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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冬天的春天(1)

“八两,八两!”八两在水沟边割鱼草,黑红的俏脸上不停地流着汗珠,陈中在稻田对面大喊大叫。八两看看四周,没人,松一口气,又低头割草。

“八两妹妹,八两妹妹!”陈中在田埂上又蹦又跳,像一只梅花鹿。“怎么我叫你听不见吗?”陈中脸上流着汗,嘴上含一根狗尾巴草,胳膊下夹一把鱼草,他把鱼草放在八两的竹篮里,直瞪着八两。

“听见了,你叫得这样大声,我又装作听不见。”八两没有停下手,“怎样?”

“怎样?!真像铺下干草发泡三天的水田,多么松爽。”陈中很不满地,絮絮叨叨,“我们的事,你说了吗?”

八两呆了一呆,脸上现出一丝愁云。“没,不敢说,我爸,他非骂死我不可。”

“我知道,那个老顽固,等我拿蟹钳子夹他,看他的嘴还能不能比野塘的老蟹钳紧。”陈中忍不住气往上冲,骂起刘二来。

“不许你骂我爸呢。”八两生气地说,涨红了脸,瓜子脸绷得紧紧的,却更可爱。陈中痴痴地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捏。八两瞪他一眼,不高兴地把头扭开。

“好,好,好,好多着,瞧你下半辈子跟谁过活。”陈中又爱又恨,在田埂上直跳脚。

八两不说话,停一停对陈中说:“你回去吧,待会要给我爸看见又挨骂。”

“让我亲一下。”

“不行。”

“哼,人家都说恋爱是甜蜜的,为什么我只尝到痛苦的滋味?”陈中像小狗一样卷着鼻子。八两红了脸,小声道:“只许亲一下,你蹲下来吧。”

“干么,我们光明正大恋爱,给人看见最好,不用我们说,传到你那个老顽固耳朵里,这事不就解决了,你看这多么好,不用我们再费心,只管谈情说爱得了,偷偷摸摸算什么。”

“那么你爸呢?他又能让我入你家门吗?”八两不满地瞪陈中,“你干么老骂我爸。”她懂得陈中,是一个爱说嘴的人,喜欢开玩笑,心地善良,向来她只有听他的话,从不驳他的嘴,这会她因为心情不好,忍不住骂他一句,骂过了她的心中反而不好受,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手里的镰刀无意识地刮划着水沟边的一丛蛇舌草。

“不愿吗?”陈中没有在意八两的态度,自个儿嘻嘻地说,“我另立门户,老头他拿我没辙。”

“中哥,你整天嘻嘻哈哈,心中没有忧愁吗?”

“有,没有不叫人。我愁怎样把你娶进家门,早早给我生她十二个女儿出来,将来做了老丈人,威风威风岂不好。哼,谁想娶我的女儿,瞧我不给他一顿拐棍,才叫解气。”

八两恼怒地说:“中哥,你要再胡说,我以后不理你。”陈中俯下身子在八两的红嘴上亲一下,八两羞红了脸,没有要生气的样子。陈中笑着说:“我也尝到恋爱的甜蜜。”笑着跑走了,八两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潮起伏。

五里乡夏村有两姓,刘姓一半,陈姓一半,这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出在夏村宗祠立祖先上,刘姓人家说刘姓先在夏村居住,陈姓人家说陈姓先在夏村居住,那么到底谁先在夏村居住呢?两姓各说一词,却谁也找不出更准确的证据证明自己老祖宗先在夏村居住,于是这个问题成了悬案,正因为悬案,各自才更有理由说自己一姓先居住在夏村,互不相让。乡下人死心眼儿,认为头可断祖宗不可没,否则就没脸儿见先人,两姓成了世仇,虽同处一村,却老死不相往来。

陈大同一家居住在夏村东北坡老松树的左侧,刘二一家居住在夏村东北坡老松树的右侧,虽说两姓水火不相溶,但到底是族中的仇,彼此却没有矛盾,两家相处也还算客气,虽然在立宗祠的问题上为了自己一族的祖宗的地位,难免争吵一下,但平常生活中却没有争吵打闹的,算得上睦邻。

百姓人家烧火做饭都是用干稻草,稻草又有一个特点,灰烬特别多,草灰用作种田是绝好的肥料,农民把烧过的灰积存起来,到莳田时把灰施在水田里,作肥料。陈大同跟刘二两家,自然也把草灰视作宝,好好地收起来,两家的女人见老松树是一个绝好的积放草灰的地方,就都把灰倒在老松树头下,随便地用碎砖块搭成一个茅寮,中间隔开一块木板,作为楚河汉界,倒也相安无事。

偏偏事情出在土地丈量上,原来农民起房子,只要是属于自己先人的土地,随便可以起房,实行土地丈量后,必须打税,这个办法不行了。一般的丈量土地,只把人居住的丈量,养畜牧的草房,只在房产上注明一下,属于附带的,不算在房产面积上,可以不打税。所以老松树下的一所茅寮,就像夏村两姓谁先居住的问题一样,争执不休。陈大同与刘二又都是极其固执的人,两家的世仇由此而起,从年轻时争到现今两鬓如雪,问题还是那个问题,而两个老人,却如仇深似海一般,你恨我我憎你。

陈中和八两在水与火之间长大,两个年轻人长大了,却是你爱着我我爱着你,碍于两家的家仇,不敢公开,只能暗中着急。

陈大同坐在门坪石礅上抽水烟,叭嗒叭嗒,一股白烟弥漫开,遮住他的一张老脸。

“爸,爸!”陈中大声招呼陈大同,他爱大声说话,痛快,如果硬要逼他细声细气地斯文说话,那真比要他的命还难受。夏村的人闲着没事都爱聚集在小河边竹林里,做做手工活,有一搭没一搭话话家常,就夏村人对陈中的了解,都认为他要放开了嗓门儿说话,准能把北山坡土地庙的一座晨钟震落下来。土地庙不是佛寺,为什么有一座重达喻千斤的晨钟这谁也说不清,连夏村最老的老人也不知道,在他们的记忆中,打小土地庙的晨钟就有的了,仿佛天生它就在土地庙里。

陈大同是这样的一个人,闷葫芦一个,一张脸不知是太阳晒黑的还是烟熏黑的,倒像锣锅底子,一双小眼睛,有事无事常半眯,别人说十句话听不到他放半个响屁,跟人坐一块只管叭嗒叭嗒抽水烟,要有人问他意见,他准说:“那不****的事,我只管我家的一亩三分地抽不抽穗,出不出谷,发不发瘟,挺挺好不要长虫子,再有家里三只芦花鸡婆多下几只蛋,超过这圈,不归我管。”人们好笑又好气,送他一个外号“咸菜瓮子”——永远出不来新鲜的。像这样的人,他也愿意为自己陈姓先人争一口气,跟刘姓的人死气沉沉地说几句陈姓先刘姓而居夏村。但是他有他人生的处世方法:“事不干己高高挂起”。所以还能跟刘二一家隔邻而居而不生矛盾,他又还有一样处世哲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攻之”。刘二既然敢跟他争一所茅寮,那就是人犯他了,那么,按照老陈的处世方法,他不能跟刘二善罢甘休,他与刘二的仇几乎比陈姓与刘姓的族仇还要深。

“爸,爸!”陈中大声喊,虽然陈大同就在他跟前,他是只有这样子才会高兴,笑嘻嘻的,眼睛眉毛鼻孔全张开。

“你舌头长吗?”陈大同骂儿子,并且一种本能地伸出他粗厚的短中指去掏耳朵。他是不会笑的动物,虽然心底里很爱儿子,但是脸上从来不会笑一笑,可是做儿子的,大概把老子的喜乐抢夺了去一样,整天嘻嘻哈哈,无忧无虑一副缺心少肺叫人爱恨交加模样。

两家的老头,越老劲越大,矛盾自然也越深,仿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陈中有心要探一探陈大同的口气,虽然嘴上骂刘二是老顽固,但他知道,自己家的老头比刘二更顽固哩。“爸,我不是长大了吗,我什么时候娶老婆!”

“嘿!”不会笑的动物终于被儿子的傻憨逗的乐了一乐,可是他的笑却比不笑还要坏一些,因为他从来不会笑,脸上的肌肉比冰冻过的冻肉还要紧密。陈中只看见他爸脸上的肌肉扯一扯,反吓他一跳,他不知道他那是笑,他以为他在生气呢。陈大同不晓得儿子心思里转什么念头,眯缝着眼打量儿子,儿子是长大了,个儿比他老陈还要高半个头出来,身量也捧,是个栋梁之材;两条眉头浓浓黑黑,长方脸庞,红通红通,还是个娃娃,一双眼睛,忽闪忽闪,透着机灵气。陈大同在心里说:“唷,小子真长大了,还是一个不赖的小伙子嘞。”

当然,在夏村来说,陈中真算得上是一个好人儿,长相好看,性格开朗,爱开玩笑,村上的人,没有不爱跟他在一起的,说说笑笑,甚是痛快。大家叫他“大炮。”说他说话像放炮而不是说他说话不着调八九离十。人家叫他“大炮。”他也跟着叫“大炮”,笑嘻嘻的,人家再叫“大炮。”他还跟着人叫“大炮。”看看,这就把所有的人逗得哈哈大笑不够了。你要说“白天是白的,黑夜是黑的。”他反问你:“你怎么知道白天是白的,黑夜是黑的?”人家问他:“那么,你说说,白天黑夜是怎样的?”他瞪着两眼睛,说:“第一,你凭什么说白天是白的,黑夜是黑的;第二,白天未必白,黑夜未必黑;第三,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是瞎子么。”旁观者幸灾乐祸等着瞧热闹,以为他们准要打起来了,正当对方气鼓鼓握紧了拳头的当儿,他忽然哈哈一笑,拍拍人家的肩膀,严肃地说:“对,对,你说的是对的,白天是白的,黑夜是黑的。”嘿,旁观者很扫兴看不到一场打架,却还是高兴地笑,嘴里说:“你个大炮,你个大炮!”

看陈大同与他老婆水妹,想不出来一个“咸菜瓮子”与一只“闷罐葫芦”会生出一个漂亮的儿子。陈大同女人叫水妹,也是一个一棍打不出一声“嗳哟”的主,别人都叫她“闷葫芦”,倒好与她的丈夫“咸菜缸”配成一对绝配。只是人们不明白,他们两个这样的人怎能生出陈中那样美的儿子。

“据我的意思,找一个近近的,近近的好姑娘。”陈中笑着说,手舞足蹈。他说近近的好姑娘,心中想的当然是八两,没有哪个好姑娘比八两居他家更近的了。想起八两的红嘴,甜甜的,有一股香味儿,嘴巴不觉就咂巴了几下,什么时候,再得亲她一亲,他心底美美地想。可是陈大同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令他笑不起来。

“我心中有数。”

“那末,我什么时候娶媳妇啊?”

“不急。你舅母提一个姑娘,我没相中。”陈大同吐一口烟雾,看一眼儿子。

“完了,完了。”陈中跺脚,完全没有理会陈大同不解的目光,心底叫苦,他差不多要向爸坦白他的秘密了,看看八两的家,那也有一个像爸一样的倔老头,是阻碍他甜蜜爱情的拌脚石。

“你妈呢?吃晌饭了,真哆嗦,女人!”陈大同觉得世间女人都哆嗦,但他不能不倚赖女人生活,女人要不准备饭菜,他就永远坐在门槛上抽水烟,也不进灶房做饭。

“妈,妈!”陈中扬声叫几声妈,灶房里没有他妈答应的声音。“没人。”说一声,一溜烟出去了。

“秀才,秀才!”陈中找自己的好朋友刘春,刘春因为爱幻想,考了四年大学没能考上,瘦瘦弱弱,挂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真像一个旧中国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虽然没有中状元(大学),夏村人人呼他秀才。刘春骑在杨桃树上,居高临下地看陈中:“别喊了,你个大炮,我不在这吗。”

陈中在树下跳脚,笑说:“到处找你不着,你是孙猴子吗,骑在树顶干甚么呢?”

“挂天线。帮忙把地上的铁线递给我。细的,不用粗的。对,上来吧。”陈中爬上杨桃树,刘春把铁线剪成二十厘米长,又用细铁线绑扎在一根粗铁条上,把电视天线接上,做成接收器。

“我看你比比干还多一巧,是八巧玲珑心嘛。”陈中也跨坐在树干上,取笑好朋友。

“莫摇树,两个一起掉下地,才叫好看。”刘春把自己做的接收器紧紧扎在树干上,两人下来地面。刘春看看自己的杰作,很得意,对好朋友说:“电视雪花太大,画面效果太差了,我灵机一动,做成这个接收器,保管能接收的很好。”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仰长脖子老欣赏不够,半天才又回转头问陈中:“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好事。我只当你看不见我了。”陈中撅起嘴巴,刘春知道,自己这个好朋友,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一副笑嘻嘻天蹋下来当被子盖的脾性。他走到摇水池前,哗啦啦啦,摇上水来洗了个冷水头。

“我有许多话说。”陈中气冲冲地对好朋友说。刘春就着摇上来的冷水咕咕喝一气,把肚子填得饱饱的,拍一拍,咕咚咕咚直响,才又抹一把脸,说:“看出来了,说吧。”

“人都说你是秀才,你得给我想个主意。”陈中坐在一截松木墩上,刘春进屋里拿出几条煮熟的蕃薯,两个好朋友坐在枯树墩上吃蕃薯。

“说一说你的事。”

“说,也得吃完再说,”陈中嘴里塞满蕃薯,“挺甜。二筒叔二筒婶不在家吗?”

“还没回呢。”

陈中三下两下把手上的蕃薯吃光,又跑到摇水池前摇上冷水喝几口,才说:“我想娶八两,两家老头不答应,你看,怎么办?”

刘春微微一笑,说:“娶老婆是你的事,婚姻自主,长辈管不着。跟他们说去。”

“对,对,说的多么好,叫做光打雷不下雨,敢情不是你,坐着说话不腰疼。”陈中朝好朋友翻白眼,“我怎样做主,钱是老头的,种的粮食收回来,多少,卖的钱是他的,养的鸡,下蛋,卖的钱没我的事,至多给我两块钱买一包‘大前门’。哼,分家,做上三五年,我不能自己攒钱娶老婆吗?但是能分吗,一准说没良心,生儿养老呢,老头。”

刘春不计较朋友的叨唠,笑嘻嘻地说:“法子不是没有,只怕你们不敢。”陈中一把抓住陈水的手,着急地说:“什么法子,快说,快说,该死的,别卖关子了,回头请你。”

“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两老头无话说时,不就成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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