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女生说心疼，说明这是一部言情剧；如果她说不心疼，说明这是一部江湖剧；无论她的回答怎样，我都是想打那个男生的。因为他们实在闲着无事，又占着道路，浪费别人的时间，耽误我回家吃饭于！”
“当时我真的很想教训他们一下。可是我又想，打女生总归是不好，只有打那个男生了。”
“于是我就真的狠狠打了他一顿。”顾挽澜讲到这里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得意，“那个男孩子看着高高大大的，真不耐打啊。我告诉过你吧，我曾经习武强身的，普通人都打不过我呢。”说完还得意地挥了挥手臂。
徐有终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想到那晚她那干净利落的身手，丝毫不敢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于是配合地作出了一个怕怕的样子，顾挽澜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后来那名被打的女生告诉我的，还真是一部狗血的三角恋，”顾挽澜讲到这里叹了口气，“你说他们那么小的年纪就搞出这些事来做什么呢？难道不能做点什么更有趣的事吗？”
徐有终看着顾挽澜一脸不赞同的神色，有些想笑，觉得这姑娘真的傻得可爱，“我也给你讲段八卦吧，我和刚才那姑娘的八卦……”
顾挽澜和徐有终这时已经在校园里找了一处避风的所在——一处高高的灰白色花岗岩砌成的平台坐下，她荡着双脚，歪着头看向徐有终。
徐有终双手后支，身体倾斜，仰面看着高高的天空。
“我和那姑娘的纠葛大概在我的初二，她高一，那算是我……唔，我成年后第一次关于爱的尝试吧……”他说完这个开头转过脸，看到顾挽澜一脸僵硬的表情。
徐有终暗自偷乐，他就知道她会是这样一副表情。他的眼睛里透着孩子般恶作剧似的乐趣。
“那时我的生活实在无趣乏味，处于生活的盲点，找不到一点有趣的事情做，而身体里的荷尔蒙忽然起了变化，恰好在这个时候，在路边遇到情窦初开的小卉……”徐有终讲这些的时候，虽然语气还是坦然平常，但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尴尬。
“于是你就把魔手伸向了人家单纯的小姑娘是吧？”顾挽澜一脸鄙夷的表情，晃着双脚，似乎并未注意到徐有终的表情，只是顺着他的故事自然地接着话。第一次听到关于徐有终的八卦，总是让她感到莫名的兴奋。
徐有终笑笑，“她比我大，要怎样也是她把魔手伸向我好不好！”他渐渐地收敛笑意，接着说，“我接受她，最多不过是顺水推舟遂了她的意罢了……”
“不过你也知道啦，我这个人对无趣的事都没什么常性，没多久就想散了，可是她是个死心眼一根筋，当我感觉真的无法和她相处下去的时候，正好她在读高三，还有半年高考，她却丢了书本，寻死觅活……”
“事情越闹越大，后来被我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大发雷霆，第一次对我发火，要我对那个女生负责！”
“那时我对什么情情爱爱的，还真的没什么经验，与其说是在同她谈恋，不如说是我成长中的一种探索，若真让我负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结果我爷爷就说，与其学着那些不肖子祸害女孩子，不如死到战场上算了，然后真的把我送去兵营，唔，一支执行特殊任务的军队，两年，正是和那个女孩子从认识到结束的时间；他告诉我，如果能活着回来就还让我姓徐，如果命不好……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徐有终说完成话时，依然仰面望天，可是表情却凝重了几分。
顾挽澜忽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想找些话来活跃气氛却实想不出来，只好闭嘴。
“我走后，小卉的学习、生活都由爷爷派人专门安排，他派了心理学家对她进行治疗，请了专门的老师给她辅导课程……她的生活重新又回到正规，我也有了也她无关的生活。”
“这是这么多年后我们第一次见面，看样子她恢复得应该不错，今天居然打了我一巴掌，”徐有终嘴角上扬，摸了摸脸颊，白净的脸带着明显的红肿，他却依然很高兴，“当时我真的很开心，是我故意引她打我的，说到底当时我的处理方式的确不够成熟。就是觉得这样……我们之间……应该可以两清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