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众人便赶着车,飞快的离开血腥浓重的别院,死猪一般的朝华,在车内安稳的睡着,为了免于颠簸,秋无邪主动要求抱着朝华,梅无宸耸耸肩,他给朝华又捆上了一床棉被,防寒,秋无邪想抱粽子就让他抱吧,好歹刚才人家也出了不少力,给点福利不是。
本来想来个软玉在怀的秋无邪脸色黑黑的,纪承之给他家师兄偷偷竖起个大拇指,高啊。
飞雪在王府里焦急的等着消息,不过手上也没停着动作,刚才鬼煞前来帮忙,不小心挨了一刀子,伤在肩上,他们俩算是同行了,飞雪也是有义气的,撕开他的衣服消毒止血包扎。
鬼煞酷酷的举起没受伤的手挡住飞雪说:“不必了。”小伤不碍事,而且坐在飞雪的房间里,他有点别扭。
“不必你个头了。”飞雪打开他那只手,她要不是今天实在身体不舒服,也不至于受他的恩惠。虽然现在头还是有点晕热,包扎这种小事她还是很熟练的。
鬼煞被打开的手尴尬地悬在一边,眼睛斜瞄了一下飞雪的脸色,有些红通通的,呼吸有些重,嘴唇还有些干裂,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一下飞雪的头,“好烫”“好冷”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反应过来的两人自己也吓了一跳,大咧咧的飞雪忍不住蹦出一句,“叫鬼煞,手还冷得真像鬼。”
“……。”鬼煞把手收回,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不过又继续顾着忙活的飞雪完全无视了他。
大功告成,绑好布结,飞雪这才自己摸了摸额头,不行了,她好累,走到床边,也不管还坐在房间里的鬼煞,爬上床,她要先休息一下。
感觉到后面动静的鬼煞僵硬了背脊,许久,他转头偷看了一下,呼出一口气,飞雪好像睡着了。
慢慢站起来,走到床前,摇摇头,帮飞雪把被子掖好,跟她主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唉,鬼煞自己感慨。摸了摸肩上的纱布,和他们自己包扎的技术,真是……差太多了。
打开房门,又关了起来,鬼煞没有出去,他觉得宫主应该很快会回来,他干脆就在这等等,嗯,觉得这个想法不错,鬼煞便坐了下来,时不时的他又站起来活动一下,距离大约就是床与桌子之间,来来回回。
飞雪的嘴巴动了动,鬼煞耳尖的听到什么,便又大步走了过来,俯身凑近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当飞雪突然睁开眼睛,便发现一只大耳朵快贴上她的嘴,“你…。想干…。什么。”
鬼煞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耳朵好痒,干咳了两声没说话。
飞雪撑起身子,掀开被子,“你怎么还没走?”
鬼煞五脏六腑翻滚着答案,然后在飞雪看不见的角度,用力按了一把伤口,“咳,好像伤口流血了。”
“啊?给我看看。”穿上鞋子,休息了一会,精神也好点了,飞雪正想上前察看。
这回鬼煞是真的挡住了她,“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你……”嚓!难道是嫌弃她没包好!
鬼煞看她脸色有点难看,“我……。”
“我要换衣服了,你走吧!”上前把鬼煞推了出门,滚回你家包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