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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她认出自己来了?

许是因为谢夙卿盯他盯得有些久了,那书生疑惑的抬起了头,瞟了谢夙卿一眼,那一眼让谢夙卿多年之后都记忆犹新,一双妖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拥有摄人魂魄,迷人心窍的功效,明明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明明是一张还长了麻子的脸,此时此刻,这些瑕疵仿佛都不见了,只要有那一双眼睛,他的脸熠熠生辉。

谢夙卿一瞬间觉得有些奇异,这双眼睛和楚胤的眼睛很像,却能够分辨的出,两人眼睛的区别,眼前这人妖媚的有些放荡,而楚胤的,让人安心。

书生朝谢夙卿一笑,眼睛像能够放出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线,扯住谢夙卿的心脏,怦怦直跳。

只是谢夙卿又不明白了,虽然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心里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想法,眼前这个虽然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却也只到了让她微微惊叹的地步,并无其他的想法。

谢夙卿亦是回之一笑,淡淡的,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她有心想要疏离。

她偏过头去,开始俯瞰窗外的景致,看人来人往,穿着锦衣的人也会坐在路旁与小孩闲聊,经过的马车简朴又不失华贵,还有一个个商贩们,和人讲起价来也不会吹鼻子蹬脸的,吵得面红耳赤,而是谈笑宴宴,有声有色,侃侃而谈的介绍手中的商物。

书生看见她的侧脸,流畅优美的曲线,从饱满的额头,到笔挺的鼻尖,再到红润的嘴唇,还有让人流连的脖子。书生轻笑,眼底有一丝精光滑过。

揽月楼三楼以上都是居住的地方,谢夙卿要了一间房间,用过膳后两人便去房间里看看。

“二位公子,您们的房间就在这里了。”小二恭恭敬敬的拖手请道,门开了,里边飘出淡淡的牡丹花香,清新淡雅,里边的东西也很整洁,干净,四处摆放了一些小玩意,给这间房间赋予了别样的情调。

“小二,给我打一桶洗澡水来。”一道慵懒弥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夙卿回头,正巧看入了一双桃花眼中,原来是那个书生。

书生瞟了她一眼,勾起薄唇,轻笑,“好巧,兄台贵姓?”

“苏。”谢夙卿淡淡回答道。

书生爽朗的笑了几声,道:“在下严谨,幸会幸会!”书生抱拳,向谢夙卿报出了大名。

既然人家都告诉了自己的性命,谢夙卿也不能再矫情的掖着不说了,她点了点头,道:“苏青,”随后又指了指彩玉,“蔡玉,幸会。”

“记住了。”书生打完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谢夙卿的对门。

彩玉四处摸了摸,转身对谢夙卿说道:“这件酒楼还真挺特别的,方才的酒水也特别的好,怪不得好多人都选择来这里。”

“嗯,老板娘也是个有意思的角色。”谢夙卿翻了翻被褥,查看无异之后放心的坐了下来,正对面的窗台上摆着两盆牡丹花,娇艳的开放,将最美的风姿展现给别人看。

“休息一会儿吧,晚上带你去好好玩玩。”谢夙卿笑着向彩玉招了招手,让她一起躺床上来,这张床很大,足足可以躺得下三人都绰绰有余。

彩玉应了一声,在外侧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

谢夙卿闭上了眼,却没有睡去,身旁彩玉翻了两个身,谢夙卿依旧闭着眸子,询问:“有心事?”

彩玉的声音落寞,道:“对不起主子,打扰您休息了。”

“无碍,暂且也睡不着。”

“主子,彩玉只是想步怜了,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假如当初可以一起把她带走,那该多好啊。”彩玉声音低沉,像一朵焉了的花,毫无朝气。

谢夙卿却是苦笑,她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光是步怜,还有楚余,她都想带在身边,可是很多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去做的。

遥远的皇宫,有人也在默默思念。

御书房里,满室弥漫着龙诞香味,楚胤身穿素服,低头批改奏折,前方一大块空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波斯毛毯,软软的,上边有什么小小的东西在蠕动,白白嫩嫩的,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不正是楚余吗?

回到朝中之后,楚胤能做的就是把楚余带在身边好好照顾,让谢夙卿安心的去“游山玩水”,终有一日,他会等到她的归来。

楚余软软的往前爬,爬行的方向正是楚胤所在的地方。等到楚余爬近了,楚胤含笑抱起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道:“想你娘亲了吗?”

楚余咿咿呀呀,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符,一只胖手不安分的抓起了楚胤手中的狼毫,楚胤立即将奏折挥开,换了一张白净的宣纸,让楚余肆意挥洒。

“不知道,你娘收到了信没。看来你也要写信给你娘,来,爹来教你。”

……

晚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谢夙卿依旧是一身月白的衣服,她这算是为太皇太后守孝了。

胭脂楼架于水上,潺潺流水从楼板下流出,声音悦耳,不用人为也有天然的乐响。

红灯挂起,四处传来娇笑撩人耳朵,一声一声,在显示今夜的放纵与狂欢。胭脂楼做的很美,雕楼画阁,情致高涨,河面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游船,游船上面都挂满了灯,一点一点,像天上的银河,银河中的繁星。

胭脂楼的老板娘在门口笑盈盈的招客,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想是年轻时候的她,还是和明媚的女子,如今只不过是被风尘气息给遮掩了。

“哟,这位公子很面生啊,第一次来?”老板娘娇笑着,一手搭上了谢夙卿的肩,胭脂粉味厚重,谢夙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老板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离谢夙卿远了一些。

谢夙卿笑道:“慕名而来,还请十三娘指引指引。”

老板娘,人称十三娘,是个热情火辣,直爽豪迈的女子,这些是谢夙卿之前向小二询问的。

“好说好说,今夜公子来的正巧,咱们胭脂楼的百花节就是在今晚,公子您可要饱眼福了。”十三娘一边将谢夙卿和彩玉二人往里推,一边说道。

“什么叫百花节?”彩玉问道。

“百花节呢就是百花争艳,咱们胭脂楼里,每个姑娘都是花容月貌的,不都是一朵朵花儿么,百花节这日,就是要选出百花之首的,只有百花之首才能给予“牡丹花”的称号,到时候公子就知道了。”说着十三娘招来一个女子,女子长着鹅蛋脸,很清秀,笑起来眉眼弯弯,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很是清甜的模样。

谢夙卿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便愣了,当初她在东宫雪园中见她的时候,她也是笑的清甜,两个梨涡很是可人。她是子雪,谢夙卿不会记错,原来子雪在离开东宫之后,来了洛城。

思绪被抽回,谢夙卿听见十三娘在说些什么。

“这是紫薇,二位公子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让紫薇给你们解答吧。”十三娘好生吩咐了紫薇几句,便离开了。

紫薇笑了起来,福了福身,道:“二位公子还请和我来。”从头至尾都是泰然自若,仿佛没有认出谢夙卿来,谢夙卿想着,待会儿要好好叙叙。

穿过胭脂楼大堂,里边有人举杯饮酒,有人激情豪迈的在纸卷上挥洒笔墨,有人忘情的弹奏,有人摇摇晃晃的栽倒在美人身上。

谢夙卿发现,虽然这个地方莺莺燕燕的不少,靡靡之音也不绝于耳,但似乎都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过分举动的,这些男人放纵的确是放纵,只不过他们多半是酒后的忘情,在发泄自己。

紫薇很有眼力见的一边解释,一边领着谢夙卿上了二楼,她道:“胭脂楼不像别的地方的勾栏院,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有一身技艺,栖身于此,卖艺不卖身,只有姑娘自愿了,才会卖身。”

“下边那个击鼓奏乐的,是商人世家中的独子,他家老爷子一心想着他能够继承家业,可是他自己不愿,他天性 爱乐,在声乐方面也很有造诣,家中藏琴数十把,却被他家老爷子一气之下砸断了,他现在只能是来胭脂楼找回自己了。”紫薇说道。

眼光又挪到另一个挥洒笔墨的人身上,道:“那是一个落魄书生,四书五经读不好,却写得一手打油诗,他的家好像并不在洛城,在这里他混迹在一起的人也多半是书生,虽然他才华不高,人却挺好的,人缘也就不错了,他与揽月楼的几名书生来往较为密切,应该是深交的几个好友吧。”

接着,是那个埋在温柔乡里的那男子,谢夙卿的眼皮跳了跳,那背影她是见过的,揽月楼的那名书生,严谨。

“他一直都居住在揽月楼里,看上去是个书生,和之前那个落魄书生交往的挺密切的。”

对严谨,紫薇并没有说出他的多少信息,与之前那两个了如指掌的人相比,这个严谨好像显得过于神秘了。

上了二楼雅间,所谓雅间是一间间小小的屋子,用白纱布幔遮掩,说隐秘也不隐密,里边说话外边的人全能听见,可是比起大庭广众的,确实要隐秘一点。

紫薇给谢夙卿沏了壶茶,是碧螺春,谢夙卿抬眼看她,此时此刻紫薇也在看谢夙卿,一双美目华光流转。谢夙卿原来最爱喝的就是碧螺春,在东宫时,她经常送碧螺春去雪园,现在紫薇给自己泡的也是碧螺春,她认出自己来了?

谢夙卿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这个情况下问出口,她到底是不是子雪。沉吟片刻,她道:“子规啼月小楼西,雪岫花开几树妆。”

两句诗的开头一字,连起来便是“子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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