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驾着马车,黎蜻蜓则和戴月两人下五子棋。
“姑娘,这夜光琉璃杯怎么处理?”戴月瞥了一眼马车里桌子上用盒子装着的夜光琉璃杯,“反正没什么用处,我们丢掉吧。”
黎蜻蜓自然知道戴月打得什么主意,笑道,“留着还有用呢。”
这夜光琉璃杯是昨日纪渊送到酒楼来的,本想还回去,但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姑娘,有何用,喝酒也不用这般花哨的呀。”戴月将盒子塞到软榻下面藏起来。
“你不是听我的么,怎的,时刻还记着你们爷……”黎蜻蜓轻声问道。
“爷让我们好好照顾姑娘,阻隔一切对姑娘有非分之想的人……”戴月说嗨了,未看见黎蜻蜓的表情。
蜻蜓一拍桌子,“哼,我真是用不起你们。”
戴月立马反应过来,立马下跪道:“姑娘,奴婢知罪。来之前爷这般说的,来之后便是姑娘的人,不该倚仗着姑娘对奴婢们好,犯这等错误,请姑娘责罚。”
“嗯,罚你给我唱歌儿。”黎蜻蜓躺倒软榻上,说道。
“奴婢不会唱歌。”戴月低着头。
“随便唱。”
“啊?”戴月为难,自小便是孤儿,除了训练便是训练,哪会唱歌呀。
“姑娘,凤鸣山到了。”披星的声音传来。
“是么?”蜻蜓一个鲤鱼打滚便爬了起来,掀开帘子看向大路外左边的那片绵延的丘陵山。“那就是?”
“是的姑娘。”披星停下马车道:“姑娘,你确定我们要去凤鸣山墓地?”
“对呀,姑娘,那些杀手们都是小喽啰,不足为惧,这凤鸣山里的人才是阴阳怪气,变态多多。”戴月出声。
“没办法,我对你们说的那个重塑经脉很感兴趣,我想要。”黎蜻蜓直觉那本书以后会很重要。
“要不通知了爷,让他派人来?我们三个弱女子,不好吧?”戴月拿着两缕发丝在鼻尖扫过,故作柔弱样。
“不好,我们去找乐子去,人多了就没意思了。”黎蜻蜓拍了拍披星的肩膀,“走。”
“是。”披星甩起小马鞭,朝小道驾马进山。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弃掉马车躲在凤鸣山墓地不远处的丛林里。
三人蹲在草丛里,一人一只卤猪蹄啃着,边啃边说味道不错,眼睛还一直透过草丛缝隙看向几百米外的凤鸣山墓地,乌鸦掠过。
凤鸣山之所以成为墓地,是因为多年前村子里有一个隐居的辞官宰相,去世后则被他后人埋葬于此处。而后不久这里又发生了一场瘟疫,里面所有的人都死了,全部被埋葬此处。
后来则成为荒山野地,再后来被葵花门选在了这里。
“你说这情报对不对呀,这些人为何将老巢选在墓地里呢?难道是个幌子?”黎蜻蜓一边撕扯着猪皮,一边说:“我们蹲大半日了,怎么每一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姑娘,我不知道呀。”戴月啃得满脸是油,“这猪蹄真好吃,难怪姑娘这般爱吃。”
披星也啃着猪蹄,点头。
黎蜻蜓左看右看,“我怎么养出了你们这两个好吃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