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丁煌烁,我现在才发现你不光无赖,更无耻……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根本……根本就不会……”柴舒被他咬耳朵的话刺激的双颊像是煮熟的虾子,不由得抬手就想去推他。
这光天白日的,他不要脸皮,她还要!
“那已经是事实了,你不能否认的!过去的是我不对,别气了好吗?就让我们好好生活在一起,难道不好吗?我爱你,所以想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也许你觉得我很唐突,连人都没了解清楚就敢做这么肯定的事,可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爱了就是爱了,我只会去争取,不会让自己逃避,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认识和了解彼此,你也不要逃避好吗?”
“说的比唱的好听,都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怎么敢相信你以后不会骗我,不会再这样耍我?”柴舒侧过头,语调降了下来,可语气里还是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他之前行为的不满。
好吧,她承认,她动容了,对他的死缠烂打动容了。就像他说的那样,骗不了自己的心。既然都互相喜欢、互相有感觉,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貌似两边的父母也乐见其成,这应该算是好事吧?比起其他那些门第背景相差甚远的人来说,她似乎运气好的多,至少婆婆没有半点看不起她,作为女人的她,似乎应该知足了。作为她的父母,老爸老妈也应该是满心欣慰的吧?
与其说她不会看人,倒不如说她很容易相信人。她没背景、没家室、没才华,在平凡而又充满温馨的家庭里,她甚至连洗衣做饭都不擅长,虽然她现在并不了解他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如果要玩弄她的感情,以他现在住的环境和自身优质的条件,没有理由找上她,更何况是以婚姻做背景。
如果要违心的和父母作对,和他脱离关系,那为何不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他那抹严肃认真的表情,相信他的死缠烂打是对自己用了真心?
“不会,看我表现,好吗?除了那种事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无数次以外,其他骗人的、哄人的都不会再出现了!”
“丁煌烁,你……下流!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柴舒明白过来他指的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无数次的事,害臊的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下去。
“哎哟……老婆,你想谋杀亲夫啊?”某男故意夸张的喊叫起来,可黑泽的眸子里全是溺爱的光芒,一口洁白的牙大大的被咧开,掩住了他身上成熟的味道,十足像极了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哼,不理你了!慢慢叫个够吧!”
柴舒狠狠的跺跺脚,转身就想走,可有人比她动作快,抓住她手腕就往自个怀里带,两只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将她小身板固定在胸前,唇角翘的老高的薄唇铺天盖地的朝她压去,细密的从她额角的留海开始,一寸寸的印在她的眉心、鼻尖、脸颊,最后牢牢的贴上她微愣的粉唇。
知道他脸皮厚,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放肆,柴舒脸红皮臊的推着他,见他依旧啃咬着自己,就想出声阻止,却不想让他有机可乘,一点点的汲取她所有的空气……
直到她浑身无力的软靠在他胸前,丁煌烁才不知餍足的放开了她的唇,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老婆,我们回家吧!”
说完就要弯腰去抱她,柴舒没好气的瞪着他,抓住他的胳膊嘟着有些红肿的嘴,不满的委屈道:“我自己走!”
真要让他抱着出校门,那她明天当真不要活了!
小手被他大手牵着,一前一后仿佛校园里普通的小情侣,丁煌烁春风满面的扬着嘴角牵引着身后的小女人,而柴舒的脸却像是被火烧着烤着一般,红的能滴出血水来,不是为他们此刻的动作而害臊,而是想着回去之后要经历的某些事情。
她现在接受并承认是他老婆了,那理所当然的要履行某些义务,可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不止惊心动魄,还羞人的要命,万一……万一不小心又弄出血来怎么办?难不成又要到医院去?
万一她要不同意,依照这男人现在所显露的真实本性,要对她霸王硬上弓,到时怎么躲?
明明都有那种亲密的接触了,她现在来害怕,甚至是害羞,是不是自己太迟钝了?
柴舒别扭的跟着丁煌烁回到丁家,丁母欢心的想准备去招呼,冷眼斜视了一眼在一旁打量那对小夫妻的董丽欣,突然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雀喜,淡漠吩咐了丁煌烁将人带回房休息,就径直的回了自己房间。
柴舒看着有些不同往日的丁母,本想上前将早上的事情解释一番,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只能压下心中的着急看着人背影消失。
不会是这美丽的婆婆生她的气了吧?要真这样,婆媳之间那不是有隔阂了?这可怎么办?
总不能让她像在家里对自己老妈一样,冲上去就问:你老这又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真要这样,那不是要被婆婆虐待死?
再瞅瞅一旁无言注视着他们的漂亮女孩,心里有些疑惑和茫然。
她这迟钝的脑子先前还没怎么注意别人的身份,现在仔细看,才觉得有些奇怪,为啥她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身边的男人?好吧,就算自己还不是这里的主人吧,谁要住进来也没她的发言权。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哪里顾得了别人要做什么。
丁煌烁只是远远的对沙发上静坐不语的人点了点头,连招呼的话都没说一句就拉着柴舒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