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语芙看清九皇子的时候,直接就拉住了马缰,谁知道马儿收不住脚,然后就扬起了前蹄,是以刚才还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慕容语芙此刻已经在地上躺着,她的马鞭散落在一边,马儿正在飞快的跑着。
貌似发了狂!
没有理会头上不知道哪儿去了的苹果,秦小小左右翻转着青牧屿的身体,担心的问道:“小屿,你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青牧屿也有些吓着了,惊魂甫定过后,连忙拍着胸口到,“我开始见到语芙姐姐要用鞭子打你,所以就不顾一切的跑过来了。不过还好,刚才语芙姐姐好像收住了马缰,故此我才没事。”
秦小小一听,果断愣住了。感情刚才那慕容语芙不但想要用鞭子打死自己,还想用马将自己踩死。不过还算她有脑子,知道青牧屿是皇帝宠爱的儿子,所以收住了鞭子。只不过,连他都没有想到,马儿为何会发了狂。
“语芙姐姐哪里去了呢?”青牧屿看看马背上没有慕容语芙,在看到躺在地上明显晕过去的慕容语芙,脸上急了,“糟了,语芙姐姐,这是怎么了?”
秦小小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淑妃见儿子跑出去挡在马蹄之下,看着马儿几乎要踩到她的身体,淑妃的心都跳除了嗓子眼儿,煞白了一张脸,忙赶了过去。看到自己儿子没事才拍了拍胸口,然后脸色有些严肃的对着青牧屿说,“屿儿,你以后可能这么鲁莽了,可是让母妃担心死了!”
淑妃责怪的看了青牧屿一眼,才过去看那个甩晕的公主,此时武轻舞早已经跑到了慕容语芙跟前,一个劲儿的摇着慕容语芙,希望能知道她有没有事。
“小小御医,你过来看看语芙公主有没有什么摔倒哪里?”看到昏迷的慕容语芙,淑妃皱了皱眉头,才想到秦小小是宫中的御医。
“是,娘娘。”虽然很不待见那个刚才差点让自己丧命的慕容语芙,但毕竟自己这个臣子的身份摆在那儿,若是见死不救,恐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小小将慕容语芙周身都检查了一个遍,才走到等结果的淑妃跟前,“回娘娘,公主只是受了惊吓晕过去了。”想了想,继续到,“小腿可能有些骨折,这个需要专门的大夫来治。”
笑话,即使是她会治,她也不会再给这个公主治,谁知道她会不会是第二个皇太后。
淑妃一听明显的输了一口气,皇太后那边她也惹不起,不过听到秦小小下一句话时,淑妃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据小小估计,公主可能有些脑震荡,就是可能摔倒了脑子。”
淑妃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秦小下,这丫头难道不能一次性讲话说完么?“会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这个嘛……”秦小小有些为难道,“对于这方面的疾病小小也没有涉猎过,所以不敢枉自出手。”秦小小指着自己的脑袋不咸不淡的说着。
看到秦小小眼中闪过的狡猾,淑妃也猜出了一二,也不再勉强秦小小,对着武轻舞道:“祥瑞郡主你先将公主扶回营帐之中,待会公主专门的御医会来给他瞧病。”
说着便带着自己的儿子,有些逃似的离开了。
看着淑妃都不想趟这趟混水,秦小小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对着武轻舞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也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众人,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慕容语芙,武轻舞眼睛死死的盯住秦小小离开的方向,手指更加是狠狠地嵌进肉中,殷红的血珠子颗颗落下,武轻舞却毫无感觉,“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可以看到秦小小被马蹄给践踏死。为何,她又这般好运?”
刚才,看到青牧屿要跑过去的时候,便在青牧屿身上撒了一些会令马儿发狂的粉末,没想到没想到那个时候秦小小竟然换过了神,而且还救了九皇子。
本来,她的计划是,即使没有弄死秦小小,只要九皇子丧了命,那么秦小小也难脱干系,谁知道竟然两个计划都没成,叫她怎么不气愤。
再看看躺着的慕容语芙,武轻舞更加的气愤。这个白痴公主,竟然还要自己扶!
……
秦小小在帐篷里吃着皇上皇子们狩猎回来烧烤的野味,一想到其他御医说起慕容语芙落下马背摔到了后脑勺,以后可能会落下头疼的毛病,秦小小就高兴啊,这就叫做自作孽喔!
想着,就边哼着小曲一边吃着烤兔子腿,心里估摸着明天回去,一定要到染布坊去看看自己的成果。
秦小小这边悠闲淡定,染布坊里早已经炸开了锅,现在染布坊里是人人情绪激动,就连那几个自诩不凡的老师傅都惊叹连连,摸着那些布匹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张师傅颤抖着抚摸质地光滑,色彩明亮的布匹,那样子就像在对待一种绝世的珍宝。
他听了秦小小的话,利用她说的敷彩纱方法,先用凸纹版印出花卉枝干,再用白、朱红、灰蓝、黄、黑等色加工描绘出花、花蕊、叶和蓓蕾。
布匹印在凸纹上,完全的形成彩纱表面的手绘花卉,图饰是那么的活泼流畅,细致入微,凸印花地,更加是清晰明快,线条光滑有力,很少有间断。
“是啊,岂止是不可思议,你们看这整个织物的用色,真真是厚而有立体感,充分体现了凸纹印花的效果。”梁师傅的表情像对于张师傅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图形,完全是看不出来是人工弄上去的,色泽很自然地形成从深到浅的色晕,使织物看起来层次丰富,晕渲烂漫、变幻迷离。”王师傅就像是看一件艺术品一般看着这些布匹。
张生以及众人早已经惊呆了,张师傅刻得那种凸版,他们直接用来夹印,这样子直接省略了中间好大的一道工序,原本七八天完成的量,愣是三四天就已经完成了。布匹的质量不但没有打折扣,反而是较之前好了千百倍。
这,真的是省时省力!
而那些劳工们也显得不可思议,这就是他们印染出来的布匹?真的好漂亮!
“就是不知道秦掌柜说的那个褪色的问题有没有解决?”张师傅反应过来,用手指轻轻的搓捻了一下那布匹,却立马遭到了众人的责怪眼光。
“老张,这么珍贵的布匹,你怎么能这般对待呢!”看到如此暴殄天物的行为,梁师傅马上就有些不悦了。
“嘿嘿,我就是想试试嘛!”张师傅有些讪讪的到。
“我相信大家也很好奇,不如我们就割下一小截的布块来试验一下如何?”张生提议。
“这?秦掌柜那儿?”几位师傅明显拿不定主意。
“放心,我相信秦掌柜在这儿也会这样做。”说着,直接从旁边拿出一把小匕首,在众人肉痛的眼光中,割下了一小块。
“果真是不褪色!”看着在盆中用皂荚泡在水中无丝毫变化的布料,众人惊呼。
“秦掌柜说得果然没错!”梁师傅激动的吼道。
张生见众人情绪激动,趁热打铁,“所以,大家都要跟着秦掌柜好好干!秦掌柜非池中之物,想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染布坊能够一跃而上发展起来,大家的生活不但能够跟着好起来,而且走到外面,只要是染布坊的人,脸上更是有面子!”
众人一听,更是觉得这个理,口中连呼着,一定会好好干这样的话。
张生见效果达到,心里也是高兴,只想着这些布匹交给秦小小,到时候让她来处理。
他有一种直觉,这布匹在自己手中不一定能卖出好价钱,在秦小小手中定然能够如珠宝一般,而且还能走出做多有意义的事。
事实证明,张生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秦小小一回来,那雷利风行的做法,新颖的做法,当真是让张生这个男人都觉得直叹不如。
此时,秦小小正悠闲地坐在染布坊的后庭院里,悠闲的喝着小茶,唱着小曲儿,看过张生拿来的布匹,质地明显比以往好了很多的布匹,秦小小这两天的烦恼也是跟随着统统抛尽。
“秦掌柜,这一次的布匹您打算怎么处理?”张生看着这样的布匹,计划着,若是卖给那些富人,不知道要赚来多少银子。
“有那些比较经脏的布料么?最好是单色的!”秦小小很随意的问道。
“有时有,不知道秦掌柜问这个干嘛?”虽然那些色彩较为单调,很是经脏的布料成色也有,但是那个基本是上卖给老百姓的,根据现在这个质量档次,恐怕价格优惠提升吧。
“将那些都分给染布坊里的人吧,这些色泽比较好的,每个人多给几尺,就当做我这个掌柜的给坊里的人添过年的新衣了吧。”
“这,秦掌柜、这样……”张生支支吾吾的说了一气,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小小好笑的看着张生,“你的想法我知道,不过这些是该做的。放心,银子我们会赚回来的。”
“掌柜心善,我们铭记在心。”张生觉得只有这一句话才能够表达自己心中的决心了。
“好了,一个大男人,别这个样子。好好干就行了!”秦小小喝了一口茶,继续到,“我们染布坊以前是跟哪些布匹店合作的?”
张生皱了皱眉,脸色有些变化,却还是将这事告诉了秦小小,“回掌柜的,以前我们的布匹生意都是郝掌柜在管理,根据账簿的记载,我去找过那些布匹店的掌柜,但他们因为听说染布坊换了当家人,都不愿意在跟我们合作了。”
“呵,我当是怎么回事!”秦小小的嘴角拉出一个冰冷的笑,武轻舞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后手!
“这些布匹店你都给我记好了,以后坚决不做他们的生意,即使对方是求着上门也不做!”
看着秦小小脸上那诡异的笑,一旁的张生大了个寒颤,他认为他的掌柜很和善,这个观点是不是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