废话,冷着脸推开李欣颜上了二楼。李欣颜还想追上去阻拦,却被张少杰拦住了。“妹妹,现在脱身还来得及,你不要做傻事。”
“我只是想要他而已啊。”
李欣颜凄然一笑,就听楼上传来男人的惨叫和求饶的声音。
于锦云没想到自己刚摸到苏叶变被人揪下了床,还没等看清是谁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胳膊就被人踩在了脚下。他一抬头,就看到苏叶的那个老公正面带微笑俯视着他。
“你……啊!”
手臂的骨骼传来碎裂的声音,于锦云顿时眼泪鼻涕都冒出来了。对方踩了他一脚,便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出丑,秦非虽然微笑着,但那模样看在于锦云的眼里却比鬼怪更加恐怖。
秦非转身,这个动作让于锦云更加惊恐,生怕对方是去找什么工具来修理他!
于锦云顿时尖叫起来,秦非皱眉,一个男人这样叫可不太好听。
秦非冷笑,抬脚似是随意地在于锦云下腹处一点。
不疼,所以于锦云只当秦非是在威胁他,于是他忙开口,眼泪鼻涕都顾不上擦。
“不关的事儿啊,是苏叶写信给我约我过来的。”
秦非走到床边,将苏叶抱在怀里,确认除了后脑勺的那个包,她并没有受到损伤,秦非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将眼睛闭上几秒钟,再睁开眼,眼底的担忧和紧张已经逸散开来。
多少年没有感觉到怕了?
可苏叶失踪,被于锦云压在身下差点失身。
想到这个,秦非感到恐惧的同时,也对于锦云充满了厌恶。若非还有最后一丝理智,秦非刚刚回直接踩断他的脖子!
如果他手上沾满了鲜血,苏叶会不会怕?
只是因为这个念头,于锦云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
秦非冷笑,看向于锦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刚刚秦非在于锦云肚脐下点的那一下,虽然不会让人觉得疼,甚至表面都看不出什么。但却伤了人的静脉。
用不了一个月,于锦云下面那根东西就会失去作用,变成摆设!
秦非不再理会哭着的于锦云,他已经是个废人。将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摊开的十六开白纸,这个位置非常的明显,或许对方也是想让自己一眼就看到吧?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一分,将写满暧昧言辞的纸拿起来,秦非笑了,将早已经掌握的资料缓缓说出来:
“于锦云,1988年生,浙江义乌人,祖父是一个成功的浙商,但父亲并不得宠,所以你才学了美术,毕业后转做设计。祖父在两年前过世,其遗嘱是将财产的百分之四十五留给你,而打理家族生意多年的伯父只得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一点并不合常理,你的伯父应该也想到了,所以你多年来没有回过老家而是一直留在北京……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我说什么吧?”
秦非每说一句,于锦云颤抖得越厉害。
“你,不要胡说!”
于锦云嘶吼着,他已经忘记了手臂的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秦非。
这个人不可能知道的!他擅长模仿笔迹这件事除了他从来未曾告诉过别人,这个秦非怎么可能知道!
他一定是在吓唬人!
于锦云这样想着,却又忍不住怀疑。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做……”
秦非说着,眼眸深处终于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