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22600000015

第15章

司机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我一眼,油门一踩,跟了上去。

前面的车开得很快,左冲右突,在堵车的路段,两辆大车之间留出一点空隙,它也会像狡猾的鱼,身子一摆就溜了过去。我车上的司机早认为我身分可疑,明显希望以此为借口,让前面的那辆车把我们甩掉。我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还装模作样地把左手压在裤缝上,好像随时要掏出手枪的样子。我从反光镜里发现司机在偷看我,脸色很糟糕。

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前面的车刚刚开过斑马线,红灯就亮了。

司机猛地刹住,咕咙道:"这我可没办法。"

"冲过去,"我简捷地说。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一股子血性。

"闯红灯是要扣分的,我再扣一次,就要交出执照参加他们那该死的学习班了。"

我咬了咬牙,开门下车了。

司机吓了一跳,叫道:"这里不能下车!"

可是我已经跑过马路去了。

没能追上草菁,但是,这样富有刺激性的生活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因而特别新鲜。回家的路上,我还暗自激动了老半天,我在想,如果我去当警察,说不定还很称职呢。

陶花对我这么早就"下班"显然没有防备,因为她穿一套透明的薄纱裙,正在客厅里跳舞。见了我,她慌忙捂住了乳房的部位。她的身体我并不陌生,因此我觉得她这个动作显得多余。陶花也觉得多余,把手松开了,随即跑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出来。

我做出疲乏至极的样子,把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其实我真的疲倦了。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好在晚上睡一觉之后,这种情绪就消失了。第二天下午,我像昨天一样,提前下楼等候草菁。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露面。

第三天同样没露面。

我已怠惰了,而且怀疑草菁是不是看出来我在跟踪她。因此,第四天我并没在楼下等候,而是沿着商业大街一直走到了花市。这是一个充满真实生命的世界,但是,这些生命,却受人摆布,遭人遗弃,人们强行把她们从自己生活的土壤里拔起来,出售给那些附庸风雅的人。我从花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因此情绪变得异常恶劣,本以为可以在这条街上消磨整整一个下午,没想到只走了一小段,就再也不忍心看下去了。

可是,我能往哪里去呢?如果我现在就去编辑部,总编就以为我把事情办完了,就有理由要求我提前上班,一旦上了班,就永远没有机会揭开草菁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十分悔恨。我之所以请公休假,不就是为了跟踪草菁吗,怎么能把这一神圣的使命束之高阁?

我迅速往回跑。

凑巧的是,刚跑到楼下的公路边,就看见草菁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我着急地向公路的另一头望去,远远地有一辆出租车开来,我立即招了手。

这一次跟踪非常顺利。路上车少,加上草菁坐的那辆车开得很慢,半分钟之后,我们就咬住它了。车距拉得很近,我能透过横隔在中间的挡牌隙缝,看到草菁雪白的脖颈。她坐上车也没有把帽子揭下来,像一个前去参加沙龙聚会的贵妇。

车是往哪个方向开的,我一点也没注意,一直到前面的车停下来之后,我才大吃一惊。

这不是八块石公墓吗?

这么说来,草菁也有亲人埋在里面?然而这怎么可能?她的家在遥远的北方,她是只身一人前往这座城市念大学的,在这座城市里,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连唯一的朋友肖也许,也是她本人的化名,她也从来没提起过让自己特别崇敬的老师......她到底去祭奠谁?

我满腹疑惑,远远跟着她,向公墓深处走去。

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草菁坐到了我母亲的墓碑前!

公墓里静极了,连平时闹喳喳的雀鸟,也似乎为这个年轻女人的出现而感到惊讶,全都躲到树叶的背后,默不作声。我躲在远远的树丛中,细心地,倾注我全部的感情看着她。她慢慢地揭下藤编帽,恭恭敬敬地给我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再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仔仔细细地擦试母亲墓碑上的尘土。这种简单朴素的仪式,像脐带一样,把两个处于生死两极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之后,她跪在那里,嘴唇微微翕动着,像在给母亲说什么话。我很想听清她说些什么,可相距太远。

草菁从没见过我的母亲,我也从没跟她一起上过公墓,她是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墓地的?

这猛然滋长起来的疑问使我浑身冰凉。

不一会儿,草菁站了起来。

我立即向树林深处挪动。

可是,草菁只是微微动了动脚步,就到了另一块墓碑前。

她没有跪下,甚至也没有蹲下来,而是毫无表情地看着碑石,几分钟之后,她抬起脚,像踢一只小狗似的踢着那块墓碑。

多么不可思议!

她踢了十几下,猛地转过身,向墓园外走去。

当她走到离我较近的地方时,我发现她脸色铁青。

草菁的背影在墓园里彻底消失之后,我快步跑到她脚踢的那块墓碑前。

这是一块无名碑。

这块碑什么时候立在母亲墓旁的,我不甚了然,此前似乎从来没有过,又似乎一直就在。

粗糙的石碑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尘土印。

21

次日,草菁照样出门,不同的是,她是上午就出去的,中午赶了回来。我没有跟踪她。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去向,心里就踏实下来。我的目标变得更加具体,再不像以前那样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因此,我少去了许多焦虑,显得格外轻松。

下午,我像往常一样,两点钟就提着我的皮包"上班"去。这是我的最后一天假,我要充分利用这一点时间,把困扰我的疑团彻底驱散。我认为这是非常容易的。一种可能要面对崭新世界的激动,使我紧张,也让我畏惧,并产生退缩的心理。

我不能退缩,否则,我以后还将过那种被蒙上眼睛的生活。

我搭上出租车,直驱八块石。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公墓的守护者。这是一个形容枯槁腰板严重弯曲的老人,一头枯灰色的头发,把他布满黑斑的脸映衬得就像太阳永远照不到的谷地。他的牙齿差不多落尽了,阔大的嘴唇紧紧地抿住,一旦豁开,便露出一个阴森森的黑洞。眼睛里罩着白色的网纹,只在边缘地带,留出一丝丝儿缝隙,如同门帘没拉严的感觉。在那门帘里面,藏着他一生的故事。

"老人家,"我谦卑地说,"我向您打听一个人。"

他坐在我的对面,眼球纹丝不动,也不言声。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我的话。

我又说了一遍。

老人依然不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呼吸也停止了。

我怀疑他是个聋子,大声道:"我向您打听一个人。"

他张开嘴唇,却许久没有声音发出,那个幽深的黑洞,像一个象征物。

"讲吧,"他终于说。从他不紧不慢的神态上判断,他根本就不是聋子。

"你守护的墓园里,有一块无名碑,我想知道他是谁。"

"这是死者的秘密,你没有权利知道,"老人说。他的脸上是一种不可商量的麻木。

我没想到是这样,但老人的话更加挑起我的好奇心。"死者没有秘密,秘密都是为生者服务的。"

老人没有回话,站起身来,默默地出了门。

我跟上他,一直向墓园走去。

一踏上墓园的泥土,老人就像遇到亲人似的,嘴里一个劲地咕咙着,像在给一个个亡灵打招呼。

来到母亲墓旁的那个无名墓碑前,老人站住了,问我道:"你指的是他吗?"

我点了点头。

"你的话是错误的,"老人说,"这个秘密,的确属于死者所有,他死的前几天,来这里买下了这块墓地,并且求我给他立一块无名碑。"

"你的意思是,"我带着迷茫的神情问道,"这个死者,并非......自然死亡?"

"天底下没有人是自然死亡,也可以说全都是自然死亡。"稍作停顿,老人又说:"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这地下埋着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

这让我异常震惊。

"这个女人......死多久了?"

"两年多了,或许是三年,也可能是七、八年。"

"你知道,"我故作平淡的语气对他说,"有一个女人,也很年轻,而且也算漂亮,常常到这块墓地上来,这个女人怎么跟地下的死者认识?"

"你说的没错,"老人以苍老的声音回答我,"不过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

"你问得太多了。"老人盯了我一眼,那片门帘似的白内障奇迹般地撕开了一半,使我看到了他眼睛深处忠于职守的坚韧。

那天晚上,我在卧室里疯狂地抽烟,地板上到处是烟灰和淡黄色的烟蒂,那些烟蒂上,有我的唾液,我的唾液被燃烧了,变成了一堆垃圾。

"不要再抽了。"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草菁站在门边。由于门并没完全打开,因此我只看到她的上半身。她的脸依然是惨白的,眼睛在夜幕里闪着幽光。

我站了起来,把门打开,不知该不该请她进来。

"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草菁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喊陶花打整了吧。"

"不,不需要,"我连忙说,"我自己扫一下就可以了。"

说罢,我去卫生间取扫把。

当我返回卧室的时候,陶花已经把烟蒂和烟灰用干拖把拢到一堆儿了。干完活,陶花回自己卧室之后,草菁才走了进来,将门闭了。

"请陶花来就是帮我们做勤杂事务的,你为什么总是怕累着她?"草菁责备地说。

"不是怕累着她,而是......这么晚了,陶花也睡了。"

"你怎么知道她睡了?"

陶花是否睡了,我当然不知道,可经草菁这么一问,仿佛我跟陶花之间不清白似的。

一个不祥的念头猛然间跳出来:我在跟踪草菁,草菁是不是反过来也在跟踪我?

我已经怕草菁了,对她的戒备,已经远远超过对小羊。在草菁的身上,不仅有她本人,还有一个不名身分的死者。我不仅不敢跟她理论,连她的存在,也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你怎么知道她睡了?"她逼问道。

"这么晚了......"

"你怎么没睡?我怎么没睡?"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习惯嘛,要是以往,我也睡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生活习惯?"

见我不答,她又问道:"你今晚怎么还没睡?"

"天气很闷,睡不着。"

她向我跨近一步,冷冰冰地说:"你不是去墓园打听一个人吗?"

这一时刻终于来了。

"是的,"我说。我早已有了某种预感,因此没有什么避讳的了。"她的墓碑跟我母亲的墓碑紧紧地挨在一起,而且上面没有死者的名字,我觉得奇怪,就向守园老人打听,结果他也不知道。"

草菁在我身边坐下,"我知道,"她说。她的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表情。

话音刚落,草菁立即警惕地竖起眉毛,眼睛咕噜噜转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什么响动也没有。

为了让草菁放心,我走过去将门打开,并伸出头去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人;简单地说,陶花并没有在外面偷听。

我又把门闭上了。

回到草菁身边,我轻轻地搂住她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草菁微微扬起头,像在清理着头脑里的千头万绪。之后,她站了起来。

"你不能走,"我把她抓得牢牢的,"你今晚上不能走!"

草菁冷冷地睨我一眼,昂着头说:"卑鄙的伪君子!"

她猛地把手一甩,向门边走去。

这天夜里,我的耳朵里总是回旋着凄厉的哭声。这哭声仿佛是小羊发出的,又像是草菁,同时,还像陶花,像我母亲,像那个不明身分的女人......

我完全生活在梦里。

次日一早,当天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才从梦境里拔出腿来。陶花按时起床了,她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在厨房里把锅碗瓢盆弄得很响的声音,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吃罢早饭,我就进了报社。我的疲惫明显反映在脸上,因为与我同坐一办公室的那个可爱的女子看到我走进去的时候,惊诧得张了张嘴,并打破她从不管闲事的习惯,问我道:华老师你怎么啦?

"我怎么啦?"

"你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句关切的话语,在我听来却是一把尖刀,直接刺进我精神的内核。我想起"肖也许"那本恐怖小说,小说中闯进青的房间的那个女鬼,脸上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哪里呢,"我窘迫地说。

"真的!"她坚持着。

她从手袋里取出一个小圆镜递给我。

我犹豫许久,才将镜子举起来。

没有她说的那么可怕,只不过因为睡眠不足,脸呈菜色,并不是青一块紫一块。我放心了许多,把镜子还给她。

整个上午,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是卑鄙的伪君子?

中午我没有回家。我现在唯一的渴望,就是一个人呆着。

好在大家都下班休息了,即使不回家的,也进按摩室去了,进卡拉OK厅去了,进咖啡屋茶楼去了,或者进报社娱乐室打牌下棋去了,编辑部只有我一个人。我双臂交叉伏在桌上,想好好睡上一觉。

躺了不到五分钟,电话铃就在我耳边炸响。

"华强先生你好。"

我还没说话,对方就断定我是华强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中正平和,像播音员似的。我立即反应过来了,这好像是小羊丈夫的声音。

果然!他马上说:"小羊给你说话。"

我心里一惊,小羊给我说话,当着她丈夫的面?她要给我说什么?

"华强--"小羊的声音娇嗲得让我发麻,"好宝贝,你

同类推荐
  • 真假兰亭:一幅字帖揭开的历史绝密

    真假兰亭:一幅字帖揭开的历史绝密

    男主人公方遒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获得一幅《兰亭集序》字帖。看似写有一个错字,字帖纸张却被鉴定为和王羲之同时代。同时,各路对这幅错字字帖怀着浓厚兴趣的人们暗中角逐,意欲抢夺字帖。最终,循着字帖的暗示,方遒将逐渐揭开一个萦绕中国数千年历史的惊天秘密。浩瀚历史长河,真的是为人操纵的吗?
  • 官场人·红粉

    官场人·红粉

    大学生白玫刚刚离开校园,涉世未深的她遭遇初恋男友的抛离。她决定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一片天地。她抓住了事业这根稻草,不断进取,最终实现了最初的愿望。
  • 隐字书

    隐字书

    男孩布雷克在牛津参观巴德里图书馆,当妈妈沉浸于浮士德的论文研究时,他无意中遇见一本古书。奇妙的是,原本空白的书在他打开第一页后,突然有了生命,逐渐浮现出文字,而且只有他才看得到!布雷克不喜欢念书,却也忍不住受吸引,想踏上那忽隐忽现的文字路径,搞清楚它们通往何处。但他没料到,在这世上最古老的图书馆里,有个巨大而善恶未知的秘密,将他卷入五百年前的文字风暴中,跟当时仍被视为妖术的印刷术之发明者古登堡有了不可思议的连结……
  • 大漠之恋·蔚蓝

    大漠之恋·蔚蓝

    西出阳关,在一轮朗朗的月儿下,无涯的沙漠竟似铺向了天边的白雪,让人觉得这里并非那么严酷、干燥,到处都显得柔和滑润,甚至含有水分。这似乎是个古老而又遥远的梦境。骤然袭来一阵沙暴,月影不见了,雪原不见了,昏天黑地,沙砾如同针刺地打在你的脸上、身上,你只能趴在沙窝里,以防被沙暴卷走。没一会,你已被沙子埋掉了半截。等沙暴过后,又月朗风清,雪原绵延如故,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然而,只要你细心寻觅,你就会有莫大的收获。因为每次沙暴过后,掩埋在沙砾底下古代的石器碎片、钱币、箭镞什么的,往往会被暴露出来一些。于是,此地便得名“古董滩。
  • 給我一個连

    給我一個连

    冷傲无常的副司令员之子,在父亲的“淫威”下,放弃了热爱的新闻记者岗位,被迫下放到侦察连担任副指导员。不料这个正连职的干部,一下连队便被那里的主官安排到战斗班重新当兵。在侦察连淬炼的半年多,重新唤回了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英雄梦想。但他终于决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边境阻击战,让他失去了最好的兄弟。笃定地认为团长指挥不力才导致兄弟牺牲的他,醉酒后和团首长发生冲突,再一次被父亲贬到了农场。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更为了杀回侦察连,实现自己当连长的梦想,他在农场整整蛰伏了六年,但他终于等到证明自己的机会后,一个隐藏了6年的秘密被解开,而他,又将何去何从?
热门推荐
  • 王妃本王不敢了

    王妃本王不敢了

    “李奕宸,你放我下来!我警告你,你有本事永远不要放我下来,不然我会徒手撕碎你的。”院子里的大榕树上,倒挂着一个正骂咧咧的女子,女子的五官已经全揪在一起了,就算是这样,也能看出女子那倾城的面孔。然而,女子的身边,站着一位风度翩翩,容颜俊美的男子,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子,一张仿佛被雕刻过般的脸庞上,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那性感而厚重的唇忽然微微张开来,吐出一句让女子吐血的话。“本王等你徒手撕碎本王,但在这之前,就麻烦你在这呆着。唔.......”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唇上一凉,女子虽然倒挂着,但是手还是自由的,她趁男子不注意,双手圈住男子的脖子,一把拉倒面前,对准了男子的嘴巴就亲了下去。.....“李奕宸,看到没有,原来我也不是那么爱你!你看,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我却还能笑的出来,心一点也不痛。”崖边,女子盘腿而坐,边上一堆的酒坛,抬起手上的酒往唇边送去,她在笑,笑的那样的凄凉,眼角的泪微微的滑落,她把手放到左心房的位置,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裳,痛吗?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痛了。
  • 整容未婚妻:腹黑校草求亲亲

    整容未婚妻:腹黑校草求亲亲

    超级肥胖女整容之后下定决心要改变,变冰山,变腹黑,变高冷……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冰山,更腹黑,更高冷的人……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女主欲哭无泪,“你到底想干嘛?”某男把她死死的逼在墙角,搞毛,壁咚吗?某男邪魅一笑,“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 最强昏君

    最强昏君

    一个叫陈总的业务员跟销售总管吵架,本来想要把总管胖揍一顿,没想到被总管一巴掌拍回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前世受过的不爽,这一世他要用这个乱世皇帝身份爽回来!!导致后来陈总逛街的时候,三岁小娃看见他直哭:麻麻快看,是史上最强昏君。
  • 韩娱之女神进行时

    韩娱之女神进行时

    你常说,我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然而这双眼晴,盛满的都是你。by:夏梓汐本文较轻松,主角人设从来不跟大纲相符,此时大纲君已哭晕在厕所,不过我写的小说我做主哦。
  • 无尽悬念

    无尽悬念

    意外,让古代的奇书重现,从此一切的故事以此为基石不断的萦绕在纳兰青等人的身边,是巧合,还是命运之手在旁边推波助燃。故事进行时,已完结《退学卷》,《校园祭》,《古堡内》和《万圣节》,现在进行时《三国杀》,即将开始《读档中》。《三国杀》:如果网游写的不如“蝴蝶蓝”的幽默,那么就不会去写;如果穿越只能限定一人,那么我就不会选择穿越;当校园变幻成战场,当杀戮成为课题,那么我只能逼迫自己去做这沾满鲜血的工作,因为我不想输,和我站在统一战线的人也不会去选择。。。PS:在网上找了一个图片,然后请人制作了一下,过几天还会改的
  • 千年的恋千年的等待

    千年的恋千年的等待

    她,身为副总裁她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在她眼里只有他哥哥,再无他人,却因为一个镯子,她穿越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国家,既来之则安之,看她如何在古代开阔视野。。。。。
  • 霍乱君心爱你如命

    霍乱君心爱你如命

    这是一篇自以为很腻害的女主想把自认为很小白男主扑倒却被腹黑男主反扑倒的故事﹒
  • 求医不如懂点医

    求医不如懂点医

    本书结合中国目前的医疗现状和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而编写,针对近200种常见的身体症状,详细阐述每一种症状的表现、原因、治疗、预防以及护理的方法。
  • 宓妃传

    宓妃传

    不擅长写简介,讲的是穿越女与皇帝的爱恨情仇,掺杂着前朝与后宫的斗争,最终两人经历了很多事情终于在了一起
  • 善恶是非

    善恶是非

    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伍兵,在社会的沉浮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