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开间，和之前不一样，前台小姐并没把我、沐涵空、晓风干让进郑萱翠的办公室，而是带我们来到接待室，我东张西望，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晓风干嗅觉灵敏，一嗅，却一下子警觉，我问他。“你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晓风干说：“在这，死过人。”
我吓一跳，忙说：“何以见得？”
晓风干说：“我闻到血腥味。”
我不太信，说：“真的？”
晓风干确信无疑，说：“是真的。”
门一开，不过，进来的不是郑萱翠，而依旧是前台小姐，她走到桌边，放下茶，招待我、沐涵空、晓风干，说：“来，请喝茶。”
晓风干、沐涵空经过的风浪多，警惕性高，看一眼茶，并没动，我照猫画虎，他们不动，我当然也没动，前台小姐看我们一眼，不过，却也没多说，晓风干一跷二郎腿，搭讪似的，询问前台美女，说：“美女，郑萱翠呢？”
前台美女一笑，说；“老板正在和客人谈业务。”
晓风干说：“谈业务？和谁啊？”
前台美女，说：“我不太清楚。”
晓风干不罢休，说；“男的？女的？”
前台美女，说：“是男的。”
晓风干说：“多大啊。”
前台美女说：“五十多岁。”
晓风干说：“谢顶吗？”
前台美女说：“不谢顶。”
晓风干说：“皱纹多吗？”
前台美女说：“不多。”
晓风干说：“多高啊。”
前台美女说：“一米七吧。”
晓风干一笑，没再多问，前台美女出去，随手带上门，我一瞥，晓风干问一大堆，没法让我不认为他嘴贫，说：“你为她这些干嘛啊？”
晓风干嫌弃我蠢笨，没搭理我，沐涵空替代晓风干回到我说：“你没发觉吗？前台美女在说谎。”
我一怔，说：“什么？她在说谎？”
沐涵空说：“是的。”
我说：“为什么？”
沐涵空冷笑一下，说：“前台美女，是负责接待的，不是跑来公司相亲的，对方是不是谢顶，她注意，皱纹多不多她注意，多高，她甚至都注意，说出一米七，正常吗？”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由的感慨——奸猾，晓风干，太奸猾，晓风干掏出手机，我以为，他没事情干，打算刷手机，不过，身处险境，晓风干当然不可能没事情干，拽出一根接线，浸入茶中，一点手机，等一下，扫视一眼，一瞥，对沐涵空说：“果然，有问题。”
我关切，一探头，说：“什么问题？”
晓风干犯坏，撺掇我说：“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我痛恨，说：“有问题，我还喝一口？”
沐涵空一摆手，示意晓风干，说：“别胡闹。”
晓风干一吐舌头，说：“知道。”
沐涵空郑重，说：“什么问题？”
晓风干说：“喝下去，不需要一分钟，肯定睡过去？”
我一下子紧张，头皮发麻，说：“难道，他们给咱们下药？”
晓风干说：“是的。”
我说：“为什么啊？”
晓风干继续逗我，说：“要不你出去问问她。”
我瞪一眼晓风干，没说话。
沐涵空没兴趣理会我和晓风干斗嘴，沉吟一下，说：“为什么，她给咱们下的药，是让咱们睡过去的呢？”
晓风干经验丰富，说：“还不是想要抓活的。”
沐涵空一哼，说：“抓活的？”
晓风干说：“是啊。”
我好奇，说；“为什么？”
晓风干抢先说：“抓活的，对于他们来说，价值大，而且，抓死的，对于他们来说，只代表给自己找麻烦。”
我晕，说：“什么价值大？什么只代表给自己找麻烦？”
晓风干没再理会我，在他看来，和我多说，只代表对牛弹琴，掏出枪，他死盯住门口，默数一、二、三，门口人影一闪，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一下子飞出，我一惊，忙说：“疯了你。”
晓风干压根不理睬我，往前一冲，一脚踹开门，前台小姐倒地，血浸透衬衫，我紧跟晓风干出来，不由的怜惜，不过，还没等我过去，走近她，晓风干抢先一步，走近前台小姐，一脚踩住，枪口直指前台小姐，叱问说：“郑萱翠呢，倒地在什么地方。”
前台小姐讶异，一下子呆傻，晓风干心黑手狠，没兴趣浪费时间，和前台小姐干耗下去，抬手，“噼里啪啦——”，一顿抽打，继续叱问，说：“说，郑萱翠，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前台小姐的脸一下子肿起，她回过神，可却依旧什么都不说。
沐涵空过来，懒得多问，拔出手枪，对准前台小姐的胯下，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前台小姐虽说不是男人，不过，却也把她吓死，沐涵空杀气腾腾，说：“说吧，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前台小姐咬牙，硬挺，依旧什么都不说，沐涵空没再多问，不过，放过前台小姐，对于她来说，当然不可能，而且，一如既往，她心黑手狠，枪口一抬，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前台小姐的头一下子崩碎，我一闭眼，不由的心痛，晓风干抬手，一拍我的肩头，说：“不要妇人之仁。”
我不愤，说：“怎么妇人之仁了？”
晓风干一笑，说：“知道她来，是干什么的吗？”
我说：“她来，是干什么的？”
晓风干说：“她掐准时间，过来，看看咱们是不是已经睡过去。”
迈步，我们急匆匆地赶往郑萱翠的办公室，沿途竟然没碰到一个人，进门，我关切，一马当先往里走，不过，让我惊讶的是，办公室乱七八糟的，郑萱翠不在，程水涵在，而且，手脚全都捆绑着，坐在椅子上，我走近程水涵，说：“你怎么在这？”
程水涵没搭理我，只是死盯住沐涵空，目光恶毒，沐涵空无所谓，过来，反倒和程水涵开玩笑，说：“怎么？郑萱翠的律师事务所，由你来接手，你打算进军法律界，发展发展吗？”
程水涵一呸，不过，什么都没说，晓风干过来，一反常态，不顾怜香惜玉，一抬手，枪口抵住程水涵的额头，说：“说，你怎么会在这？”
我吓一跳，程水涵不是前台小姐，晓风干一扣扳机，一枪崩了程水涵怎么办，我一伸手，连忙的扣住晓风干的，说：“别，别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