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经历过容华那样深刻的爱情,也不明白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最少自己不再是这个恐怖的女人的眼中钉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惜……她终究是没有能够取了南宫烨的性命。
这一点,利君无论报着什么样的想法终究也是必须得要承认的,她输了,而且还输的很彻底。
“长安,现在……你是血刺的主人了。”
利君说出来这一句话的时候,原本以为心情会很激动,可是却终究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
对她来说,现在似乎除了南宫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让自己的情绪再有什么大的变化了。
“你爱南宫烨了?”
长安或许没有体会过爱情,可是利君这么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的话,不可能不动摇手的。她能够在满城皆兵的曲安将自己救出来,就一定能够找得到办法杀了那个男人。
何况她本就是南宫烨的妃子,要找到一个机会,一定不会太难的。
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了南宫烨的话,利君是不可能下不去手的。
在血刺里头,有一个她自己立下的规矩,那就是如果任何的一个人完不成自己的任务的话,是要自动的跟组织脱离的。
只不过这本就是她的东西,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的。除非是她……自己想走。
“这不重要。”利君的视线看着虚空,。”长安,我们是一样的人,从很多方面来说,我一直都觉得,你跟我很像。血刺的主人交给你……比起我来,更为合适。”
她是中途来到这个时空的,无论自己怎么样努力的想要进入这个时空,都比不过长安。
她生于此,长于此,更适合在这个时空里头的那些游戏。
“好吧。”
利君有一点说的很对,那就是,她与长安,其实真的是很像。
如果一旦作下了决定,那么是不会有任何的人可以改变的。
“好。”
长安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头一丝的光也无,“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就这样,刚刚组建不久的血刺,轻而易举的成了别人的。
她利君,与血刺再无关系。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打算么,利君并没有想过,但是她知道,如果离开了血刺的话,自己或许也就不应该再留在这个的方了。
“不知道。”
她是一个杀手。从形如去接触这个世界开始,她所学习的一切事情,就是如何的杀人,跟如何的活下去。
现在不再成为这样的一个人,还能够做什么?
“我想,我大约会四处走一走吧。”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个机会能再活一次或者如她一般魂归异世的。
这是一个没有工业污染的时空,很多的东西,都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来得奇妙。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的话,那就……对自己好一点吧,将曾经未尽的心愿彻底的完成。走遍这个世界,看世间风景如画。
“不想回皇宫?回南宫烨的身边?”
长安不能够理解利君的想法,如果她肯为了那个男人而轻易的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的话,那么现在她却又不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算怎么回事么?
提起南宫烨,利君的表情就有了丝变化,“不知道,至少现在,我不知道。”
那个男人,无论对自己再好,终究不是属于她的。
她这么一个满手血腥的人,也配不上那样一个风华卓绝的人。
有时候,一个人的想法一旦决定的话,是不会人能够改变的。长安并不是霍利君,自然不可能说什么话。
但是无论什么原因,她都必须得要承认,自己的新生,是这个女人给的。
所以,她告诉了利君一个很意外的消息。
也正是这么一个消息,彻底的改变了她,也改变了很多人。
“爹,你确定真的要动手了么?”
容府,一样的风景,可是很多的东西,却不知不觉间,有了很多的改变。
容云看着这个依旧风光无限的男人,眼睛轻轻的一弯,可是如果不细看的话,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不一样的。但是那种轻轻弯眼睛的动作,却分明了他此时的心思。
容天并没有回头,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所挂的那一幅字画,上头的字毛劲极刚,气吞山河。
河山如画。
这四个字,是南宫烨的父亲,送给容天的。
在曾经某一个需要他出征的前一夜。
当时的容天,还是一个少年人,未经历太多的东西,年轻气盛,意气风华。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这四个字:河山如画。
可是,没有体味过那种河山如画如诗一般的秀美的人,是不可能会真正的能够明白得了的。
那样的一种磅礴,会让一个人的面前出现一些很美妙的画面。
可是这一里头唯一的遗憾,便是他容天为这山河做出一切,可是,他终究也不是这山河的主人。
“云儿,记得为父说过什么吗?”
他说过那么多的话,鬼知道是哪一句。
容云做恐惧状,“孩子不知。”
“河山如画,皆自吾手。”
容天声淡却不容置疑的转过脸来,“你可知道,楼应已经输了。”
这一场楼兰的王位之争,其实很多年前就开如了。只不过三年前楼英的消失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楼应这个太子爷会很顺利的成为一下任的楼兰王,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本来应该死了的英王爷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的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楼兰王死后,本来要继位的太子楼应却出现了很多的麻烦,这一场持续了两三个月的战争,终于还是以楼英的胜利而结束。
“孩子不明白?”
容云了然的低了头,可是话里的姿态,却做得很足。
容天一直在暗中支持着楼应,这一点容云是知道的,但是他一直没有负责过这件事,所以也不好做什么评价。至于楼英?
能够在容府的嫡子之位上这么久还安然无忧,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容天私底下在接触楼应的同时也与楼英接触的事情,是瞒不他的。
可是既然容天不让他知道的话,容云自然也就装不知道了。
有些东西,就是这个样子的,谁都明白得很,但是就算你是再怎么样的明白,也一定是不可以在表面上被说破的,要不然的话,对谁都不好。
“云儿,你去通知他们……立即入京,在城外侯着。祭天大典,我们便动手。”
原本,他希望能够找一个机会杀了南宫烨,可是谁知道无论是从杀手组织还是从自己府里的杀手出手,都没有办法能够取了他的性命。
明明只是一个人,可是有时候容天都觉得,南宫烨简直就是有九条命。
那些剑将他的心脏对穿了,这样居然还能够活着,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是。”
容云自然不会理会自己的父亲那些想法的,“爹,孩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相问?”
“讲。”
“为什么这么突然的……”
容云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能够听到容天突然降到冰点的声音,“云儿,爹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儿愚蠢。”
容云就那么退出了容天的书房,可是脸色却在跨过大门的那一瞬间,铁青的很是吓人。
他跟容天确实是不怎么样的,而且容云也一直都知道容天并不是很喜欢自己。
可是再是怎么样的不喜欢,至少,他们是父子,不是么。
谁知道,容天居然是这般模样,这算什么?
夺位是何等的大事,说提前便提前,他堂堂一个容府的大少爷,却连问都不能够问一声,这哪里是拿他当儿子,分明是拿他当一条狗了。
容天……
我早晚要讨回来。
那一日,容府大少爷,阴森的模样让很多人都吓的半夜恶梦。
可是,那一天,利君却在做了很纠结的决定过后,终究还是决定入京。
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长安既然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便不可能再这么不管不顾了。
只是,利君却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有一天,也进到一个局里头去。
但是,似乎她并不怎么讨厌?
哦不对,利君觉得,自己与其说是不讨厌,到是不如说是……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时间去讨厌的。
长安所告诉她的消失,是刺杀南宫烨的事情,主使者是容天,那个名扬天下的大金的右相容将军。
刺杀不成,又被容华毁去了联兵符,所以……他准备在祭天大典上,截杀南宫烨。
祭天大典是整个大金皇朝自建立以来,每年都会有的一个习惯,算起来,已经起了一个祈求国泰民安的一个传统了。
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头,容天都是一员武将,是整个大金都应该要尊敬的人,并且这个人手里头又掌控着大金过半的兵马,倘若他有了异心的话,只怕是谁都防备不了的。
利君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南宫烨现在的伤。
她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离死已经只有一口气了。
当时她几乎都不敢去看一眼,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却因为她这个同样的惦记着他的性命的人,而变成那样一个模样。
幸而南宫烨的命被救了回来,要不然的话……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