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汐把那颗龙珠握在手中。
“这珠子怎么卖？”吴子业问道。
“这次来的珍珠只有这六颗，其中一颗二颗金黄色的，三颗银白色的，一颗黑色的。”悦儿笑着介绍道，“如果你们都要，一千万就成。”
“一千万？”秦羽汐呐呐说道，“一千万？”
“羽汐，你怎么了？”墨离枫忙着问道。
“没什么。”秦羽汐一愣，陡然回过神来。
“能够优惠一点吗？”吴子业皱眉，这东西，真的是珍珠吗？为什么他看着不像？可又不像是人工合成的什么东西。
一千万的价钱，实在有些高啊。
“先生，秦小姐是我们这里的老顾客，这东西如果分开卖，至少也是二百万一颗。”悦儿忙着说道。
“珍珠不值这个钱。”吴子业摇头道，“在所有的珠宝中，珍珠由于不耐保存，因此不值钱。”
“虽然这几颗珍珠大，珠光很强，但是，想想吧，珍珠保养得当，也只有一甲子的时间而已，根本没法子和别的珠宝相比，一颗钻石的话，可以成为传家宝，而这东西，只能够一时新鲜。”吴子业再次说道，“美女，考虑一下子，优惠点，我都要。”
“我忘了说了。”悦儿突然说道，“先生，这几颗珍珠，不是欧元交易。”
“什么？”墨离枫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这边，一般都是欧元交易，但是，这几颗珍珠却不是，就是华夏币交易，所以，一千万的价钱并不高，我刚才糊涂，就忘记说了。”悦儿忙着说道。
秦羽汐拿起另外一颗银白色的珍珠，突然有些心痛，刚才吴子业这个大珠宝商还价，就是说——珍珠不惯保存，你保养得再好，再小心，它也只能够存放一甲子左右，但是，这是龙珠啊，这不是珍珠啊。
这个可以存放千年以上，这是小人宠对她说的。
她手中的那颗珍珠很大，珠光很强，做成首饰也非常好看，这样的东西，竟然如此的廉价？
“一千万华夏币？”墨离枫问道。
“是的。”悦儿忙着说道。
“八百万，我全部要了。”吴子业直截了当的说道。
“喂，钻石星人，你什么意思？”秦羽汐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忙着问道。
“我买下来，给你设计镶嵌做首饰。”吴子业笑道，“反正也不贵。”
秦羽汐想要说话，考虑了一下子，终于没有开口。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敲定了八百九十万，墨离枫想要付钱，但吴子业却是抢着付了。理由很简单，他是病号，他需要讨好一下子主治医生，就是如此。
墨离枫原本还准备给秦羽汐挑挑首饰，毕竟，今天石高风的那张便条，算是帮了他大忙了，如果那笔生意能够谈下来，他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本来那笔生意他已经准备放弃了，价钱太高，竞争对手太厉害，没必要死磕。他一向都是懂得灵活机变的人。
但今天石高风却是给了他一个转机。
“羽汐，你再看看别的？”墨离枫说道。
“哦？”秦羽汐看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什么特别想要购买的，因此就作罢。
吴子业提出来，请他们去喝下午茶，他感觉，他有必要给秦羽汐说清楚，那几颗珍珠，看着不像珍珠。
“好啊。”秦羽汐点头答应着。
墨离枫原本是准备拒绝的，好不容易和自家小秘书独处，他正准备带着她四处逛逛，最近这个秘书小秘书似乎有些开窍了。如果有机会，他还准备在表白一下子。可是，自家小秘书都一口答应他去喝下午茶了。
好吧，先商议一下子首饰的镶嵌款式吧。
对于女人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更加具备诱惑力了。
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茶楼，要一个包厢，等着东西送上来，吴子业就把包厢里面的服务员打发出去了。
“秦小姐，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说一声。”吴子业直接说道。
“什么？”秦羽汐有些不明所以，皱眉问道，“你喜欢我们老板了？”
“呃？”原本一本正经的话题，被秦羽汐这么一问，吴子业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没事，我只是秘书，你喜欢老板就喜欢好了，不用对我说。”秦羽汐说道。
“羽汐。”墨离枫叹气，说道，“可我只喜欢你，不喜欢子业。”
“老板，我知道，你没事的时候，喜欢逗逗秘书什么的，但是，你真心喜欢的，绝对是贝贝。”秦羽汐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鄙视他。
“我……我什么时候喜欢贝贝了？”墨离枫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就有这种想法？
“那天，你带着我去参加顾老头的寿宴，对吧？”秦羽汐说道。
“嗯。”墨离枫点头道，“老板我喜欢你，自然愿意带着你去出席晚宴。”
“哼。”秦羽汐扁扁嘴，不满的说道，“你喜欢我个屁啊，你见到人家贝贝，就把我丢客厅里面了，要不是你不负责，我能够被顾家老头骚扰？”
“我……”墨离枫感觉，他竟然无言以对。
吴子业就这么看着墨离枫笑着，笑着……
“你笑什么笑啊？”墨离枫怒道，“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你深更半夜不回家，还在贝贝床上。”秦羽汐再次说道，“你们都睡一床了，你还说，你不喜欢贝贝？”
“哈哈哈哈……”吴子业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离枫，你什么时候睡贝贝床上的？”吴子业哈哈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都不知道，我们老板和多少男人鬼混过。”秦羽汐双手托腮，一脸忧伤。
“离枫，如果秦小姐说，她都不知道你和多少女人鬼混过，我就认了，可是你……”吴子业笑道，“你回国之后，兴趣就变了？”
“我靠，这小丫头就一脑子的猥琐思想……”墨离枫真的很无奈。
“秦小姐，我们不说你老板和多少男人鬼混过，我们说说珍珠？”吴子业说道。
“嗯。”秦羽汐点头答应着。
“秦小姐，对于今天购买的这几颗珍珠，你最好有心里准备。”吴子业说道。
“什么？”墨离枫皱眉，问道，“子业，你什么意思？这珍珠你不收买给羽汐的？”
“不不不。”吴子业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刚才都说了，我给秦小姐买的——只是这珍珠有些古怪。”
“啊？”秦羽汐愣然，问道，“你看的出来？”
“什么？”听得秦羽汐这么一说，吴子业呆了一下子，问道，“秦小姐，你……也感觉这珍珠不对劲？”
“人工合成的？”墨离枫一听，顿时忙着把那个锦盒打开，对着光看着，问道，“你们两个糊涂了，既然知道是人工合成的，你们居然还买？”
“我就是看不出来，所以我才说古怪。”吴子业皱眉说道。
“你要说是人工合成的也成，这玩意，比珍珠高级的多了。”秦羽汐轻轻的叹气，说道，“我也有一颗，但我嫌弃这东西晦气，就一直丢着……”
“秦小姐，你什么意思？”吴子业不解的问道，“什么晦气？”
“这根本就不是珍珠。”秦羽汐想了想，这才说道，“这是一种利用古中医，采用药物，利用人体培养出来的珠子，我们叫做龙珠，这东西类似于珍珠，光泽度强，大，做首饰自然是最好的，但成本——就是一个活人。”
吴子业和墨离枫都呆滞了，天，利用活人孕养珠子？
“这东西能够保存千年以上，能够成为高档珠宝，弥补了珍珠不善保存的弱点。”秦羽汐再次说道。
“但是，珠成，人死。”秦羽汐再次补充道，“我刚才看到这东西，我……”
“秦小姐，你确定？”吴子业愣愣然的看着她，问道。
“确定。”秦羽汐点点头。
“老板……”秦羽汐伸手捏着墨离枫的衣服。
“你让我帮你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无良，利用活人饲养珠子？”墨离枫知道她的心意，秦羽汐很是讨厌这种草菅人命的态度。
“嗯！”秦羽汐点点头，说道，“这东西一旦流入市场，势必会收到那些贵夫人的追捧，然后慢慢的被人炒成高价，只要有市场，就有人敢冒险弄。”
“没市场也有人冒险弄。”墨离枫摇摇头，心中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
“秦小姐，这东西……”吴子业迟疑了一下子，想要询问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嗯？你想要问什么？”秦羽汐诧异的问道。
“你从什么地方学来这种用人饲养珠子的法子？”墨离枫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师父教的。”秦羽汐说道，“我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弄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但我前不久接待了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人，而他就是被人在体内植入了这种龙珠，被我取出，我才知道，这世上的变态真多。”
“你前不久接待了什么病人？”墨离枫皱眉，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哦，你有收诊金吗？”
“收了。”秦羽汐说道，“你别每次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知道收诊金的。”
“收了多少？”墨离枫问道。
“三亿美金。”秦羽汐扁扁嘴，说道，“他就值这个价钱，我估算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