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谦挑眉，看着她说：“能有多久？人的变化快到今天看见是人的模样可能明天就禽兽不如了。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就是人。”
秦青斜靠着看他一眼，又转头去喝自己的咖啡，说：“你说得那是丧心病狂的人，在正常的人类世界，这样的人和正常人的比例还是非常小的。我们认识五年了，只能说，很多时候，时间能悄悄改变一切。等到满目疮痍在回头看的时候，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心里的答案越来越明显，但是张瑞谦还是想要一个秦青亲口说出来的关系，接着问：“你们以前是恋人？按你年龄来算，是大学时期的恋人对吧？”
没错，大叔你这么会推理怎么没去当警察啊……秦青心里默默吐槽，嘴上还是承认了自己和周子言的关系，说：“我们以前确实是男女关系，不过都过去好多年了。”
张瑞谦没做声，意外的沉默喝着咖啡，秦青接着说：“在那个****纯真的年代，基本上所有人都相信爱情，但是现实告诉我们，爱情打不过时间，一切都是虚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例如钱，例如权，这些东西才是真的。”
笑出声的张瑞谦靠在沙发上，一大早的两人像两只午后吃饱喝足的懒猫咪一样，慵懒的搭腔。张瑞谦接着说：“哦，看样子当年你伤得不轻啊，这么多感慨。”
面对这么真相的话语，秦青呆坐了半天，懒得起来激动，而是淡淡的说：“这和当初没关系，时间过去了，以前的一切自然也就没了。我说这些不过是感慨一下，岁月啊，果然是把杀猪刀，不饶人，也不饶狗。”
张瑞谦被她噎住了，只得讪讪的说：“额，好像还真是的。不过不是啊，要是几年前的事情，要不就是你们爱得太轰轰烈烈了，要不就是你们之间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所以周子言看见你的时候，才是那副样子。看我单身大龄剩男，你忽悠我呢？赶紧的，把隐藏的真相都老实交代，让你无聊的上级消遣消遣。”
秦青翻个白眼，说：“有什么好说的，男人女人之间就那么回事儿呗。唉，大叔，我发现你不只是无聊，你还很八卦！有这时间你赶紧给我说说你大侄子，让我了解敌情！”
张瑞谦嘟囔了一句什么不尊敬老人之类的，然后接着说：“我大侄子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你们以前不是也认识吗？估计你对他的了解可能都比我多，那小崽子不省心得很。”
听他这么说，秦青也深有同感，说：“恩，我认识他的时候也这样觉得。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在酒吧驻唱，那头发，好家伙！人走他后面都会以为前面是个会走路的大菠萝！不过就算是这样，他那时候还是挺帅的。有种凌乱，野性的帅。”
张瑞谦抽抽嘴角，说：“你说的是一年前吧？那时候那小子就是那样一个发型，把老爷子都气乐了，让他染回黑色，他还死活不肯。他妈也气得抓他去理发店，不过儿大不由娘，我大嫂没成功。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再回来的时候，头发又变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