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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离间(3)

姬骞略一思忖,觉得在和女子打交道这方面,自己上委实不如常年出入各种闺阁雅宴、为首座之宾的慕仪专业,遂静立原地等着看她自由发挥。

那女子原是个生僻难近的,如慕仪这般初初相见便又是唤姐姐又是提要求原是最令她反感,偏偏她笑容举止亲近得恰到好处,端得是春风般自然,让人生不出半分不喜,反倒被她的态度所惑,下意识认可她的说法,以为两人确是相识已久的闺中密友。

她却不知,这种能自然与任何人尤其是女子熟识,并影响她们判断的本领本是身为第一世家嫡女所必需具备的,乃自小精心培养的立身之本,学名八面玲珑,俗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女子凝视慕仪良久,再开口时面上仍没有表情,语气却温和许多,“你若想吃自然可以,只是我此刻尚未钓上一尾,你怕是要等一等了。”

慕仪缓步走近,“这却是不碍的。家父温姓,小妹闺名静蕗。请教姐姐芳名?”

她说的是她原本该叫的名字。蕗者,古书上的一种香草,慕仪出生之前,族中最有声望的几位长辈经过几番斟酌,最后为煜都温氏即将降生的长房嫡长女选了这个字做名,自认为可堪匹配她尊贵的身份。后来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父亲给她取了个更加可堪匹配她尊贵身份的名字,它便被弃之不用,极少有人知道左相嫡长女原本叫做静蕗,故而慕仪每每遇到不便表明身份的时候都用它来遮掩。

女子盯着江面许久,终于缓缓道:“秦姒墨。”

“原来是秦姐姐。”慕仪亲热地笑道。

秦姒墨凝视她许久,终于微提嘴角,露出一点点笑意。

姬骞一直注视着两个女子,只见她们在“会心一笑”之后都不再说话,目光移向江面专注等鱼,心头涌上一股异样。

这股异样不是因为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他们竟在这里安心垂钓,而是来自于阿仪的态度。她还是如从前一般,事事都帮着自己,但这一回他却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她的微笑还是那么柔和,操纵人心做得如烹茶煮酒一般风雅自然,可那黑沉沉的眼眸下似乎有什么光芒在被克制,有什么情绪在被隐忍。

而且,从她方才开口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过自己……

“今日天光大好,姐姐却为何要斗笠蓑衣加身呢?”慕仪轻柔的声音传来,将他从混乱思绪中拔出。

“此刻瞧着日头正好,晚些却定是会下大雨的。我不愿被雨水扰了兴致,便只能如此了。”

“可,若是下雨,鱼儿怕是也会被惊,难以上钩吧?”

秦姒墨语声淡淡,“不上钩便不上钩,也没什么大碍。”

慕仪闻言眼睛微微睁大,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鱼线,“秦姐姐,你这饵料该不会已被吃光了吧?为何这么久还没半分动静?”说着伸手抬了抬鱼竿,雪白的鱼线从江水中抽出,溅起水珠的同时亦扬起了尾部的鱼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然而当慕仪看清那鱼钩时,却不由傻了眼。

“为何……为何这鱼钩竟是直的?”

对方回答得一本正经、顺理成章,“鱼钩自然该是直的。鱼虾若愿意上钩,就算是直钩也是没影响的。但是若以饵料骗取鱼虾上当,再以利钩将它们擒住,与行欺瞒狡诈之术有何分别?此有违自然之道,不可为也。”

慕仪直直地盯她许久,方困难地挤出一句,“姜——太——公——?”

那天,慕仪最终还是没能吃到秦姒墨亲手钓上的剑头鱼。对于这个结果,她没有半分意外。鉴于秦姒墨的作战工具实在太过奇特,她对她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包容,钓不上鱼也没关系,我们不能怪她,实乃兵刃无能,非战之罪也……

不过她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当晚就顺势以“没能吃上相思成疾的剑头鱼,深感遗憾,希望能在秦姐姐家借住一宿,明日咱们接着钓”为由,成功住到了秦姒墨家中。

是一栋离青凌江不远的竹楼,二层高,毗邻一片茂密的竹林,这个时节生长得热闹。竹枝茂密笔直,竹叶青翠欲滴,微风拂过,发出簌簌的响声,似离人在哀哀哭泣。

三人用过晚膳,慕仪与姬骞借纳凉之名,表示要到竹林里去体味“自然的气息”。

约莫大半个时辰以前,正如秦姒墨所预测的那样,一场暴雨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此刻晚风中满是清新怡人的味道,深吸一口便仿佛被涤清了心脾一般。

“你有什么想法?”脚踩在松软的土地上,姬骞低声问道。

慕仪走在他前面,闻言头也不回道:“吴王殿下若是都没想法,小女能有什么想法呢?”

“哦,阿仪怎知我没想法?”

慕仪微微一顿,复继续朝前走,“既有,便烦请殿下讲来与小女一听,小女也好将自己的意思告知殿下。”

姬骞站定,微微蹙眉凝视前方小姑娘,“你这是……在与我置气?”

慕仪这回终于停下,静立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转身朝他露出个狡猾的笑容,“四哥哥上当了,我方才是在逗你呐!”

姬骞见状却没有放心,直觉告诉他她有哪里不对,可又不愿深想,“没有便好。我是想,那位秦姑娘泰半与今日私闯琼华楼之人大有干系。”

他会贸然跟一个陌生女子攀谈,自然不会只是因为看上了人家的美貌,她早清楚这个,白日才会主动出面替他跟秦姒墨套近乎。

慕仪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姑娘性子那么淡静孤僻,不像是会与陌生人这般熟稔的,可先前我提出要到她家借住一宿她竟应下了,分明便是心有挂碍、想稳住我们。不然便是知道我们已经怀疑上她,推脱躲避也是无用。”

“那你有什么计策?”

慕仪抿唇微笑,“计策嘛,现在是没有。只能待会儿见招拆招,去套套她的话了。不过殿下放心,小女定然不会如您白日那般,见了美人便移不动脚,连人都跟丢了。”

姬骞一窒,看着慕仪促狭的目光忽然很想分辨,自己是在已经跟丢那人后才看到秦姒墨的,可转瞬一想又觉得这样更加丢脸,还是由着她把自己当登徒子吧……

“此刻盛阳城中是何情况?”慕仪问。

“表面上倒是一切如常,只是今日各大城门戒备都加严了,街道上也有一些兵士以搜寻刺客为名在四处盘查。看来盛阳太守自觉事关重大、不敢外传,刻意封锁了消息,只派人暗中追捕我们。”

“那我们还待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无妨。我的人暗中给他们使了不少绊子,远的不说,至少今夜是挨得过去的。今晚若实在套不出话来,便把那秦姑娘一并带走,再做打算。”

“一并带走,还再作打算!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打算!”慕仪嘟囔道。

“什么?”姬骞疑惑地看向她。

“没。”慕仪迅速换上笑脸,“我是说,你派的谁去暗中监视秦姒墨?”

“许知。他轻身功夫最好,若是那窃宝之人回来与她见面,许知隐在暗处料想也不会被发觉。”

宫商起,悠扬的琴声被风声带着远远传来。如清泉出山石,泠然叮咚,怡心悦耳。

“真是曲如其人……”侧耳倾听半晌,慕仪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于是踩着乐声朝竹楼走去,越近曲声越清晰可闻。慕仪越听越恍惚,某一瞬甚至以为自己不是走在江畔竹林,而是在茂密山林中拨开层层枝叶寻找一条水声潺潺的清涧。

出了竹林便远远看到秦姒墨坐在竹楼二层的高台上,抚琴自娱。她约莫刚沐浴过,着了一身象牙白曲裾深衣,裳服上无半分纹饰点缀,只腰上束一条绛色腰带,显得纤腰可堪一握。乌发未挽,如瀑般披散而下,更衬得肤色莹白,容貌静美。

自打襦裙盛行之后,国朝女子便少有着深衣的,秦姒墨却偏反其道行之,将这不被时下女子们青睐的裳服样式穿得飘逸而不失又典雅。

姬骞远远凝视着她,心头微跳。白日见她时只觉她打扮怪异却又风姿淡静,矛盾之下反倒生出一种别样韵味,引得他心驰神动。此刻她端庄地坐在高处抚琴,淡静之外更添几分高华,直如世家嫡出的贵女一般,清贵得惹人心动神往。

正自出神,却见慕仪已上了二楼,缓步走近秦姒墨,待一曲终了方拊掌笑道:“秦姐姐好琴艺,听得我也技痒了。却不知姐姐可还有素琴可供一用,你我合奏一曲如何?”

秦姒墨抬头,一缕头发垂在脸侧,“琴只此一张,再无多余。不过我还有一张极好的紫檀筝,不知可否?”

慕仪闻言笑意更深,“有筝自然更好。你我琴筝合奏,定然更有趣味。”

暮色四合,一轮火红的夕阳半悬空中,映得周围的云团如烧着了一般,红得炫目惊人。青凌江如一弯玉带,静静奔流在碧色旷野,似一块翡翠玉石上略浅一些的天然纹络。夕照映上江面,给它也染上一层绚丽明媚的色彩。

江畔竹楼的高台上,两个风姿夺目的女子各据一案,一人抚琴,一人弹筝,白嫩纤细的十指拨动出的是举世难求的美妙乐声。

琴声悠扬,筝声清越,二者时而相互牵引,时而相互配合,有时甚至各自南辕北辙,但落在姬骞耳中,却没有半分不合之感,反而因为这小小的分离,令曲声更显韵味。

姬骞凝视二女,心头各种情绪一并涌上。片刻之前听到秦姒墨抚琴,便已知她是精于此道之人,但此刻听到她与慕仪合奏,琴声中透露的精妙技艺和高远意境仍然让他微觉意外。

但更令他意外的还是慕仪。她琴艺过人他是知道的。温氏对于族长嫡长女的教育自然分毫不敢马虎,慕仪五岁那年便拜了素有“琴艺国手”之称的高僧慧行为启蒙之师,后来的傅母余氏亦是曾一曲动天下的妙人。在这二人的先后教导之下,她小小年纪便琴艺非凡,更在十一岁那年以一曲《朝露尽》艳惊四座,被陛下赞可承宗师衣钵。

但他从不知她的筝弹得竟比琴更好。秦姒墨的紫檀筝一听音色便知是上佳之品,却决计比不了慕仪惯用的名琴“绿猗”,可此刻她素手拨弄下如泉水般流泻而出的乐声,无论是技艺还是论意境都远胜她素日所奏的琴曲。

筝声清越而婉转,彷如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溪流,每一个转折都让人心头一紧,惶恐着即将遭遇的未知,却又期盼这未知会是更美的景色。

金色的夕阳中,慕仪着一袭吴绫齐胸襦裙,神态自若地拨动筝弦。短襦是珍珠白的料子,上以同色较深的丝线绣着杜衡纹络,裙子则是黛蓝色,因绫罗用了八幅,故而裙摆宽大、显得极为飘逸,丝滑的裙面没有绣纹,却以特殊的银粉绘着一簇白昙,在夕照下闪烁着银光,远远望去,便如白昙绽放在黛蓝的夜空中一般。因尚未及笄,乌发绾成一个少女间风行的飞仙髻,看起来清雅而不失高贵,端坐案前的身姿更是说不出的美妙动人。

如果秦姒墨是在淡静自然之外略显清贵,慕仪便是从内到外皆散发着世家贵女的高华之气,明明是身处简陋的竹楼,却硬生生将那里衬得如白玉为阶、金玉为堂的权贵府邸一般,真是不服不行。

姬骞凝视着她低头弹筝的模样,脑中不自觉地闪过“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心头亦是一动。

他忽然想起慕仪刚开始学习音律那年,曾与他说过一次,她其实一点都不乐意学琴,比起来她更喜欢弹筝,觉得那个叮叮咚咚的声音很有意思。只可惜她的身份决定了不可能事事都随着自己的心意而为。

琴乐是由于圣人孔子的提倡,而逐渐在文人中盛行开的,代表了君子修养的最高层次。慕仪身为左相嫡长女,走的又是端庄优雅、仪态高华的路线,在公共场合献艺自然只能选择跟她一样矜贵的琴艺,因此练好它属于工作范围内的要求,不可轻忽,就如要带出门应酬交际的正头夫人一般,平日里也得好好尊重关照着,而心头真爱的筝艺就只能委屈做个妾侍,私下里多多宠爱便是。

姬骞此前听她弹过很多次琴,却从未听过她弹筝,此刻陡然领教此等绝佳技艺,惊叹之余亦添了一层莫名的涩意:原来,并不是所有事情她都会告诉自己,而他也并不如自己原以为的那般知她懂她。

筝声猛地一转,变得急促激昂,隐带杀伐之气。秦姒墨微惊,尚不及反应手下已被带了过去,琴声亦随之变得急促,拨弦的速度越来越快。

筝声琴声相互纠缠打压,似一对厮缠的怨侣一般,曲声慷慨激烈,直如欲冲上云霄一般。两人神态都失了方才的淡然,眉心微蹙,神情严肃,十指拨弦的速度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姬骞见状微惊,右手握拳,只待情况不妙便出手。

“铮——”,秦姒墨猛地收回右手,指尖已经微微红肿,面前桌案上的七弦琴断了三弦,剩下的四根琴弦灰头土脸地躺在那里,似乎在诉说着落败的狼狈不甘。

秦姒墨凝视素琴良久,方抬头看向对面神态自若的锦衣女子,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并未有半分胜利的矜骄,仍如深潭静水般沉静。

“我输了。”秦姒墨看着她,神态自然地说道。

“是,你输了。”慕仪颔首,看起来比她还要自然。

此前虽未言明这是一场斗艺,但两人俱是玲珑剔透之人,许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不需点明。

“但是,我不喜欢你后面奏的曲子。杀伐之气太重,戾气也太重。我听了不舒服。”

温慕仪低头,指腹抚摸着筝弦,“我心气难平,自然只能奏出暴戾之音。”语声轻微,散入风中便再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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