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瓶不响半瓶咣当的水平，还真是比不上雪希的。雪希可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的，另一重身份，现在在北市做大学教授。”
“哇塞，魏姐姐，你……还让不让我这种平凡的小老百姓活了？”魏雪希看起来应该不到三十岁吧？在她印象中，教授一般都是老头子，至少大叔大妈级别的吧，这么年轻的教授，简直闻所未闻，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的。”
“这么年轻的教授，魏姐姐，你是我听说的第一人啊，以往我以为教授都应该是那种半截入土的老头子或者最年轻的也是大爷阿姨级别的吧。二十几岁的教授，还长的这么仙气十足，又才华横溢，你是生来打击别人的，我是生来被被别人打击的。”
“呵呵……你这丫头，倒真像黎青说的那般说你天真烂漫，却又古灵精怪，说你不谙世事，又什么都懂的，真想研究研究一下你。”
“啥？我可不想被研究，都是青哥哥骗你的。嘿嘿……”
“话说，魏姐姐，你在大学教什么？是不是每天很多小屁孩，特别是那些自以为长得很帅的男生去上你的课？一副看到你已经飘飘然，却还努力作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你的课然后堂堂爆满？”
“你这丫头，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平时很少上课，而且我教的比较冷门，我们主攻生物学－遗传基因与变异。”
这，还真是高大上的学科。
百朵突然想起钱飘雪，家世好身材好样貌好，才华好。想到那日她冰冷的眉眼，说话半点不带脏字的言语，却又每一句都让她不舒服的话，她的心突然有一丝抽痛，浅浅的，几乎难以察觉，却是存在的。
大概或许真的是这样的女人站在迟子建身边才是正确的吧，就像青哥哥跟魏雪希一样，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突然就落了兴致。
强装高兴的断断续续的陪他们聊到五点，奶奶打电话过来，说是辛姨做了些新的花样，要不要回家吃饭。
拒绝了黎青要送她回去的好意，边等着家里司机来接，边开玩笑的笑着说：“放着这么漂亮的魏姐姐不找时间单处，还嫌我这灯泡不够亮啊，已经照了你们一下午了。哈哈，可惜我这灯泡电力不足，要回家充电了。”
黎青本就不在意，只恨不能与她多相处一些。
他们看着她走向车子方向走去，而在下一刻她又突然转身回来，趴在黎青耳边轻轻说：“青哥哥，魏姐姐长得不错，又才华横溢的，女人第六直觉，魏姐姐很喜欢你哦，你要加油哦，稍微主动点，抱得美人归啊，哈哈……”然后潇洒地走开，留给他们一个美丽的背影。
因为事先准备充足，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三天后合约签完，迟子建就空下来了，随意坐在酒店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
钱家以为派人偷偷拉拢他们客户，砸两个场子就能把迟氏搞臭？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商人本重利，不管国内外都一样。你给他描绘的再好，只要他手里的藏品卖不出好价格，甚至卖不出，他自然不会再理你。别说国人如此，国外人更现实，能让他们赚到钱的才是上帝。
迟氏从来不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专注发展并提升自身实力与影响力才是王道。
若有似无的语声传来，楼下一对情侣似是因为礼物在吵架，最后因为达不成共识儿分道扬镳。他们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远，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两人竟然谁也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
好像百朵从未有跟自己要过什么礼物，就连李雪莉的生日礼物，如果不是他坚持以夫妻俩的名义她也不会答应，是想不起来？不想要？不在乎？还是想这样保持着界限分明？但当时送她戒指的时候，她分明是感动的泪流满面的。
这样想来，应该是想不起来或者不愿意张口吧。失落，但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不在乎。时间还早，他打算就在酒店附近的商场给他买些东西。
转了一圈，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Excuseme，whatcanIhelpyou……”迎面而来的服务员似是看出了他的迷茫，主动走上前询问。
“Iwanttobuysomeforwomen，butIdon‘tknowwhattobuy？”沉如大提琴的声音认真答到，他看着满目琳琳的商品，是有一瞬间的晕眩，原本不知道买什么的心更加不知道买什么了。男人果然不适合逛商场！只是出都出来了，也打算好了要回去送她东西，此时如果掉头走掉，似乎并是自己的作风。
“Takethelibertytobotheryou，isyouwhatperson？”
“Mywife！”很自然的，张口回答我妻子，似乎在百朵面前很难张口说出的话，在外人面前却是随口拈来。妻子，妻子，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Oh，Ithinkshemustbeverybeautiful。”眼前的男人音容相貌都是超然的存在，一脸冷峻再说到妻子的时候骤然柔和下来。想必应该很喜欢她的吧！
她做这一行很多年了，很少碰到丈夫给妻子买礼物，很多的时候都是男人带着小三小四亦或者小X，为了哄他们开心，一掷千金。又或者小情侣，甜蜜如油，买些礼物调情搞浪漫。韩国人？日本人？中国人？她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倒让她猜不出来他的国籍。
“thankyou！”
听到对方夸赞，即便是出于工作需要，他心里也很高兴，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却又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服务员的时不时的介绍几句，男人似乎在打量她，她感觉得到。日晕般的光线落在他的脸颊，下巴的弧度完美而精致，双眼看似很温和平静，却隐藏着令人不敢靠近的深邃，瞳仁深处越是幽暗便越是深谙难测，高挺的鼻及削薄的唇又蕴藏着要命的吸引力，他除了在她夸赞他的妻子漂亮时微微扬了一下嘴角，其余的始终安静地听着她说。可微抿的唇稍不难看出他应该是要求极高的男人。偶尔会问上一句，那目光沉稳有力，她甚至都能轻易感受到男人目光中的压迫力。在指向其中几个特别贵的项链时，奢贵袖扣的光影与柜台中珠宝的璀璨的光线碰撞，即便那些东西背后一连串的零，依旧面不改色。
大金主！
再抬眼与他对视时，柔软的唇角勾上堪称明**人的弧度，她今晚哪怕只卖他一单，提成也相当可观了。
“Ithinkyoucanbuysomejewelryoraccessoriesandsoon，ofcourse，handbagsperfumealsoispossibleWomenalwayslovethesethings。”
迟子建抬起原本盯着一串项链看的头，若有所思的望着这服务员。
包包，项链，饰品，好像百朵都不怎么热衷，除了脖子里的那颗天珠，平时似乎也没戴过什么。手上更别说什么手链手镯什么了。至于包包，好像她很随意，有时候随便拎一个手提袋也能凑合。
他了解她以前的生活，也知道她现在很多生活习惯已经在慢慢配合自己在改变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日子，自己过的舒心就好，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至于别人会看不起？笑话，当一个人的地位高到一定高度时，你即便时拎个塑料袋上街，也会有人猜测又是什么什么的新款、力作、量身定做、限量、又或者返璞归真。还有人会上来夸赞有个性，时尚，引起模仿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相反，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你真拿着PRADA、gucci、Dior、LouisVuitton，别人也会以为是山寨，高仿。人性向如此，捧高踩低。所以他从来不要会要求她怎么怎么样，在他看来，保持现在的个性就很好。
回到酒店，沐浴更衣，迟子建静静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看着桌上的电话，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百朵。
拎起电话，按下在脑袋回旋好久的号码。
很快响起百朵睡意朦胧的声音。“迟先生。”
迟子建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心有灵犀？还是每晚都在等自己的电话？
“我当然知道是你啊。”打了一个呵欠，才有继续道：“这是卧室分机啊，再说天还不亮就打家里电话的也就只有你了。”
这样啊，倒是他忘了有时差。“哦，那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