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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晚秋(1)

秋分,下了一夜的雨。天明,雨停了,却下起雾来,雾很大,丈内不能视物。清晨五点,秋宛起床,动作轻柔,她怕吵醒隔床而睡的弟弟秋可。秋宛趿着木屐打开屋门,雾气扑面而来,清清凉凉的。用砖石胡乱筑起一道矮墙头的院落,薄雾迷蒙。远眺,离家十几米远的乌河完全看不见,只有河边一匝儿的竹子,若隐若现,在晨雾中浮动,像画一般。

“哦,哦,哦!”院落西角的一间挨着正房搭起来的小耳房,是鸡舍。金脖子公鸡啼叫起来,跟着东邻西舍的公鸡也叫起来,此起彼落,一阵,又静静地。秋宛知道,这是公鸡最后一次啼明。看着完全沐浴在雾霭里的村庄,秋宛想起来,自己就是秋分这天出生的。她鼻子有点酸,还是忍住没让眼泪流下来。

秋宛进屋拿手巾牙刷,本想还像往时一样到乌河洗漱,但见雾重重迷茫,完全看不见,便放弃去河边洗漱的念头,拿脸盆到水缸装出半盆水,蹲在院墙的池子边洗刷。院子给一夜的雨水淋洒的有些泥泞,木屐踩下去马上就留下一个脚窝儿,秋宛怕滑倒弄脏衣服,脱下木屐放在门角落,卷起裤腿,赤脚踩在潮湿的泥土里,浑身打个寒噤。雨过后,气温又下降了几度,况且已是中秋时节,虽然南方的秋天来的晚,此时也已开始有点冷了。

秋宛忘记洗漱,站在冷冷的泥泞里呆想:天冷了,该给秋可织毛衣。去年织的毛衣,还新新的,已经不能穿。晚上把那件小毛衣拆掉,再加点旧年剩的线,就又可以织一件厚厚的毛衣给秋可卸寒。秋可就像春天喝足了雨水的树苗苗,拼命往上窜,脚板也是拼命往四边长,使得秋宛常常在干完一天农活后晚上还要坐在灯光下为秋可挣破的衣裤鞋帽缝补。秋宛甜甜地笑,弟弟长得快呵,很快地,他就会成为陈家的顶梁柱子,从此以后,再不受人欺负了。秋宛想到这长长地舒一口气,郁闷的心也轻松了许多。秋宛想到弟弟,浑身仿佛有了劲头,自从爹妈去后,弟弟就是她活着的盼头。

秋宛也不洗漱,轻轻走进屋,小弟弟白日里顽皮,爱蹦跳,晚上睡觉老爱蹬被子,并且踢得床乒乒乓乓地响,常常夜半时分惊醒睡熟的秋宛。此时弟弟还沉沉睡去,小嘴微张,呼吸均匀,一呼一吸,脸蛋红朴朴的,完全处在婴孩时候的那种无知状态。小棉被被他踢到床角落,手脚摊开,一只脚伸出床沿。秋宛怜爱地把他伸出床外的脚轻轻挪回床上,又扯过棉被给他盖上。小弟弟红红的嘴挪动一下,似乎在说呓语,秋宛俯下头在弟弟脸上亲一下才出去涮牙洗脸,一边就在心里盘算今天该干什么。

雾依然很大,渐渐,沉静的小村庄有了响动,农家男人女人都是劳作惯了的,习惯早起。秋宛打开鸡舍木栅门放鸡,鸡在关闭一夜后,咯咯叫着争先恐后地奔出鸡笼,立时,院子里热闹起来。鸡拍打着翅膀欢快地奔跑一阵,就低下头喝泥坑里昨夜留下的雨水。秋宛高兴地抓些昨晚的剩饭拌糠喂鸡,鸡槽刚一落地,鸡就呼啦啦围拢上来抢食,跟着就是嘴碰撞鸡槽的一片笃笃声。

哒哒哒。院外一阵脚步声响,雾霭中看不清是谁,直到那人走近院墙,趴在矮墙头上,才看清是同村的葫芦头。他三十岁上下,不务正业,成天这家晃晃那家荡荡。农民朴实,虽说日子过得不富裕,但是粮食是自家地里长的,谁来了,有菜没菜,饭绝不饿客。这个葫芦头有些赖皮狗,到那家闲聊不到吃饭时间不走,来家的是客,没有说吃饭时候让人空肚皮走的理,故养着这么一个吃闲饭的流子。

葫芦头生下的时候,头小身大,有些儿畸形,他公就给他取名叫葫芦头,意为名贱好养之意。葫芦头长到十几岁大,头部越来越小,下额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圆,成了名副其实的胡芦头。他阿公反倒高兴,说是养不大的孙沾了葫芦神的庇佑,成了人,值。也因如此,葫芦头快三十的人,仍然是光杆一个。

葫芦头倚着墙头,咧嘴问秋宛:“阿宛妹,好早起呀。”秋宛脸一沉,不理他,葫芦头没话找话:“阿宛妹真能干啊,看把小母鸡喂养的肥肥大大的。”秋宛扭转头仍然不理他。葫芦头却不知趣,拍着院门说:“阿宛妹,你打开门,让我进去跟你说会话。”

秋宛讨厌地说:“外面有野狗,我不敢开门。”

葫芦头嘻嘻笑:“哪来野狗?”

秋宛潮弄他:“正是外边有一条野狗大清早在那旺旺叫,惹人厌。难道你耳背听不到吗?”

葫芦头知秋宛取笑他,有些恼怒地说:“阿宛妹,我好意跟你说话,你作什么指东骂西,说我是野狗?”

秋宛佯作不知地说:“我骂的是野狗你怎么说你自己是野狗呢,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葫芦头心痒痒的沿着墙根走了,秋宛恨恨地朝地上吐一口痰。看看时间,该做早饭了,下了雨,地里的蕃薯要松土,花生要施肥,还有水稻发稻茎瘟,要喷农药,否则到时就只有秕谷收。

秋可揉着眼睛也不穿鞋,裸着双足走出来,看看外面,惊叫:“阿姐,下这么大的雾啊!”秋宛把打湿的毛巾递给秋可:“小可,擦好脸你去地里摘把青菜回来,阿姐做饭。摘菜要从菜头处摘起,不要拣尾部嫩的摘,知道吗?”

小可用毛巾胡乱擦一把脸,问:“阿姐,刚才你跟谁在院子说话来?”

秋宛淡淡道:“一条狗,讨厌的疯狗。”说着进屋里做饭去了。留下秋可站在那发傻,他想:狗会说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吃过早饭,雾还没散,不过比早起淡了许多,虽然还是蒙蒙胧胧,但已可以看见东西。秋宛挑着锄头、农药、喷雾器及水桶下地,吩咐秋可:“小可,阿姐去干活,你留在家看家,别到处乱跑。晌午阿姐没回来你就自己吃饭,记得抓谷子喂鸡。”

秋宛说一句秋可就点一下头,等秋宛一出门,秋可锁上院门,一溜烟跑出去玩。

秋宛在地里,给禾苗打完农药,看看田埂边一陇陇的蕃薯长满红头草,想着下了雨土松,就又把所有蕃薯沟里的草萨除完,肚子饿了挖一条还很细小的蕃薯充饥。除完草,天已经黑了,秋宛担心秋可一个人在家,怕他饿着,又怕他忘记喂鸡,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到了家门口,屋里没有灯光,静静的,秋宛有点生气,一定是秋可贪玩,到天黑了还不记得回家。秋宛肚中空虚,禁不住虚火上升,把家么放在墙角,扬声叫:“小可,小可!”走进院子,忽然脚下拌到软软的东西,俯身一看,原来小可睡在地上。秋可等阿姐不回,玩了一天,累了,就歪在门槛睡着了。

秋宛心一酸,赶紧把秋可摇醒:“小可,你怎么不回屋里去睡呢?看睡外头,着凉了怎么办?”

秋可揉着睡眼,看见是阿姐回来,高兴地笑了。“我等阿姐。”秋宛“嗯”一声,不顾疲劳,赶紧进屋做饭,一边手脚麻利地做饭,一边问:“小可,鸡喂了吗?没少一只吧?”

秋可帮着阿姐洗菜,一边洗菜一边玩水,溅了一地水。“我点过数,一只不少,都喂得饱饱的。”

“没跟人打架吗?”

“没呢。”

夜深了,四处静静的,远远地听到田里一两声蛙鸣,墙角的蟋蟀在这时鼓噪开来,在静静的夜,悠长而尖锐。

干完家务活,秋宛觉得周身酸痛,伸伸懒腰,长长地叹口气,还不能歇息,秋可的鞋裂了口要缝补,裤子裂开线也要缝补;秋冷了,他的小毛衣小了,要拆下来重新织过。秋宛觉得很疲惫,手中的活,什么时候才算完呢?真是长命工夫长命做呵。

秋可在他自己的床上折腾来折腾去,自从爹妈去后,秋宛怕弟弟夜半醒来害怕,就把他的床移到自己房间,两姐弟睡一个屋。

“小可,你怎么还不睡呢?睡吧,啊!”

“阿姐,你怎么不睡?”

“阿姐要补衣服,你先睡。”秋宛剪一张纸罩住灯泡,这样光就不会射到秋可床上,她坐下来。秋可跳下床,走到秋宛身后,一只手握成拳头伸到秋宛眼前,笑着说:“阿姐,你猜是什么?”

秋宛低着头补衣服,随口问:“什么?”

秋可趴在秋宛背上,摇着秋宛的肩:“阿姐你再猜。”

秋宛实在累,没有心思跟弟弟玩,就说:“你去睡吧,别阻阿姐做活。”秋可把手一晃,得意地张开手,一只洁白的鸡蛋站在他红润的手掌上。他把鸡蛋塞在秋宛手里。

“阿姐,给你吃。”

秋宛停下手中的活,把秋可拉到跟前,托着鸡蛋:“哪来的?”

秋可喏喏道:“不是偷的。”

秋宛眼一瞪,直视秋可:“不许说谎话。”

秋可急了:“真不是偷来的,是我给声伯捡牛粪换来的。”

秋宛松口气,秋可调皮,常爱去掏别人家鸡窝里的蛋,害得秋宛常常给人道歉,还要把自家母鸡下的蛋拿去赔。

“你怎么不吃。以后不要去给声伯捡牛粪,你要玩就去跟同伴玩,阿姐不要你做那样的脏活,不能人家给一毛两毛钱就去给人家做这样的脏活,知道吗?”

秋可懂事地点点头,秋宛怜惜地抚摸弟弟柔软的头发,把鸡蛋给回他:“你吃吧,阿姐不爱吃。”秋可把鸡蛋放回阿姐手中:“阿姐,你吃,今天你生日。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就煮两个鸡蛋给我吃,今天你生日,我也煮鸡蛋给你吃。”

秋宛心一酸,两行眼泪流下来。阿妈命苦,生下第一个女儿没有三天就死了,生自己后,一直病,十年后才又生下弟弟,没想到生秋可时难产,阿爸连夜把阿妈用牛车送到乡医疗站,可是那简陋的设施,落后的技术没能把阿妈从死亡中救回来。医生剖开阿妈的肚子,从里面取出秋可,天可怜见,秋可活了下来。阿爸受不了失去阿妈的打击,终日以酒解愁,对儿女不理不管。才十岁大的秋宛咬着牙,想尽一切办法喂养弟弟,她把粥熬成稠状,没钱买奶粉就用糖加母鸡下的蛋,硬是把弟弟养活。没多久阿爸就悒郁成病,撤手西去,留下秋宛跟弟弟秋可姐弟俩相依为命。阿爸临走拉着秋宛的手老泪纵横,哽咽道:“小宛,阿爸对不起你们,你一定要把弟弟抚养成人啊!”秋宛哭的死去活来,秋可小,不懂事,坐在地上玩木枪,咭咭地笑。自从爹妈去后,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没想到才九岁大的小弟弟也会关心阿姐。秋宛猛地抱起弟弟,感动地哭起来。秋可惶惑地说:“阿姐,你不要哭,以后我听你的话,不去给声伯捡牛粪,也不跟人打架,还有再也不去掏人家的鸡窝。”

秋宛挂着眼泪笑:“傻弟弟,阿姐是高兴才哭。”

秋可放心了,非常高兴地笑起来:“阿姐,你快吃吧。”

“嗯,一人一半。”姐弟两把鸡蛋剥掉壳,你一口我一口吃起来。

“好吃吗?”

“这是阿姐吃过最好吃的鸡蛋。”

“阿姐,长大了我要给你过好日子。”

“你已经长大懂事了,阿姐真高兴。”

“阿姐,我跟你一起睡行吗?”

“好。”

“阿姐,讲个故事吧。”

“好,在很久很久以前呀……”

秋收,秋宛把院子打扫干净,秋可帮忙,两姐弟吃力地把打禾机搬出来。秋可力弱,收割时不能像别人家一样把打禾机直接抬到田头,那样的话会节俭许多功夫,人也没那么辛苦。每当收稻时,秋宛只能白天在田里割稻,一担一担挑回家,晚上才又挑灯打谷子。

秋宛用一杆干稻草给打禾机上油,秋可蹲在一边帮忙。

“阿宛妹。”院外有人招呼,秋宛以为又是葫芦头,只管低着头不理。那人又提高声音叫一声,秋宛抬起头,院外站的不是那讨厌的葫芦头,却是雨元。三年前,雨元还只是一个初长成的小伙子,就穿上绿色军装当兵去了部队。他比三年前高了,壮了,黑了。军营生活给了他一副铁铸般的体魄,刚硬的男儿气慨,处处闪烁着逼人的活力。穿着一身摘掉军章的军服,显得英姿飒爽。他笔直地站在院墙外,体现出一股军人严谨的风格,浑没有拖泥带水的懒相,正微笑着看着秋宛。

秋宛有些意外,三年前,她也还只是一个初长成的黄毛丫头。三年后的今天,已经成长成一个亭亭玉立俊俏的姑娘,虽然皮肤有点黑,却显透出一股健康之美。雨元比秋宛大两岁,小时候阿爸阿妈未离世时,秋宛也是一个娇宠的孩子,雨元常常带她上山采野果下河摸鱼,自己做弹弓用小石头打树梢顶上的鸟巢。乡下鸟多,树上屋檐下随眼可见鸟筑得细致的巢,常常一弹弓把鸟巢打落地后,里面的鸟蛋却也随之跌破,秋宛还常常为此哭,雨元为哄她,就爬上树去揣鸟巢,有一次差点被鸟妈妈啄瞎眼。

秋宛回想起小时候的事,心里甜丝丝的,“阿元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雨元手搭着墙头,细细地打量秋宛,女孩子变得真快,才三年时光,她就出落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了。秋宛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雨元有点心慌,连忙躲开。

“才刚回来,过来看看你。这么早割稻吗?”

“嗯。”农忙时候,秋宛总是比村里人收种早,她好胜心强,不愿整个坝别人家的活做完了单剩下自家的孤怜怜地晾在空阔的田野里。

秋可跑出去,他被雨元神气的军装吸引,正是有哪个男儿不爱武装的?秋可拉着雨元的衣摆,不住地说:“阿元哥,你进来,你进来呀。”雨元笑着随秋可进来,他走近秋宛身边,秋宛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男人气息,仿佛可以感受到雨元的呼吸,以及他生机勃勃的心律跳动,一种前所末有的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荡漾。秋宛脸烫烫的,一定是红了,她觉得难为情,赶紧蹲下身给打禾机上油。她自己没有察觉,机油完全没有上到打禾机的转轮上,而是滴滴嗒嗒地滴在地上。

雨元掏出一把逼真的玩具水手枪送给秋可,并教秋可在枪堂里装满水,一扣板机就可以喷射出水来,水线直射出有三米远。秋可很高兴,跑进屋里装出一盆水,在院子里,学着军人的模样,扎开马步,口中呯呯作枪响,抓着水枪四处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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