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留在一处干枯的河边的院子里。
“你是谁?为何救我们?”北辰彦上下扫了一眼这蒙面人。
这人扯掉脸上的黑面巾,露出有些花白的胡子,说道:“在下乐正,我不会害你们的,屋里请。”说完做出请的姿势,很快又有人端出茶水。
“我想你们肯定已经听说过我,说我奸诈,狡猾……”乐正摸了摸胡子,“不过也是,要不然怎么在左丘蒲叶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多年。”
黎蜻蜓脸色苍白倚在北辰彦身上。
“夫人怕是还被那左丘蒲叶的巫术禁锢着。”乐正拿出自己的术器一只竹笛,比划几下,蜻蜓便觉得得到了释放,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现在夫人的身子甚是不好,小九带这位夫人去客房歇息,再给夫人稳固一下胎像。”乐正说完,便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走了出来,“夫人公子,请随我来。”
北辰彦有些犹豫。
鱼叟等人亦是不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位大可放心,我定不会害你们。”乐正微笑着,“等夫人安置妥当之后我们再细说。”
*
房间内。
“公子,请将夫人放在床上平躺着。”小九指了指客房内的床。
北辰彦将人放上去,随后看着小九,眼神带着些警惕。
叫做小九的少妇并不介意北辰彦的不信任,自己拿出术器,一手就要伸去按在蜻蜓的小腹上。
“你要干嘛。”北辰彦用扇子挡住小九的手,喝道。
“公子,切莫担心。夫人的身子因左丘蒲叶的巫术侵袭,导致胎像不稳,再这般耽搁下去,恐会滑胎。”小九淡淡说完,“公子,我定不会伤害夫人的,若是我敢这般,公子定不会饶我不是。”
“阿彦,没事的。”蜻蜓直觉这个小九不是坏人。
小九看着蜻蜓,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北辰彦见此,才收到折扇,但依旧未放松警惕。
小九拿着术器比划了几下,蜻蜓便觉得一股暖流从小腹处蔓延自全身,原本有些微疼的感觉立马消失了。
“好了,夫人好生歇息吧。”小九笑着说完便起身,“待会我会安排人来请公子与夫人去前厅用午膳。”说罢便出了门。
“感觉怎么样?”北辰彦刚才看着蜻蜓惨白的脸,担心死了。
“没事儿,觉得稳稳的。”蜻蜓轻轻拍着肚子,“没事儿。”
“你别拍狠了,小心儿子痛。”北辰彦急忙抓住蜻蜓的手。
“现在都还没成型呢,他才不知道呢。”黎蜻蜓撇撇嘴巴。
叩叩——敲门声传来。
“谁?”北辰彦问到。
“是我。”声音有些熟悉,“圣歌。”
圣歌?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北辰彦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圣歌,一身黑衣,神色正常。
北辰彦错身让圣歌进来,随后又将们关上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蜻蜓。”圣歌走到床前坐到刚才小九坐过的板凳上,“刚才听小九说你在这里,所以来看看你。”此时的圣歌褪去了大祭司的光环,显得很平和,宛如正常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