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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2010年年末我博客的窗口上又出现了一位学者向我表达了他的爱慕之心。他很欣赏我的文字,在寒冬里向我抛洒爱情的火花,在北风里苦苦凝望、苦苦相思给我写信:

肖雁:你好吗?

又下起雨了,每到下雨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来。

梦醒时分,天已经蒙蒙亮了,睁开熬得酸酸的双眼,看到床下散落的诗集,遂想起你的诗句:“凋零的梧桐花儿,处处是家,处处无家。”

这凋落的梧桐花儿不是你的命运,不要伤感。每每想到你,我的心就怦怦地跳!照片上的你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丰润。我整夜整夜难以入眠,白日里你在我眼前,黑夜里你在我梦中。

天上的雨下得久了,空气一下子凉了起来,临睡前,天上又落下了一阵毛毛细雨,仿佛把人心儿都淋湿了,云沉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连日来,使多情的人们徒生了许多的愁呀!悲呀的?日子里的人们遂困了许多,没名奇妙的累乏。所以,在这段时光中睡觉便容易入梦,入梦就会见到你。醒来后,抹了一把脸儿,算是洗漱过了,就拿起笔来记下昨晚的雨梦一刻。

我不知道你此时,在日子的另一端你又是怎样的度过愁情雨梦的夜晚啊?我只是每每到了夜幕垂下的时候,在暗地里站在北窗前痴想凝思,望着窗外雨中的街灯,匆匆回家的人流,想从这打伞的人群中发现你的身影,雨雾便蒙上双眼。又想起雨中的你,诗中的你,越走越近的你,越走越远的你。昏昏的街灯,橙黄色的灯光洒在你身上、头上,和黑头发掩着的小脸上,眼波中含着淡淡的酸愁,眼角内呷着常人难以发现的泪珠,我的心里难受极了……晚上,我独自躺在床上,读着诗昏昏入睡,每一丝响动,每一声墙外雨中的脚步声,都敲打着心儿,就会发生绝大的思念与愁情,便沉闷而又空洞得睡不着,不能入眠,便捧起诗来读,于是又陷入了悲情的抒发,于是又加倍地担心着日子里的困苦,遂不放心你的处境!因为,你说过:“人生的道路难行,不亚于难上蜀道。”听说,你晚上写书创作到凌晨两时呀?回想起来,又后悔你当初选择的文学道路,你不知道那条路上聚集了多少无奈和没办法的困苦、艰难、不得已?我也只能拿“坚强、硬撑、好好活着”来宽慰你。倘若你以吃苦而在文学道路上的成绩,使你的日子舒坦、顺心,那我也就心宽了许多!文学路上和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吃了多少的苦?受过了多少的罪?你却说你都不在乎!只活在你的文学里!我叹为佩服和敬羡。古城的文坛因你而活跃,暮年的父母因你而骄敖,这样,你遭受的辛劳也是值得的,只是苦了自己的爱和情啊?

在梦里,我焦急地期待,你能忽一时轻轻飘来家中,一颗心儿盼望着这黑夜不要结束?梦中你和我依偎在一起,喃喃地轻声诉说着离别的愁,想念的苦,感动和喜悦,欢欣和悲苦,两颗心儿一起跳动,也让梦把这个幸福的时刻留住吧!匆匆别太匆匆!可是梦还没有醒,天却亮了。

你的头晕和伤感可是好的多了?是不是又熬了通宵夜地整理书稿?

第二天又要早起,打工活儿,上班,必定是端着人家的饭碗呀?但是,你得记下:人生的日子,别太累着自己,别太辛苦了,文学和理想都不能解释日子中的苦难,只能记录过程,到头来也是羞涩的。昨天已经过去,不再复返,今天,你又过得怎样呢?

说话中一天的日子又开始了,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新的一日。我又望着窗外银杏树叶在雨中摇曳,心中的愁思又升腾起来了,两只眼睛一直注目着雨雾,盼望着熟悉的身影显现,仿佛打着花伞,冒着微微细雨,急切地飘行着,是否是你呀?我不知道?这梦、这雨、这愁思、这苦难,还要持续多久?只是在心里一直盼望着……

艾希

和他一样很多文友们看到了我照片上美丽的容颜、含情脉脉的文字,深深地喜悦着,默默地鼓掌着。有谁知道我爱恋方面的沧桑,有谁知道我求生的艰辛。年近四十的我一贫如洗尚在打工族里刨口食,当我真实的面目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如何看待我的卑微、我的贫贱,还会把丘比特的神箭向我发射吗?我能带给他们什么呢?我悄悄关闭了博客,卸载了QQ装置。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人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足矣,军的身影又在我眼前浮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声音总在耳边,那么清亮!那么悠扬!起坐披衣向窗外张望,梧桐沉默,树影斑驳,一轮钩月总是挂在天上。

冬去了,春还会再来。青春消逝了还会再来吗?啊!情深深,雨蒙蒙。人人都看到花开的神情,一抹红晕沁香点点,有谁认识到《花开在伤口处》?

花儿落了

如同窗外的雪花一样纷纷扬扬

洁白沧桑一地忧伤

任凭风儿带着她列国周游

一缕香魂安葬到哪里都无所谓

花儿的眼泪分明在眼角

怨恨分明在心底

那团团簇簇层层叠叠的花瓣

就是花儿的心事重重

愁肠百结

流年似水心事成灰

花儿空开过

世间的经历比花儿想象的要残酷的多

寒风蹂躏

暴雨践踏

一缕香魂无处躲藏

只好挣脱枝头

将自己的荣华一瓣一瓣地砍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无人能承受

可惜花儿的爱人已经走远

可怜花儿一世相守

独自愁

留下遗言

花开在伤口处

花落在伤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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