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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夜半歌声(1)

紫菀告诉我,小兔跟别的动物不一样,日夜都要喂草。这样,每天半夜我都必须起床为它加草。我摇醒紫菀,她对半夜上“仙潭”惊恐地瞪着两只眼睛,拼命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我再说她便把头钻进被窝里去。我虽也怕黑,但那种怕比起对小兔的爱却没那样的强烈,看紫菀不肯跟去,也不在意,自已拿了小手电披上衣服去喂小兔。侧耳听,黑夜里静静的,大家都睡熟了,猪舍里小白猪肥肥嘟哝嘟哝发出呓语,安安也在屋檐下自已的窝里发出沉睡后的呼噜,隔屋的妹妹没有哭闹,睡得正熟,妈妈自然也睡熟了。

我轻轻开了门,紫菀在被窝里叫:“妞妞,别去,求求你。”

“我才不怕呢,胆小鬼。”

头顶星星闪烁,手电光四处扫射,并没有什么异样,我的胆子壮起来,有心要叫安安跟去,又怕弄出声音吵醒大家,只好作罢,朝“仙潭”跑去。“仙潭”四周更静,但与小兔整日在这儿玩,对这个地方熟悉了,心中的惧怕感自然低了。黑暗中小兔两只眼睛在手电光下闪闪发亮,滴溜溜看着我,嘴里吱吱儿叫,想必饿了,下午放的草早已吃得只剩草头了。

“乖乖,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忙把白天拨来的放在树头下的红头草放一把进去,乖乖马上用两只前脚捧起来使劲吃。我看它吃得差不多,又再放进一把草,小兔吃得甚欢,却不忘用它黑溜溜的眼珠子讨好地看我,我拍拍乖乖的头,满心高兴。

谷里风吹起来像海洋一般呼啸骇人,事实上我很喜欢听风声,因这这让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极无限想象的空间。刚来到这儿时,到了晚上睡觉,我以为自已在大海风波里,我以为只有大海才能发出这般强劲而汹涌的呼啸。我一边往回走一边聆听风的呼号,风声中听到另一个声音,歌声,歌声随风送来,隐隐听到正是我唱熟了的《摇啊摇》儿歌。

“摇摇摇,

摇到外婆桥,

外婆叫我好宝宝……”歌声缠绵温柔,催人入眠。

风能发出各种各样的呼号,令人着迷,但我知道风绝不会唱出《摇啊摇》的儿歌来。想寻着歌声找去看看谁在夜半唱歌,四周黑咕窿咚,黑沉沉的仿佛一只怪兽张大嘴巴,再听又没有了歌声,心底害怕,各种恐怖的念头最会在恐怖的环境里冒上来。“鬼!”一个念头倏地闪过脑海,想起紫菀曾对我说过的“仙潭”有吊死鬼专门用绳子吊小孩子的脖子的故事,背脊一阵寒意升起,浑身寒毛哗啦啦全竖起来了。山妖我倒不怕,心底还很想见识一翻的意思,但听说吊死鬼非常丑,长长的舌头,七巧流血,没有脚,风一吹就随风飘荡。我捂住耳朵低低喊一声,赶紧跑回家,心扑扑地跳,紫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我跳上床搂着紫菀,心安定了许多,没多一会,也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外祖母坐在门坪石墩子上揉糯米粉,妈妈坐在旁边拣花生米,外祖母说要做妈妈小时候最爱吃的炸油角。我心不在焉。

“妈,世上有鬼吗?”

“没有。”

“真的!”

妈妈笑了,举手要打我的样子,手掌轻轻拂过我的脸,一点不痛。“我小的时候爹妈却说世上真有鬼,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外祖母说。

“你看过吗,外祖母?鬼长什么样子的?”我极有趣味。

“谁看见过呢,看见了那还有命。”外祖母说。我想:人有好人坏人,鬼应该有好鬼坏鬼,为什么看见了必定没命。

“你小脑瓜整日胡思乱想,这会又发昏了。什么鬼怪都是骗小孩子的瞎话。”妈妈骂,作势又要打我,我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跑走了。

“我听见了,绝对没错。”我和紫菀躺在“桃花坞”的绿草地上,乖乖在我们的脚边吃草,每当外祖母摘了菜不会再进后园来的时候,我总瞅着空儿把小兔乖乖抱进“桃花坞”来玩,乖乖越长越壮,非常温顺,时时用它红红的柔软的舌头舔我的的手。

“鬼!”紫菀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浑身打颤。我看她吓成这模样,暗暗好笑,“不是鬼,是人。我问过妈妈,她说世上根本没有鬼,全是用来吓虎小孩子的。”

“不,是鬼!”紫菀抓起我的手,冰冷的,眼睛四处张望,仿佛真有鬼在一旁窥视。“哇!”我故意吓她,紫菀一个激灵,差点没晕过去,我哈哈大笑。

“我再不跟你上‘仙潭’了。”紫菀打着牙关说。

“你不要小兔了?”

“我们把‘绿屋’安在‘桃花坞’好吗?”

“不行,外祖母发现了乖乖就没命了。”

虽然明知道世上没有鬼,但是我却也再不敢半夜独自上“仙潭”去喂小兔,傍晚我抱了一大把红头草放进小兔的“绿屋”,也许不够它吃一晚的,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一心想弄明白是谁在夜半唱歌的,虽然不上“仙潭”,我把房子的窗子打开,房子的后窗正好对着“仙潭”,我趴在窗帘后边,如果真有人在“仙潭”唱歌,风会把歌声送来。紫菀躺在被子低下,死也不敢把头露出来。

一勾弯月升上中天,我既兴奋又紧张。风在空谷肆意地吹,像一个巨人,又像一个婴儿哭泣。上眼皮跟下眼皮已开始打架了,但我死撑着不愿钻进被窝里去。风小了一点,那个温柔而缠绵的歌声再度送入我的耳朵,我精神一振,暗叫:“来了!”摇紫菀,“真的……有人在唱歌!”

“不,是鬼!要不是风声,谷里的风有时候像鬼哭狼嚎,有时又像两个人低声细语,当然有时就像人在唱歌。”

“风绝对唱不了《摇啊摇》!我们去找找看。”我两眼发亮,并且对一切刺激的事物充满好奇,又任性而大胆。

“不,你要逼我我跟你绝交。”紫菀叫起来,小脸苍白,两手使劲地抓着被角,怕我去拉她。知道再怎样也骗不了她到黑暗中寻“鬼”。我叹口气,心底很愦憾,没有人陪着,却也不敢一个人在黑暗的荒谷里找寻。歌声再度若有若无地飘来,跟着是一片沉寂,整个谷中只有风的呼号。

我深信,有人在夜半唱歌,而不是鬼或风的呼号。

紫菀回家上学去了,山里开学很晚,因为大家都住得远,总要找齐所有上学龄的孩子后才开学。分别时我们拉着手哭了,紫菀又上了“仙潭”去跟小兔乖乖道别。勇舅舅用牛车把紫菀送回去,而那个接我们进山的八哥,外祖母说他跑江湖去了,我不懂什么叫跑江湖,但时时想到一路上他对我说过的许多有趣的事儿。少了同伴,生活马上沉闷下来,仿佛欠缺了什么。好在有小兔乖乖做伴,否则我不知如何度过失去好朋友的时光。

没有了紫菀,外祖母的家变得沉寂起来,勇舅舅总是沉默不语,他永远在劳动,外祖父则永远戴着老花眼镜坐在屋角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捧着黄历静静地看,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他在研究什么;虽然外祖母爱叨唠,也不能填补我心灵的孤独感。

四月,“仙潭”虽然远不如“桃花坞”风景优美,但各种树木却也长得郁郁葱葱,开满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蝴蝶蜜蜂围绕着鲜花飞舞,嗡嗡儿闹春。

我坐在“仙潭”边,看着山溪水汩汩地流入“仙潭”,心想:不知溪的源头在哪里?听说天上的仙女爱下凡到山林深处的泉源洗澡,我沿着溪水溯流而上,不知能不能找到仙女姐姐。唉,那个夜半唱歌的人白天怎么又不唱?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仙女,或者山妖?外祖母说,鬼属阴怕太阳,只敢在晚上出来,难道真的是鬼。不,不可能,鬼怎么能唱出那么动听的儿歌,那样的温柔,分明是一个妈妈哄孩子睡觉。“仙潭”周围没有住着人家,是了,我沿着山溪往上找,说不定有人住在溪水边。

我把小兔乖乖抱进“绿屋”,乖乖长大了,一出“绿屋”便爱四处乱跑,我怕它跟着我跑进山林里去,再也找不到。山溪两边长满青翠的水草野花,四叶莲、桔梗、白花蛇舌草、叶叶一枝花、灯笼草,开着五颜六色的花,倒映在清澈的溪水里,溪水倒映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天上地下,一片繁花似景。“如果我住在这地方,一定要在溪水两边种满丁香,名字就叫‘丁香铺满大道’,那一定美极了。”边走我边想象山溪两边种满美丽的丁香会是什么样子的。树林里风声鸟鸣,却更显幽静。渐走树木渐密,高大的青松遮住头顶的蓝天,山林变得黑暗起来,一阵风吹来,林木沙沙作响,风吹过去,把青松上挂满的常春藤吹向一边,露出一角屋檐。

“咦!”我忍不住叫起来,非常惊奇,跳过溪水对岸,拨开常春藤,从青松树丫下钻过去,脚下虽然杂草丛生,却是一条长满青苔久未有人踩的石头小径。常春藤很茂密,缠上松树干再倒垂下来,形成一道天然的屏幕,若非风将常春藤吹开,外头绝发现不了这道屏障后面隐藏的房子。奇怪,我天天在“仙潭”玩,也不知山溪旁住有人家,难道房门在后边,不从“仙潭”这边经过?房子后边分明是更加茂密的青松林,我相信那里不可能有路通出来,那为什么从来没看过有人出来的?我呼吸急促起来,心底既感到兴奋、又惊奇不已。

穿过绿色屏障,一所老旧的房子呈现在眼前,门窗紧闭,门上的铜环已经脱落露出黝黑的底子,杉木门也被虫子蛀得七零八落,斑斑剥剥,门前落满枯树叶,一棵老梨树,开满雪白的小花,老枝倭在地上,树身缠满青藤。

“多奇怪的老房子!看来没有人住在这里,看来至少有十年没有人的足迹,否则常春藤怎么可以将整个房子围在里面。可是为什么晚上会有歌声从这边飘来呢?”站在老房子门前,根本看不见外面,周围高大的青松与浓密的藤蔓完全把老房子与世隔绝,自然外面也看不见这儿。

我想进去看过究竟,推杉木门,里面反锁了,纹丝不动,那么是有人啦,可是为什么这般荒凉。我绕着老房子走,想找到一个进去的门,却什么也没找到。

“我找到了一个探险的地方了。”我想。身体小巧的巧妇鸟站在松树顶上啁啾啁啾地叫,两只黑豆子一般的眼珠子好奇地望着我,仿佛在问我做什么。我向巧妇鸟挥挥手打招呼,打定主意第二天带上勇舅舅的工具再来老房子,打开门进去看过究竟,心里想象着老房子里一定关着一个离奇、曲折、动人的故事,说不定里面住着七个小矮人,屋门打开后,是一所通向童话世界的奇妙大门呢。

“你从哪里来?”外祖母正在门坪上喂鸡,看见我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我。

“‘桃花坞’啊。”我撒谎,因为外祖母不许我上“仙潭”玩,说从“仙潭”回来,必定引起她一翻叨唠。而现在,“仙潭”给我的吸引力却超过了“桃花坞”。

“满头草屑。”外祖母听我从后园回来,便不在意地侍弄她的小鸡。

我跑到贮物间,勇舅舅的锤子好好地躺在工具箱里,悄悄把它藏起来,免得第二天勇舅舅要用拿走了。

半夜,我又听到了从老房子里风送来的歌声,先前只道是“仙潭”那里飘来的,现在我明白歌声一定是老房子发出来的,对那所隐藏在绿荫下无人知晓的神密老房子也就更加兴味盎然。

春日的天总是变化莫测,犹其在谷中,清晨,大雨点叮叮当当地砸打在窗户上。我惊醒了,风夹着雨滴,呼号的更厉害,唰唰唰,从山顶席卷下来,卷过谷中每一个地方。我坐起来,从窗户里往外看,大雨倾盆而下。我又生气又着急,看来今天去不成那所奇怪的老房子了,该死的雨,迟不下早不下,为什么偏偏今天下。

一下雨,什么活也干不了,大家都聚在堂屋里,一边闲聊一边逗弄妹妹玩,勇舅舅半躺在一张竹椅上,两眼盯着门外的雨发呆,手上拿着一只竹筒杯,里面装了半杯外祖母自己酿的糯米酒,也不知在想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勇舅舅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他总是沉默不言,不与任何人勾通,外祖母也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有一回听到妈妈小声与勇舅舅说话:“勇,别死心眼了。”勇舅舅两眼直直,似没听到妈妈的话,妈妈看着他,也不说话,却长长地叹息。我好奇地望着妈妈,希望她告诉我什么事,妈妈却似没看见,把妹妹抱在怀里,嘴巴里轻轻哼着《摇啊摇》的儿歌,我的心咚地一跳,以为被妈妈撞破秘密,对她与勇舅舅之间的秘密也就不敢刨根问底。

“这雨,下得好大,禾苗要浸了,昨天才刚施了肥,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外祖母手里织着毛衣,一边叨唠,她一双手永远停不住,即使是下雨天。

“咳,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还管得着。”外祖父手上捧着一本黄历,应和外祖母。

“你呀,跟你见鬼的黄历过日子去吧。”外祖母不满地瞪了外祖父一眼,外祖父马上闭上嘴巴不说话。外祖父说过:“当女人叨唠的时候聪明的男人最好闭上嘴巴。”

雨从滴水檐下珠子一样落下来,一颗连着一颗,形成一根水线,落在青石板上,溅开一朵朵水花,甚是好看。一只燕子不管下雨不下雨,忙忙碌碌地飞进飞出捉虫子。屋檐下有一个燕巢,一窝雏燕整天张着黄色的大嘴叽叽喳喳地叫,燕妈妈无论怎样勤勤恳恳,仿佛都不能满足那一张张大嘴。我的心思飘到那所古怪的老房子,甚至连居住在“绿屋”的小兔乖乖也忘了,我自然不担心它会被雨淋,“绿屋”经我再三的改造,就跟外祖父的家一样安全可靠。谁住在老房子里,为什么半夜唱歌,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谈论它,为什么它完全被林木掩盖,为什么它被人们遗忘?这一切都是不解的迷,而这个迷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并且马上就可以揭开迷底,这让我想起来便浑身颤抖不已,可惜紫菀回家了,否则她必定也对这个迷一样神密的老房子感兴趣。

“舅舅,怎样才能把一所房子的门打开?”我把手伸出屋檐,接着檐上滴下的水滴,水珠在我的手掌四溅,弹了一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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